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陈晓莹向公安报了警,并递交上录音证据。曹老头和辛淳被公安拘留问话。
当天晚上古丽跟丁二狗子QQ聊天,说起这事时,丁二狗子感慨道:“辛淳以前是我们大学特别优秀的同学,不知为何也会犯这种错误。”
古丽说道:“她说她的前夫就是黄波一直在执着于事业,感情慢慢就淡了。人都是经不起考验的,所以误入歧途也是必然的。我明天就要离开湖南了,你有什么要跟陈晓莹说的吗?”
丁二狗子说道:“你跟陈晓莹说我很想念老同学,希望她一切保重啊。对了,这次的事件让我想到了杀害石老师的凶手号称呆子,尽管我不太相信,但能不能麻烦你回趟我的老家,一来看看我的父母和姐妹,二来看看那个凶手呆子会不会是我的高中同学呆子。”
古丽惊讶地问道:“你高中有同学叫呆子?”
丁二狗子说道:“那只是个外号。在高中时,他巨聪明无比,可就是懒,懒得被单词,懒得背公式,甚至连作文也懒得写。他经常拿省数学物理竞赛拿一等奖,但是成绩却只在中游。不过呆子就是个特例,他个子中等,四肢却长,他特别爱打篮球。有人在球场上戏称他为大猩猩。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他,只要他开心就好。对了,他的真名叫吴凡。他家地址没变的话应该在我们老家的水利局,到时候你可以去问问。”
古丽说道:“你对他的记忆倒挺深刻的。不过要真是他,你应该听见你万师公说的,他可是神眼组织里最阴险毒辣的家伙,他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好色。难道你就不担心?”
丁二狗子说道:“阴险毒辣我能想到,那时他对同伴又打又骂的。好色我也能想到,毕竟那时他对周慧敏便垂涎三尺。但是他应该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他应该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念头,你放心吧。”
古丽说道:“嗯,好的。那么你希望我去看看钟智灵的父母吗?”
谈到这个话题时,丁二狗子还是有些难受,他说道:“这得看你了。我的意见还是先等等,因为我猜测他父母估计会不太想见我们家的人。对了,你可以跟呆子说,陈晓莹提到了他,他应该会很开心的。”
古丽说道:“好的。看来最近你的同学事情挺多的啊。”
丁二狗子回答道:“但愿那个杀人犯呆子不是我知道的那个呆子。对了,能说一下,你想怎么验证吗?”
古丽说道:“你放心吧。别忘了,我可曾经是你的老师。”
丁二狗子说道:“我只是担心你,亲爱的。”
古丽回答道:“滚!”
二
当然古丽也在想,外号叫呆子的那么多,不可能是个呆子就是凶手。有几点特点,一是那个杀人凶手废弃的摩托车是川崎400,他应该也喜欢这款毕竟昂贵的摩托车,私底下估计也会开。二是他应该有获得枪支和弹药的办法。三是他如果是神眼组织的人员,那么应该有神眼标记,戒指或者项链。有这么几条,那么尽管他不是那个呆子,也离犯罪不远了。
古丽想到了陈晓莹,现在能帮助她的或许只有她。古丽那天夜里找到了陈晓莹,跟她说了许多事情。陈晓莹惊讶地有些合不拢嘴,但她最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古丽又坐高铁来到丁二狗子所在的县城。她没有直接去找丁爸丁妈,而是坐着公汽来到了丁二狗子出生的地方。
此时冬季的黄竹坞景色有些凋零,竹林虽然是绿色的,但是落叶铺满了整个泥土地面。天气阴沉沉的,村民们零零散散的半建好没建好的房屋显得更加的破败。
她走着到了丁二狗子外婆曾经住的地方,那栋泥土楼已经塌了,新楼已经盖了一半便停了,现在也没有人在住。古丽很奇怪,要是人不在这住,为什么还要盖楼呢?
