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你说!”
李振眼神微凝,这女子不一般,能让她特意提出来的条件,绝对不简单。
只是,柳倾城却没打算直接说。
“至于什么条件,暂时我没有想到,如果你答应的话,现在就可以将白师师带走,如果你不敢答应,那就抱歉了,我不能让你带走白师师。”
李振和柳倾城的视线对上,对方的凤眸闪过明媚的水光,但很是坚定,任由李振如此,也看不穿对方的心思。
这女人不简单!
李振的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也仅是一息,李振就做出决定。
“可以!”
“很好!”
柳倾城看了眼李振,转身就走,离开之前,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婉凝,你带着这位公子去取白师师的卖身契。”
“是……”
刘婉凝对着柳倾城的背影称是,直到目送对方离开,才转过身,冲着李振调笑道:“这位公子,请吧。”
“麻烦带路。”
李振跟着刘婉凝上楼,进了刘婉凝的闺房,她负责烟云阁所有姑娘的卖身契。
白师师的卖身契,就在她这里。
刘婉凝拿出白师师的卖身契,搁在李振的面前晃了晃,就在李振要接的时候,忽然往回一缩,然后一转身,整个人直接出现在了李振的怀里,手帕轻拂过李振的脸,娇滴滴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溢出。
“这位公子,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给人家说吗?”
李振任由刘婉凝在自己的怀里乱动,眼神暗了暗,即便这女人是个尤物,从一开始就不停地挑逗他,但他知道,这女人可不是善茬,千万不能被对方轻易的挑逗诱惑,要不然,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刘婉凝不知道李振的想法,只当对方和那些假装坐怀不乱的男人相同,继续使劲浑身解数,笑吟吟地说道:“人家帮忙找来阁主,现在又帮你拿到白师师的卖身契,公子难道不应该好好谢谢人家吗?”
“公子能告诉人家,高就何处吗?人家要是遇到麻烦了,说不定也能去公子府上求个……”
李振抬手将白师师的卖身契从对方的手里拿过来,“后面我可能经常来这里,若是你遇到麻烦,可以直接给我说,只要我能帮忙的,自然不会犹豫,只是家父家教甚严,怕是不能容你入府,还望你不要介意。”
刘婉凝琼眉皱了皱,这小子也太滑了吧!
李振搂着刘婉凝的腰,忽然一个翻身,将对方直接摁在圆桌上,然后伸出右手点了一下对方的下巴,沙哑的声音传来。
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把他心里的火点着了,但他却不能上套。
“刘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烟云阁的阁主究竟是何人,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对我有任何试探,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可是会死人的。”
他说着,手指从刘婉凝的下巴一直移到对方的领口,然后停在对方的脖颈处捏了捏。
刘婉凝浑身一颤,猛地咽了口唾沫。
这小子究竟是怎么用这种调情的姿态,说出这般阴狠的话?
“刘姑娘保重,白师师我就带走了,帮我谢谢柳阁主。”
就在刘婉凝紧张的不能自己的时候,李振忽然松开对方,潇洒地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刘婉凝倒在桌子上,看着洞开的大门,眼皮微微跳动。
就在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险些以为自己要死在对方的手里。
太吓人了,这是哪儿来得疯子?
李振带着白师师离开不久,刘婉凝匆忙收拾好情绪,去了烟云阁后院。
“人走了?”
柳倾城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书卷,沐浴在阳光之下,超凡脱俗。
这副模样,如何也不像是一个烟花柳巷的女子。
刘婉凝走上前,皱着眉头说道:“已经走了,只是……”
“你没有试探出他的身份。”柳倾城替刘婉凝说出后面的话。
“阁主,抱歉,我……是我无能!”
刘婉凝神色复杂,哪里还有先前轻佻的模样,有得只是严肃和歉意。
柳倾城轻轻说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你没有试探出来结果,也是情理之中。”
“可他带走了白师师,她可是你花了数年才培养出来的人,虽然白师师的心思一直不在我们这里,但就这样放走,我还是不甘心。”
刘婉凝说到白师师,心里就很不痛快,当年如果不是她们,这白师师早就被匈奴给……
可白师师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她们如何培养,对方的心思都不在她们这里,甚至还总想着离开烟云阁。
“白师师本就不属于这里,她虽然是女子,但经历了家破人亡,亲眼目睹父兄死于匈奴之手,她的未来,注定不可能平凡。”
柳倾城对于白师师的离开,并不觉得意外,即便这次没有离开,未来也可能离开。
白师师的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刘婉凝看着柳倾城,忽然想到什么,犹豫道:“阁主,您今天卖了此人一个人情,难道是觉得,此人可以帮助我们完成任务?”
柳倾城站起身,负手而立,烟波流转,嘴里吐出缥缈的话。
“谁知道呢……”
……
李振从烟云阁带走白师师后。
当天下午,他和方俊龙在烟云阁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大打出手的消息,便在朝中传开。
尚书府。
王安平书房。
王志得到消息,立即跑回来,将消息告诉父亲。
“父亲大人,那废物太子果然不堪大用,这才从宗正寺放出来第二天,他就因为这种事情和方俊龙大打出手,简直可笑!”
“你说他从云烟阁,带走了一个女子?”
相较于王志的轻率,王安平却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平白无故,李振为什么要带走一个烟花女子。
“父亲大人,您就是想太多了,我听说,是那方俊龙在烟云阁调戏一个商女,李振看到了,就当场英雄救美,救了那女子。”
“这李振也是可笑,明知道方俊龙是沈驰的妻弟,还敢如此,果然是个没有大脑的废物!”
“别人都上赶着想要和护国公交好,他不仅没有和护国公交好,反而得罪护国公府的人,是怕自己阵营的人太多了吧。”
王尚书虽然心里好奇,可想到往日李振的所作所为,便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李振这废物,应该不会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