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迎来了夜琉璃成婚的这一天,坐在凳子上看着铜镜里明艳动人的自己,夜琉璃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今日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家琉璃真好看。”江常乐打趣地调侃道。
“璃儿啊,嫁人了可就是组建新家庭了,不能在小孩子气啦。”叶柔煦眼眸中充满着慈爱。
“娘我知道,您和爹爹放心。”夜琉璃越渐哽咽落泪起来。
府门内,树上红绸高高挂起,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各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着。
众人的视线落到夜琉璃那件大红喜袍上,繁复的款式却无任何累赘之感,仿若盛开的牡丹花瓣。
江常乐怕夜琉璃半路会饿,偷偷摸摸的给她塞了好几份瓜果,连迷药都准备上了,夜琉璃一脸懵,询问道:“迷药?干嘛给我这个?”
江常乐看看周围无人继续小声说道:“听说都要圆房,万一你到时候临时害怕怎么办!有了它,保你平安。”
夜琉璃听完哭笑不得,顺着心意的收到袖子里。
另一边,摄政王府
随处可见的红绸挂满,窗户上张贴了许多双喜字,君澈穿着一袭大红长袍,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
“恭喜啊,不像我。”傅烁说着道喜的话语。
君澈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说道:“本王肯定不像你,这么没用。”
“?!!”傅烁立马被点燃了一样,跳脚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好兄弟,好好好,重色轻友是吧!我这就去找江常乐表白去。”说完,雄赳赳地大步向门口走去,还没十个数,眼见傅烁停住脚步,愣在原地。
君澈早已习惯傅烁的这番模样,果不其然,傅烁机械般扭头说道:“你不说几句话?安慰我?”
“你要实在闲的没事,把草拔了去。”君澈冷言冷语道。
鸡鸣声中,天空逐渐亮起。
江常乐急匆匆的正在跑向摄政王府,而门口的护卫并不认识,将她拦了下来。
“君!!澈!”江常乐急得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在府外门口大喊道。
“大胆!”门口的护卫说罢就要把江常乐拖走之际。
“慢着。”傅烁率先开口道。
江常乐急的汗流浃背,一路上跑过来,边喘边大口呼吸道:“君,君澈,琉璃被人抓走了。”
“什么?”傅烁震惊道。
君澈没再说什么,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问道:“可有留什么?”
江常乐点点头,将纸条递给了君澈后,“嗖——”地一下,连人都看不清了。
傅烁安排了一辆马车,拉着江常乐上马车里,问道:“她怎么会被抓?你没有在她身边吗?”
江常乐颇为愧疚道:“琉璃她说她想自己安静一下,我就,我就出去等她,但是没想到还不到一刻钟,我再进去时,只留下了张纸条,上面写着:风流寨到此一游”越说下去,江常乐越害怕夜琉璃有个三长两短,不敢再想下去。
傅烁难得一脸镇静,理了理思绪,说道:“别怕,君澈去救了,夜琉璃也会没事的,好不好?我们先去夜府。”
江常乐点点头,说道:“伯父伯母还不知道这件事,我得跟他们说。”
傅烁看着面前的江常乐,意外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江常乐眼泪戛然而止,呆呆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伸手安慰自己,又想到夜琉璃说的那些话,心里一下子乱糟糟的,撇开头,不愿再多想。
镇国将军府
“伯父伯母呢?”江常乐随便拉起一个府中的下人问道。
在布置的丫鬟被吓一跳,说道:“回江小姐,老爷夫人在前厅呢。”
江常乐随口道了声谢后,冲到一半停了下来,仔细想道:若我这样冲进去慌慌张张的,势必对夜琉璃产生不好的负面,于是她突然抬起头,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走了过去。
正在招待宾客的夜鸣华夫妻二人,正与人交谈,有说有笑的。
江常乐看着这一幕心底很不好受,尤其是伯母,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说了。
傅烁看出了她的顾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夜鸣华二人方向推去。
被推过来的江常乐,尴尬病都要犯了,心里已经给傅烁记上一笔了。
“没事吧,乐乐。”叶柔煦暖心的扶着江常乐,开口道。
江常乐深呼一口气,面色不太好的样子,缓缓开口道:“伯父伯母,我有些事要与你们说。”
叶柔煦一听,心顿时纠了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点点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宾客看出一点不对的地方。
后院
“伯父伯母,我接下来要说的事,请你们做好准备。”江常乐鼓起勇气说道。
夜鸣华再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也明白了,叹口气说:“没事,你说吧。”
“夜琉璃被风流寨的人抓走了。”江常乐说完闭上眼,不敢看伯父伯母该有多伤心。
叶柔煦故作镇定道:“那,摄政王爷呢?他知道吗?”
傅烁插话开口道:“他已经快马去追了,当务之急,稳住局面,等君澈他们回来。”
叶柔煦稍稍放下了些心,只是疲倦的神态顿时显现了出来,江常乐看着揪心的疼,来找琉璃玩的这些日子以来,伯母对自己那也是百般疼爱,如今,琉璃出事,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