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今一下早朝户部侍郎便被贬了,据说是因为他的妻子刘氏娘家的事受到了牵连。”
一般的平头百姓消息不灵通,一脸好奇地盯着透露消息的人,两眼放着精光,有大瓜。
“快说,别吊我们胃口了。”
“我听说好像刘家私自开采盐矿,早朝上被人举报出来了。”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是啊,最过几日便要被斩首示众了。”
“可怜户部侍郎惨了,虽然说外嫁女不牵连,刘氏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连累户部侍郎连降几级,还差点丢了脑袋。”
“我还听说户部侍郎家白嫡女的婚事吹了,状元郎亲自上门去退的亲。”
“肯定啊,要是我我也退,好不容易考上状元,因为一个岳家便不得重用,谁愿意啊。”
“现在白小姐可不好找门好亲事了。”
“哟,张贵你瞎操心什么,人家怎么也是世家嫡女轮不到你来担心。”
人群中被取笑的一个老实人,黝黑的脸上涨红。
正如百姓所预料到的,户部侍郎家里的确一片混乱。
“刘氏,我都被你害惨了,你说刘家做什么生意不好,要去碰那玩意,可是要掉脑袋的。”户部侍郎白老爷烦恼地在正厅中责骂刘氏。
刘氏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整洁,发丝散乱,衣裙不整,满脸泪痕,“老爷,妾身嫁给你这么多年,从来不过我刘家的人,妾身不知情啊。”
砰——
一个茶杯精准地摔落在刘氏脚边,吓得她狼狈地往旁边躲去,心虚不已。
“刘氏你敢发誓你不知道刘家暗地里的生意,你每年庞大的花销没有半点猫腻我是不信的。”
白老爷想破脑袋,头发都快要掉完了,原本还想着再进一步,现在能保住官位就不错了。
“你说你刘家有户部侍郎和闲王做靠山,干什么不好啊,老老实实过一辈子不好吗,非要去干掉脑袋的事。”
“现在好了,刘家被诛九族了,还连累我也跟着被贬,白晓丢了婚事,以后怕是再也没有往上的机会了。”
白老爷现在已经不是户部侍郎了,只是一个遭皇上厌恶的小小的京官,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刘氏也惨遭雷劈,刘家已经没了,现在她能抓住的只有白家了,可白家也被连累惨了,往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
白晓在门外听着两人的埋怨,心里十分平静,这不过是他们自找的罢了,他只是把后果提前了一点点。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现在他们自身难保,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去找姐姐,可是姐姐到底在哪里呢?
刘家灭族,户部侍郎倒下,对于闲王可谓是被斩断了左膀右臂的损失。
“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些消息,影一给我严查内部的人。”
书房里风声划过,人影消失不见,这是独属于王府的暗卫。
温如瑾脸色阴郁,刘家经营的盐矿是他手下最赚钱的产业之一,现在被对手一举打掉,说不甘心是不可能的。
幸亏这次及时毁灭了证据,没有牵连到王府,不然闲王府难逃一死。
这么隐秘的事情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所以一定是从内部泄露出去的。
让他知道是谁,一定要对方生不如死。
闲王府的人意识到王府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怒了闲王。
李怜沁被禁足了几天,脾气越来越暴躁,一不如意便是摔摔摔。
“小竹,你说王爷什么时候会放我出去?”
小竹也胆战心惊地回复,“王爷说等主子顺利生产了就可以出去了,王爷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侧妃娘娘,最近京城内不安稳。”
“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李怜沁听进去了话,不过整个人外表看着还是很暴躁。
小竹绘声绘色地将外界发生的事情讲给李侧妃听,希望能借此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原来是这些破事啊,刘家也太胆大包天了吧,赚这么多钱也不知足,要是李家有这么多钱就好了。”
李怜沁心里可惜极了,盐矿一听便知道利润极大,做一次富三代的生意啊。
主子真是区别对待,别人家不可以,李家就可以了?自古盐矿都是掌握在天家手里,李家怕没有这个胆子。
小竹心里不禁嘲笑,李侧妃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白日做梦,尽想些有的没的,不切实际。
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腹中的胎儿,生下闲王府的第一位小主子,最好是男孩,才能坐稳王妃的位置。
“对了,小竹,给我哥哥传个信,让他在王爷那里帮我说说话,求求情说不定就放我出去了。”李怜沁还是想出去,整天在雅竹轩里闷着心慌。
“是,主子。”
得嘞,主子就没有听进她说的话,白说了。小竹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下去传话去了。
“告诉李侧妃让她安安分分养着,待她生产完王爷自会放她出来。”李锐最近焦头烂额,忙着筹钱,哪里来的时间去帮她求情。
王爷还在气头上,他不是去找死吗?
小竹便知道是这个结果,白跑一趟,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
“简直是没有一点分寸、理智、头脑的女人,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让你好好待着就待着,非要找什么幺蛾子。”
李锐脾气一点就爆,满嘴讳言秽语,显现出不堪入目的本性来。
“实在不行,便把宅子先抵押掉,后面在赎回来。”
前段时间拿到的五万两,其中一万两被他拿了,没有人知道,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只要瞒好了。
五万两让家里出,他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等他回到家里索要五万两时,李老爷和李夫人惊在了原地。
李锐问话时,李夫人颤颤巍巍不敢回答。
“爹娘,还是快点还回去,不然李家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家里还有三万两,其中一万两被你爹拿去入股去了,说了下个月便收的回利息了。”
李夫人拐了一肘子不肯吭声的男人,心里抱怨,王府怎么这么小气,对于王府来说只是一点点小钱,这都要要回去,太吝啬了。
李锐皱着眉,冷声道:“还差着两万两,看看把能买的物件买了,实在不行把房子抵押了,先还上其他的以后再说。”
“什么,我们只拿了四万两,凭什么要多还一万两?”李老爷意识到不对劲,反应过后粗着脖子喘着大气。
李锐有一丝的心虚,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爹的眼睛,假装十分生气道:“还不是你们每次去王府的铺子里面拿东西,王爷说要补上,怪谁啊?”
李老爷相信了,扭头看向李夫人,见她心虚了,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败家娘们,都是你害的,不是已经有钱了吗,还去贪那一点点小利?”
李夫人有苦说不出,谁知道王府这么抠。
李家是一阵鸡飞狗跳,夫妻暂时反目,儿子一旁看戏,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