然后她又来到了丁二狗子呆过的农机站,农机站倒是还在,里面的房屋已经破旧的不像样子了,修理厂已经倒闭不存在了。她特意去修理厂后面看了看,那条江还在,但是江水特别浑浊,江边停了台挖沙机在吭哧吭哧地运行着。丁二狗子提到美丽的江岸也不存在了,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她出了农机站看了看远方的田野,光秃秃的,到处是盖了半拉的房子,就像一堆垃圾一样,毫无生气。她甚至有些怀疑丁二狗子跟他描述的美丽的乡景是不是在骗她。
她坐公汽回到了县城,县城里各处新盖的房子倒反而更有些生气。她按地址找到了丁二狗子家,敲响了门。丁爸丁妈打开了门,把古丽接了进去。
古丽把带来的烟酒礼品送给丁爸丁妈,丁妈又有些激动了,说道:“古丽啊,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这就是你的家,干嘛要客气啊。我给你做饭去。”
丁爸不知说什么,只是客套地说了句:“最近还好吧?”
古丽应了一句:“还好,就是快过年了。来这里看看爸妈。”
丁爸“嗯,嗯”了两句,说道:“我给你泡茶去。”接着要动身拿茶壶。
古丽说道:“爸,您别忙了。姐姐和妹妹呢?”
丁爸又坐回凳子上,说道:“丁萍在局里上班,晚上回来。丁珊她已经嫁到福建了,前几年生了个孩子,我和老太婆去带了几年孩子,现在回来享清福了。”
古丽说道:“哦,我这有几份礼物是给姐和妹的。你看是放在您这好,还是我到时候给妹寄过去。”
丁爸说道:“你放在这里吧。等过些时候我们要去丁珊那里时,再给她带过去,这样就不用花邮费了。”
三
晚上丁萍来家里吃晚饭了,丁妈提前告诉她古丽来了。她便带来了些小礼物和两个孩子过来,大的快要念大学了,小的也快要上小学一年级了。
古丽和丁萍互相交换礼物,古丽说道:“这个竹包包真好看,谢谢姐!姐,这是和田玉手镯,送给你的。”
丁萍看着古丽送她的白玉手镯,很高兴地说:“弟妹送我这么珍贵的东西,真是受之有愧啊。来,旭旭宝宝,叫舅妈。”
那个小男孩跑过来看着古丽叫道:“舅妈!”
古丽看着那个大女孩和这小男孩,说道:“嗯,那舅妈也给外甥和外甥女一些小礼物。”说完拿出了两串珠子,递给他们,说道:“这是新疆玛瑙,是新疆的特产,送给你们。”
那两个孩子说声谢谢,便收下了这两串玛瑙石。
吃晚饭时,古丽问丁妈:“妈,钟智灵的爸妈现在怎样了?他们还会不会跟您俩走动走动啊?”
丁妈叹了口气,说道:“自从钟智灵带走了二狗子,到现在都杳无音讯。他父母一直觉得愧疚,开始还来看看我们,现在搬到乡下老家了,也没有来往了。”
古丽劝解丁妈,说道:“妈,不要着急。我相信二狗子总会回来的,你们放心吧。”
丁爸附和道:“是的,一定会回来的。来,孩子他妈,吃菜。古丽,吃菜。”
古丽问丁萍:“姐,我这次出差偶然遇见了陈晓莹女士。她说她是二狗子从小的好朋友,你知道她吗?”
丁萍说道:“知道。她好像是二狗子初中的同桌,那时丁珊被人抱走了,还一起找过丁珊呢。特好的一人。妈,你知道她现在去哪了吗?”
丁妈说道:“听别人说,她为了她前老公去了湖南,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离婚了。古丽,她现在在做什么啊?会不会吃苦受累啊?”
古丽说道:“还好,现在她在湖南拆迁办,过得还挺好的。你们放心吧。”
古丽又问道:“那妈,你知道呆子吗?陈晓莹跟我提到过他,说能不能带个东西给他。”
丁妈说道:“呆子啊,知道。以前丁二狗子周末总去他家打牌,他毕业了去了家外企,后来不知去哪了,最近好像又回来了,好像就住在他们家原来的房子里。有天我买菜时还看见他在街上吃油条。”
古丽有些开心,问道:“妈,你是说他最近在家?是在水利局的家吗?”
