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丁二狗子默不作声地走了。
他知道他现在的目的是完成任务三,考上xx大学的研究生。其他的他已不能去想,因为只要他想到小时候,他会想到他外婆想到李湘丽,他想到现在,就会想起李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自己喜欢关注的人最后总会离他而去。
每当想到这,他便特意地离顾川远些,顾川也有些不解。他以为丁二狗子要考xx大学的研究生,便不太愿意跟他这种成绩不太好的学生在一起了,他很是苦恼。其实丁二狗子知道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但他不愿去解释。只要自己喜欢的人不再受意外,不再痛苦就好。
丁二狗子现在基本上每天都独来独往,真像个散仙了。
7057组织的培训丁二狗子也继续进行,但是他好像没那么积极了。李津的走对他来说是一个谜,他隐约觉得和7057组织有一些关联,因为自从李津走后,组织也不怎么给他任务了。热娜倒是时常问他有没有什么问题,他说了句“没有”后便离开了。
xx大学的研究生也是考五门,三门主课,两门专业课。丁二狗子到xx大学一门一门地考,考完五门后他独自走到荷塘边,在那里不断地绕圈走着,直到后来保安怕他出事把他轰走了。
后来丁二狗子以高分考上了xx大学的研究生电子专业。顾川很高兴,他毕业散伙时找丁二狗子吃了一顿。丁二狗子看着顾川一杯一杯地喝着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眼眶含着泪对顾川说道:“顾川,我知道我们是最好的兄弟。祝你工作顺利,一切顺利!”
顾川涨红了脸对丁二狗子说道:“丁翔,在大学里面,只有你跟我是好兄弟,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你变得不太爱理人了,也许是李津的原因,但是我心里知道,我们一直是好兄弟。来,干了!”
“嗯,干了!”丁二狗子一口闷下这又甜又苦又辣的白酒。
二
丁二狗子的研究生课程基本上是电动力学,电磁理论,集成电路设计之类的。其他的理论知识丁二狗子觉得跟在7057里教授的并无太大区别,只是集成电路设计课程只是设计和FPGA验证,并不能最后流片,这成了丁二狗子很不舒服的地方。
丁二狗子曾经问过他们的电子学教授,如果芯片有价值,为什么不能流片呢?教授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知道现在的流片工艺和规模有多大吗?算下来你知道平均每颗芯片的成本是多少吗?”
丁二狗子想了想,回答道:“目前流片的工艺应该是180nm,一次流片差不多200万元,一次百万级别的流片平摊到每颗芯片上应该两块人民币左右。”
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按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你可能没有考虑以下几个问题。首先是一次流片成功的概率有多大,一般来说这有两个方面,一是我们设计的成熟度能否达到一次流片成功率,二是芯片工厂一次流片良率,依业界的经验,基本上要三次流片才能达到90%以上的良率。其次是市场,如果市场并没能达到百万级别,比如只有十万级别,那么芯片的成本就是十倍,那时能否竞争过国外大的芯片公司的产品。这些都是问题,所以不要想的太简单了。”
丁二狗子说道:“那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实现我国的集成电路的发展呢?”
教授推了推眼镜,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厚积而勃发,我们只要准备好了,总有一天我国的集成电路会发展的。”
丁二狗子知道教授说的很对,这跟热娜给的答复基本一样,但是还是很丧气地中止了这个问题。
在7057组织,丁二狗子接收培训的课程更具实践性,有射击学,密码学,擒拿术,化妆术,隐身法,还要接受爆破,暗杀,投毒解毒等技能培训。有些学科他很感兴趣,学习的也很快。可是有的他却十分厌恶,尤其是对投毒这种让他失去他的挚爱的方式深恶痛绝。但是他却在投毒解毒上花的时间最多,他总在设想凶手的投毒的目的和动机。
三
丁二狗子快完成研一时,钟智灵也快完成大学四年的学习了。他坐火车来北京找工作,便找了丁二狗子。丁二狗子很开心,在宿舍给他找了个床铺。白天钟智灵去外面面试,晚上他俩便去喝啤酒吃烤串。
可是天不随人愿意,钟智灵本来很有可能被电力公司录取,但是后来一个新来的面试者顶替了他,据说新来的面试者有些关系,招聘公司便录取了他。钟智灵很不开心,在他离别的那天,他大中午的约丁二狗子在操场上玩篮球。
他对丁二狗子说道:“丁翔,我们来玩个半场一对一五球篮球赛吧,要是我赢了,我就去工作。要是你赢了,你就继续当我的偶像,我就像你一样考研,然后拼一条出路。”
丁二狗子有些纳闷,他问道:“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呢?你把我当偶像,可是我也有你所不知道的阴暗面,万一哪一天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呢?”
