他平淡的看着地上的剑,哦木剑啊。
转念,他眼底微微发亮,唇角上扬,眼底是掩不住的喜悦。
她回来了?
她怎么知道他想要木剑?
而这边看着地上木剑的白冬青,蹙起眉头,懊恼的看着这一切。
内心呐喊:
这不就是普通木剑啊喂!
甚至做工粗糙的不是一点!
她扁着一张小脸,用石子在地上滑动起来。
【试试。】
“好。”
温润如玉的声音回应着。
岁聿捡起地上的木剑,回忆着之前在书卷中看到的招式。
一笔一划的复刻,少年身体纤弱,用的力气不是很大,但是动作流畅果断,招式漂亮,虽然没有力度,却也赏心悦目。
他越练越起劲,一张脸板着,瞳孔倒映着飞舞的剑。
忽的,他手微微抽筋,剑飞了出去,甩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划过衣服,印上一丝褶皱。
白冬青顿时焦灼的写字:
【疼不疼?】
岁聿没有捡剑,看着地上的字,眉头舒展开来,清冽的嗓子轻声道:“不疼。”
【真的不疼?】
岁聿倒是没有骗,“真的不疼。”
【没骗我?】
岁聿有些无奈:“没有。”
白冬青将信将疑的划过去看飞出去的剑,仔细端详。
呵!这剑边角圆润,不是很锋利,怪不得!
感觉更亏了怎么个事儿?
不过初学者确实容易伤着自己。
思索着,视线里突然入镜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白玉一般的手指轻握剑柄,拿起在地上的木剑,粉唇嘟起,吹了两下。
随后从身上拿出一张破布,对着剑擦了起来。
白冬青很想写个脏了就脏了,姐姐给你买新的。
但是看着岁聿凝着秀眉,双眼认真的盯着木剑,进行打扫的少年,不由得出了神。
太阳出来的刚刚好,给少年的身上镀上一层金,如同打了滤镜一般,有了浓重的氛围感,发丝在阳光之下都好像一层光圈,显得少年神圣美好。
岁聿认真擦着木剑,吹了几下。
这是姐姐送给他的,他要擦干净。
只是落地片刻,倒也没有多脏,岁聿弄好之后,便又开始继续练习刚刚的剑式。
适当的改变了一些地方,避免手麻再次把剑甩出去。
阳光下,少年好似不怕累一般,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
偶尔打落两片树叶挂在长发上,下一刻也被少年的动作惊扰轻落。
白冬青买了饭放在屋子边,又静静的看着岁聿挥动木剑。
虽然画面很唯美。
但是看久了她还是忍不住小鸡点头,手一倒睡了过去。
而树下。
力气耗尽的岁聿才停下歇息,剧烈的呼吸让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汗水微微浸湿衣服和额角的乌发,粉唇微张,脸上两团红晕渲染,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病弱,仿佛一推就能倒。
原地歇息了片刻,岁聿才觉得好些。
“姐姐?”
他轻声喊着,等了片刻,发现地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岁聿眼底微暗,她不在了?什么时候走的?
心底丝丝失落,岁聿敛了敛眼眸,恍若无事的向着茅屋走去。
却赫然看见摆放明显的几个盘子,上面都贴心的盖着盖,走近了才闻见泄露的香味。
他脚步微顿,失落瞬间被喜悦占领,唇角上扬,连眼角都带着笑意。
尽管知道那人不在,他还是温声道:
“谢谢姐姐。”
白冬青逛了一天,倒是累,晚上睡的雷打不动,十分香甜。
末了,第二天生物钟也没能给她叫起来,还是白深景敲门来喊的。
白冬青迷迷糊糊的起来,顶着一头微微有些暴躁的头发就穿着睡衣开了门。
宽阔的走廊上,一席白色休闲装,蓝黑色牛仔裤的男人站在门前。
白衣的袖子被卷上去了三分之一,漏出白皙有力的小臂,微分碎盖的黑发之下戴着一个金丝边框眼镜,镜片之下可以看见右眼之下的一颗小黑痣。
给清冷的男人惹上了几分禁欲和魅惑。
“嘶,二哥?”
白冬青还有些迷糊。
“你从你那个实验室里面出来了?”
白深景平静的看了眼面前的妹妹,眼里倒映出白冬青的脸庞,嘴角不自然的染上一丝笑意。
“嗯,做了一款可以修复你被蚊虫叮咬的红包的无痕药霜,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还会帮你止痒。”
他平静的缓缓道出,仿佛什么不值一提的事情,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自家妹妹,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白冬青迷茫的听着,愣了会才反应过来。
“你这次是去研究这个了?”
有一点惊讶但不多。
毕竟上上次,白深景也是关在实验室,结果出来拿给她一个有保护和修复功能的防晒。
还把她买的大牌防晒都给收了,说这个显黄,那个厚重。
一副外面的东西用着不放心的样子。
白冬青努努嘴,一手收下白色的小盒子,然后咧出一个大大的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二哥真厉害,我可太喜欢了!”
白深景嘴角的笑意更深,眼里也满是笑意,打破浑身清冷的气质。
此时此刻就好像一只高傲的白猫被顺了毛。
“吃饭了,收拾收拾下来吧。”
白冬青已经清醒过来,听着表示知道了,看着男人转身离开,才回了房间。
又把手机插上充电,才开始刷牙洗脸。
简单收拾了,白冬青就啪嗒啪嗒下了楼。
下去才发现,只有二哥在。
她自然的坐在男人的旁边,随后拿起一个吐司面包,含糊的问道:“大哥呢?”
白深景慢嚼吐司,缓缓回答:“他?在公司吧。”
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听着回答白冬青也就嗯了一声,就没管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白深景认真的听着白冬青说着最近发生的事。
忽的,他眉毛一皱。
“冷少寒?”
白冬青点点头,喝了一口牛奶咽下,小嘴喋喋不休的吐槽,跟告状一样。
“所以说,我才想着找大哥嘛!能不能赶紧把这个婚约解除了。”
白深景甚至只是思考了一秒,就立刻打电话给了白敛。
那边白敛看着来电显示,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这家伙很少给他打电话。
结果刚接电话就听着对面很急的让他赶紧解决冷少寒和妹妹的婚事。
白敛看着暂停的会议,剑眸微眯。
嗯,确实是个大事。
“我倒是忘记他了,上次妈拦着的时候,就该解除了。”
这句话通过免提过去,白冬青和白深景都大大的点着头,脸上满是赞同。
这人太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