丁妈点了点头,说道:“嗯,现在他爸妈都走了。他姐在操持那个家。”
古丽说道:“那你有他家的电话吗?我看明天去把陈晓莹要带给他的东西给他。”
丁妈说道:“我看看我的手机啊。有。你记一下,8231xxxx。”
四
古丽把电话打了过去,是个女人接的,她大声地问道:“你找谁啊?”
古丽说道:“请问是呆子家吗?”
那女人有些粗俗地问道:“找呆子啊?你们不是一般都打他的手机吗?”
古丽说道:“能问一下他的手机吗?”
那女人说道:“133xxxxxxxx。他现在打篮球去了,估计你打了他也接不上。”
古丽说道:“谢谢!那我晚些再打过去。”
到了晚上九点,古丽让丁妈拨了呆子的手机过去,电话传来呆子憨憨的声音:“丁阿姨,什么事情啊?”
丁妈说道:“呆子啊,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啊。你认识陈晓莹吗?”
呆子有些愣愣地说道:“认识啊,阿姨,我和她是小学同学。”
丁妈说道:“她有个朋友今天在我这,说陈晓莹托她给你带了些礼物。问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拿一下。”
呆子说道:“好啊。是去您家吗?”
丁妈说道:“好啊。那就来我家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呆子说道:“我一整天都可以。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丁妈说道:“那你明天上午九点过来吧。我准备好饭菜,到时候你来吃午饭啊。”
呆子说道:“丁阿姨,您太客气了。”
五
第二天上午九点,呆子骑着一辆川崎400来到二狗子家门前。他敲响了门,丁妈开门了,只见呆子递上了一篮子水果。丁妈笑着接了,说道:“呆子,你太客气了。”
呆子说道:“阿姨,好久不见了。”
丁妈说道:“是啊,好久不见啊。快进来进来。”
呆子刚进入大厅,只见一个极奇美丽的女子向他走来,说道:“呆子,你好!”
呆子有些纳闷,笑着说道:“你好,你是?”
那女子说道:“我是丁二狗子的大学同学,我叫古丽。我刚从湖南过来,在湖南碰巧遇到了陈晓莹。”
呆子说:“好巧啊好巧。陈晓莹是托你帮我带东西了,是吧?”
古丽说道:“是啊。你看,这湖南烟熏肉就是她给你的好东西。”古丽拿出一个湖南烟熏肉礼盒递给呆子。
呆子说道:“谢谢!替我谢谢她,当然也谢谢你。”
古丽说道:“当然还有一封信,她让我务必要把信亲手交到你手里。”接着她便递给呆子一封信,信里好像还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里面。
呆子说道:“谢谢!信我就回去看了。多谢姑娘!对了,能加个姑娘的微信吗?”
古丽说道:“当然可以。”便和呆子加了她的常用微信。
呆子对丁妈说道:“丁阿姨,您不用忙了。我有些急事,现在就要回去。您不用给我做饭了。”然后一溜烟地走了。
丁妈出来后,看见呆子已经走了,还说道:“这家伙,这么一会儿就走了。真是的。”
六
呆子拿着湖南烟熏肉礼盒回到家后,他小心地打开了那封信的信封,信是特殊封印的,打开后便不能恢复,所以期间是无人能打开的。
信里硬硬的东西是个黄金戒指,戒指外面刻着一只神眼,里面刻着DING Fei。
“神眼戒指,陈晓莹哪儿来的这个戒指?DING Fei?丁二狗子叫丁翔啊,这个丁飞是谁?”呆子很是疑惑地想到。于是他打开了那封陈晓莹手写的信件。“嗯,是陈晓莹的字迹。”
“呆子,你好。我是陈晓莹,也是丁飞,我现在是神眼组织的正式成员了。信里的戒指便是我的证据。我知道你现在也是神眼组织的正式成员。我们现在便是兄弟了。我目前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需要你的帮助,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提供。当然提供服务就意味着有巨大的报酬。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加入微信好友,CXY,我们微信中再聊。”手写的信件结束了。
呆子想到:“这信是陈晓莹手写的。然后是她托人给递过来的,中间没有打开过,所以应该是唯一的。我加她一个微信吧,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情。”
于是他便在微信里加CXY,对方通过了。微信中他打了个“你好,我是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