钟智灵说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榜样和希望。要是我赢了,说明我可以走自己的路,但是目前看起来并不太顺利。要是你赢了,那么我依旧走你的路,怎样?来吗?”
丁二狗子说道:“来就来,实打实的,不许赖皮的。你先进攻。”
于是钟智灵拿了球,传给丁二狗子,丁二狗子又传回钟智灵。钟智灵运球,丁二狗子防守。钟智灵侧身,丁二狗子站在原地。钟智灵三步上篮,丁二狗子扑向篮下。钟智灵停住,后仰投篮,丁二狗子跳起防守。篮球“嘭”地进入篮筐。
丁二狗子说:“好,一比零。但是我不会让你的。”
钟智灵又拿起了球,传给丁二狗子,丁二狗子又传回钟智灵。钟智灵运球,这时丁二狗子主动向后退,退到三分线处便停住了。他对钟智灵说:“我知道你三分球不行,所以我放你三分,要是你想投的话,就投吧。”
钟智灵有些受激,在三分线外出手便投。篮球弹了篮筐后又掉了出来,丁二狗子抢到篮板,钟智灵上去防守。丁二狗子笑着把球运到三分线外,对钟智灵说道:“可是我的三分球却很准。”还没等钟智灵上前防守,丁二狗子便出手,篮球“唰”地落入篮筐。钟智灵说:“好,1比1,继续。”
就这样一来一回,竟然打到了4比4。此时钟智灵拿球,丁二狗子防守。丁二狗子突然有些犹豫,是否要防下这一球,恍惚间钟智灵已经上篮了。丁二狗子便呆在原地没动,他想到也许钟智灵该走自己的路。可是篮球“哐当”竟然打到了篮筐上,球刚好落入丁二狗子手里。
丁二狗子运着球,来到半场处,笑着对钟智灵说:“你也别拦了。我们就堵一把吧。要是我进了,你就乖乖地去考研吧。要是我没进,今后的路你就自己走吧。”钟智灵在篮下笑了笑,说道:“好吧,那你投吧。”
于是丁二狗子甩出手中的篮球,只见篮球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朝着篮筐奔去。
赛后,丁二狗子送钟智灵到火车站,他对钟智灵说:“加油!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钟智灵抱了抱丁二狗子,说了声:“谢谢!”
四
丁二狗子研二便开始进入课题组了。导师给他的课题是自主机器人,丁二狗子研究了一段时间,发现自主机器人有很多种类,但目前最流行的机器人便是由电机控制运动的机械,电机的运动由伺服芯片提供PID信号来提供,伺服芯片的PID信号则由主芯片通过计算来获得。整个能源可以由电力供给,也可以由锂电池供电。丁二狗子为了可以自行掌控电机的PID控制,便采用FPGA作为主芯片和伺服芯片,然后他的课题主方向便是提供相应的VHDL语言给FPGA来完成整个系统。
丁二狗子的导师挺喜欢丁二狗子的。他在丁二狗子开题后特意给丁二狗子放了一个月的假期,一是因为他欣赏丁二狗子的开题和能力,二来也是让丁二狗子好好休息一下,以便可以更好的进行课题。
对于突如其来的一个月的假期,丁二狗子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他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旅行了,干脆去云南旅行一趟吧,至少放松放松心情。
于是他买了到昆明的火车票,在昆明的滇池的海埂大坝上坐了一天,看着喂红嘴鸥的情侣高兴地喂着怎么也吃不饱的鸟儿时,他又想了李津一天。
他又坐大巴来到了腾冲,他去看了国殇墓园,被抗日忠烈的英勇事迹所感动。
然后丁二狗子坐公汽去和家古镇,他看着车上的人员比较的奇怪,有一个穿黑衣服的大叔坐在备胎上面,他旁边有个大婶神情特别紧张。路上几个交警和牵着黑贝的缉毒警在盘查,当公汽停了下来,黑贝立刻冲了上去,它朝那位大婶拼命地叫着,那位大婶使命地捂着她的包裹。
缉毒警上车后,命令大婶打开包裹,在一袋黑芝麻里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袋里装着像肾脏一样黑色的种子,黑贝上前一直“汪汪”地叫着。缉毒警闻了闻那些黑色的种子,拉着那位大婶下车。他对那位大婶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那位大婶哭腔说道:“我不知道。我朋友说用来煮粥特别香,我便带了些过来。”
缉毒警教训道:“老乡,这是罂粟籽啊。就相当于以前的鸦片啊,煮粥是香啊,可要是长期吃习惯了就戒不掉了。”
那位大婶哭着说道:“啊,我不知道啊。那怎么办啊?”
