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说说的。”陈桃色笑着,知道二诚哥是不想占他们的便宜,紧接着又说道:“不过宇哥儿一个人也怪孤单的,等嫂子肚子里那个生出来,两孩子就热闹多了。”
“是啊,不知道阿静什么时候生稳婆都说快了快了,我们又拿捏不准,怎么知道哪天”
“哦。”
陈桃色心里头想着要是能知道自己大姨妈的时间,和与丈夫行房的时间,她大概能根据现代的推算,大致推算出哪天生孩子,当然,别说自己推算,就是医生仪器推算都不一定准。
“诶,说了那么多,你们来是想让我做什么的”
“哦,对了,差点说着说着把这事情忘记了。”陈桃色笑了笑,看着二诚哥在准备茶水,“我们今天来,是准备把我们村和井坡村连着的那两个山头买下来,打算”
“爹爹”
陈桃色正准备细说种果树需要人手的事情,就听见宇哥儿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不一会,宇哥儿已经跑出来,指着屋子喊着“爹”。
沈二诚这几天是高度紧张,生怕媳妇哪天生孩子。
这会听见儿子急切的声音,沈二诚直接把手上拿着的杯子摔了地上,啪嗒一声,杯子碎成几瓣。
“儿子,怎么了”二诚哥上前,双手抓着宇哥儿的肩膀,着急问道。
“娘娘”宇哥儿不是很懂大人的着急,只是一直指着房间,“娘娘不舒服”
二诚哥本来就担心着媳妇什么时候会生,听完儿子的话,一溜烟的冲了进屋。
二诚嫂第一胎的时候,二诚哥还是个刚成婚的愣头青,什么都不懂,女人生孩子多痛他也不知道,所以媳妇难受什么的,自己也不能清楚的知道,只觉得每个女人都这么经历过来的,自然不着急。
可是当宇哥儿出生那天,他亲眼看见自己媳妇那凄惨的声音,还有一盆盆鲜红的血水端出来的时候,他心里是多么的怕,怕他就要失去媳妇了。
在那漫长的煎熬中等待,他听见周围生过孩子的妇人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这不好运的呢,直接让阎王爷带去阎王殿了,而好运的,也去了大半条命了。
所以这第二胎,没人知道二诚哥那么紧张害怕,也是因为这样,听见儿子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二诚哥险些吓傻了。
陈桃色和沈夜焰见状,也连忙起身进去看看情况。
两人还没进去,就听见从房间传来的哀嚎声,听着声音,是二诚嫂的。
“要生了,这是要生了。”二诚哥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脸上的慌张显露无疑。
“嫂子要生了是吗”陈桃色问道。
只听二诚哥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急急忙忙的说道:“我得去把张婆接过来,得赶紧去。”
正这时,里头一声声难忍的哀吟声传来,虽然极力克制,却也能知道对方在故意隐忍着。
陈桃色突然拉住了二诚哥的手,只见二诚哥跟魔怔了一样,连忙说道:“你别拉着我,我去找张婆过来,小苏,你和阿焰在这里等着。”
“二诚哥,你在这里陪着嫂子吧,让阿焰去,他知道张婆家,现在嫂子需要你陪着才是。”
二诚哥表情微微一愣,眼睛的视线最后停在了沈夜焰的身上。
沈夜焰朝他点头,“二诚哥,就我去吧,你在家里陪着嫂子,我很快就回来。”
不等二诚哥回答,沈夜焰已经快步的跑了出去了。
沈二诚见状,想了想,最后转身又进了房间。
陈桃色跟了进去,只见二诚嫂肚子高隆起,躺在床上不停的左右翻滚。
“阿静,阿静,你没事吧”二诚哥急切的问道,二诚嫂除了不停的翻滚,根本就没时间回答。
陈桃色站在一旁,如局外人的看着,好像二诚嫂怎么疼痛都和她无关。
其实不是她不紧张,她只是知道,自己就算紧张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二诚嫂心里头压力更大,就像现在二诚哥的举动一样,其实只会增加二诚嫂心理压力。
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拍着二诚哥的肩膀,说道:“二诚哥,你别太担心了,嫂子不会有事的,她只是生孩子,生孩子是会痛的。”
二诚哥攥紧了二诚嫂的手,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担心阿静,他们说,有些人不注意,会死的,我”
沈二诚的话还没说完,陈桃色却突然的打断,“二诚哥,你说什么胡话呢,二诚嫂福大命大,生宇哥儿都没事,这一胎一样没事,你瞎担心什么呢”
也许是陈桃色的语气让沈二诚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连忙的点头,“对对对,不会有事的,阿静不会有事的。”
“二诚哥,你过来一下。”陈桃色喊道,手扯了扯二诚哥的衣服,让他不得不起身过去。
“怎么了”沈二诚一边说,眼睛忍不住的看着床上的人,生怕对方有个好歹。
“二诚哥,我听说女人生孩子都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生出来的,他们需要些时间,嫂子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你别太担心,而且,你这样紧张,会影响嫂子的情绪,到时候对孩子也不好。现在阿焰已经去请张婆了,你放心吧,等会稳婆过来接生孩子,肯定需要热水的,家里没其他人帮忙,你趁着现在有空先去烧热水吧,我去看着嫂子,你看行吗”
陈桃色一番话终于让沈二诚冷静了下来,他想了想,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过于蠢笨。
他点点头,“那好,我就先去烧热水,你看着阿静,有什么动静你就告诉我,好吗”
“好,我会告诉你的,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的。”
“那好,我先去烧热水了。”
等二诚哥离开,陈桃色才把门关紧,现在还是春头,到处冷的很,二诚嫂要是受了冷,对胎儿和她都不好。
她上前将被子给二诚嫂盖好,又小心的询问着:“嫂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就是肚子疼”
二诚嫂的额头上因为疼痛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说话也是一个个的挤出来的。
“大概多久痛一次”
“我不知道,就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