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让许七不用喊师傅,但到底还是打算敬茶磕头,那就是把许七当正经弟子确定的,拜师礼还是要好好准备的。许际转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拿点以前藏下的好东西做为拜师礼。
这边许际忙着准备礼物,另一边许真和许七已经跟在朱先生的身后,准备去大堂用膳了,朱先生一边走一边问他们这附近有哪里适合登高望远。
许真便兴奋的跟朱先生分享起来:“离孙家村2里地有一座向阳山最为奇特,山尖而险峻,到达山顶之后,从上往下看,能让人有晕眩之感。半山上之后多为砂石,没有草木,前面还有一块凸出的石头,最适合作为观日出的地点了。每次重阳节早起登高,第一缕橘色的阳光刺破黑暗的缝隙,顷刻间,浩浩的云海被太阳的红光一照,色彩斑斓,远近的山峰在云海的淹没下,只露出小小的山尖。特别漂亮,先生我们下次一起去看吧。”
朱先生听着他卖弄:“那我们过几日一起去看,到时候看我们谁第一个先登上去。第一个登上去的在我这里第二天没有作业,也不用上学。”许七一听顿时也兴奋起来,平常因为年纪小,她还没有去过向阳山山顶呢。
来到大堂前,刘婶已经摆好餐具了,“刘婶,今天晚上吃什么?”许真见菜还没有上桌,顿时问起来。
刘婶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老爷怎么还没来,等老爷来了一起吃,今天晚上有你们两个最爱的烤鸡。这个要趁热。”
“老爹就在后面,刘婶先上吧,我们已经快要饿死了,老爹马上就会到的。”听到有烤鸡,许真已经迫不及待了。烤鸡做法麻烦又费事,平常刘婶都不爱做这个。
话刚落音,许际也已经到了门外了:“怎么,你们不等我了?”许七笑眯眯的说:‘没有没有,阿兄不是说马上就到了吗?’”
几人落座,刘婶立马把在灶上热着的菜端了上来,因为有朱先生在,许真和许七并不向平常那样抢着烤鸡来吃,而是等着许际分配。
许际招呼着朱先生:“先生尝尝刘婶的手艺,这个蜜汁烤鸡可谓一绝。”用小刀分割好,把鸡翅和鸡腿夹给朱先生。许真和许七看到老爹分完了他们最爱的鸡翅,顿时规规矩矩的吃起饭来。
许际对着许真道:“你去厨房拿一壶春日红来,今天我跟朱先生有话要说,你们吃完就去练剑。”迅速的扒完饭,许真扯着妹妹就跑了。
春日红放在橱柜里面,刘婶已经收工吃饭了,许真揭开壶上的塞子,闻了一下:“好香啊,妹妹我们喝一口?”
“别别别,上次你偷喝老爹的酒醉倒在柴房里,害得全家人找了一天,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你忘记啦。”许七嫌弃的对他说道。
“那是我年纪小,我现在长了一岁了,肯定酒量也见长了,你就放心吧。”许七不听他胡说八道,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说:“快点给老爹送去,你忘记啦,我们今天晚上还要去挥剑三千下呢。”
听许七这一提醒,他都差点忘记还有挥剑这回事了。许真对自己酒量也没什么信心,闻言跟着许七一起去送酒。
月色正好,院子里的桂花树散发着浓密的香味,想着很快就要自己过生了,许七问道:“阿兄,你说娘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为什么老爹画像都不给我们看?”
许真想了想他对娘亲为数不多的记忆,因为年纪小,现在都已经忘记长什么样子了,朦朦胧胧的,只记得娘亲温柔的哄自己吃药的场景。
“娘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她爱你也爱我,老爹估计是怕我们见到娘亲画像伤心,所以才不给我们看,毕竟你也知道,老爹虽然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但其实读书不多,也许是他不会画呢。”许真安慰她道。
许七噗嗤笑起来:“你少埋汰老爹,你嘲笑他不会画,老爹听到了要围着村子打你三圈才够。”到底没有什么印象,又没有接触过,感慨了一下许七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两个人一路聊天,把酒送到之后,许际对许真说:“你带你妹妹下去吧,练武场旁边的周桌子上已经给你们两个准备好了适合的间,绿色的那把是你妹妹的,青色的是你的。”
两人行礼告退,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剑,许七开心的到地方一看,桌子上果然放了两把剑,许七拿起属于自己绿色的那把,剑是精铁的,剑鞘上面并无花纹,只是把手处刻了一个“七”字。不花哨,颜色又耐看,许七欢喜的不得了,左摸摸,右看看:“我一定好好练习,到时候给你看看我的厉害!”许七扬着头对许真说道。
许真在心里哼了一声,并不回她,就让她这么以为吧,谁让她比他小呢。
“1,2,3,4,。。。。”两个人一边数数,一边挥动着手里的剑。到了500下的时候,许七就觉得双手疲惫,双手有了酸痛感了,看许真还在坚持,许七歇了一下,揉了揉手,又跟着练了起来。三千下下来,许七感觉整个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收好剑,两个人都蔫蔫的往自己房间走去,3000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心里预估,今天下午的豪情壮志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回到房间,浴桶里已经摆好了,里面倒满了药水,许际知道第一日他们肯定会疼,吃完饭便往他们两个的住处来了对着他们道:“你们两个去浴桶泡半个时辰,等浴桶水凉之后再去睡觉。泡的时候会有一点点痛,不要怕,这个是舒缓筋骨的。”
许七一脚踏进去,就听到隔壁许真嗷的一声,许际骂道:“鬼叫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因为这点小痛大呼小叫的。”
整个身子沉在浴桶里,药物缓慢的渗入肌肤里面,手臂又酸又痛,跟针刺一般。许际推开许七的门,站在屏风外,:“小七,趁着你第一次泡药效好,爹爹将两仪心法传给你。你听好了。”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有动之动,出于不动。有爲之爲,出于无爲。无爲则神归。神归则万物云寂。不动则气泯,气泯则万物无生。神神相守,物物相资,厥本其根。。。。。”跟着许际的声音,许七静下心来,慢慢的感觉气流从丹田处向四方散去。
因为是第一次,许际也没有觉得许七一次就可以成功,练完口诀之后,听里面没有动静了,就立马去隔壁看嚎了一声之后安静了的许真。
推开门,许真靠着桶边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许际敲了一下许真的头,“你倒是会躲懒,还不运转心法,今日我教了你妹妹,要是你妹妹都能有了感悟,你还没有,我看你羞不羞。”
许际对这个两年来对习武毫不上心的儿子都要绝望了,6岁的时候教他口诀心法,他一直不得入门,等入门了之后,又一直懒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简直气煞人也。
许真闻言,不行,小妹都开始练习了,老爹说小妹本身就根骨好,要是赶在他的前面,这个阿兄也太没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