缉毒警说道:“这次罚款一百元,没收这袋罂粟籽。以后记着不能再带了啊。”
那位坐在备胎上的大叔从车里走了下去,他对大婶说道:“叫你别带你偏带,这是毒品啊。哎,我的钱哪,都被你糟蹋了。”说完递给缉毒警一百块钱。
缉毒警记下了大婶的姓名,身份证号,然后拿着一百元,在做登记。那位大婶怨恨地看了看大叔。此时那只大狗黑贝还在车上“汪汪”地叫着。
丁二狗子靠着车窗户边着看着,他有些疑惑,本想跟缉毒警说些什么,但是想想算了。
忽然他看见远处交警边上有位长发飘飘的女孩,他觉得十分眼熟,不会是她吧?他跟司机打了声招呼,便下车朝那女孩走去。
五
女孩转了个身,丁二狗子恰好面对面看着她。
“热娜!你怎么在这?”丁二狗子惊喜地发现她怎么在这。
“散仙?你怎么也在这?我来这里支持一下缉毒警的工作,最近据说毒品走私挺厉害的。”热娜说道。
“哦,怪不得,真巧啊,哪都能遇到你啊。我恰好这里有些疑问。”丁二狗子凑近热娜,悄悄地跟她说了些东西。“但不保证一定有问题啊。”丁二狗子最后说了句。
热娜皱了皱眉头,跟缉毒警嘀嘀咕咕古说了些东西。缉毒警想了很久,点了点头,随后又跟交警交谈着。
随后丁二狗子朝热娜说了句:“我待会儿去和家古镇,你要有空了来找我玩啊,我请你吃饭,这么久了还没请过你呢。我的电话还是以前那个电话。”
热娜朝他翻了个白眼,接着查其他车辆了。
公汽开到和家古镇,丁二狗子下了车,逛了逛古镇。可是他并没有等到热娜的电话,当然也没有等到她的到来。
第二天,丁二狗子决定去大小空山转转,大小空山是火山喷发后形成,山顶留下宽落的锅状火山口。丁二狗子想看看全貌,就必须乘坐热气球,便去买了热气球的票。当他坐上热气球时,他发现热娜竟也在里面。
他笑着对热娜说道:“热娜老师,你怎么今天有时间来找我玩呢?”
热娜又给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今天的确是组织上要求保护你的。因为你又立了一功。”
丁二狗子有些疑惑,“立功?我出来玩还能立功?”
热娜说道:“昨天交警和缉毒警暗中跟着那辆公汽,果然在终点那位大叔推下了个备胎,然后和那位大婶进了一个屋子。后来在那个屋子里找到了数量和重量巨大的冰毒。光是那个备胎里就藏着10公斤的冰毒。现在他们正在被审着。我想问的是你是怎么怀疑他们还有更多的毒品的。”
丁二狗子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我觉得公汽一般不会带备胎的。所以那个备胎很可疑。然后便是那位大婶带着罂粟籽下车了,可是那条黑贝还在朝着那个备胎狂叫,这就很有问题。最后便是如果在车上抓住了他俩,估计他俩也就交待车上的毒品,屋里的铁定不会交待。所以不如再深入一些,把根给拔了。不过要是再等一等就好了,等到他们交易时把交易对象一起抓了就更好了。”
热娜抿了抿嘴,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我们的交警和缉毒警做的已经够好了。还有就是现在你还想跳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