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黑着脸带着一百石菽麦走了,留下一个呆立当场、满脸迷茫双眼中充满愤怒之色的价值一百石的徐晃。
姜丑乐的见牙不见眼。
NND,这么许久,终于弄到一个未来的名将,关键这个名将还是贼匪出身,和自己的立场是一致的。
“公明兄?公明兄?”姜丑站在徐晃身边,眼中冒着小星星,连叫两声,才让徐晃的双眼中迷茫尽去,窜腾起愤怒的小火苗。
“谁是公明?小子,汝等欺人太甚,想某堂堂八尺男儿,就被尔等贼厮如同货物般买卖,某与你不死不休。”徐晃怒吼连连,说着话,已然拔出腰间短刃,向姜丑扑来。
突然的变故,让姜丑的心噗通一下跳到嗓子,本能的往后退去一步,不想脚下一个绊蒜,一个屁墩跌坐在地。
乐极生悲!
疙瘩眼疾手快,一个横身挡在姜丑身前,长枪还不及抬起,徐晃已到身前,只见姜疙瘩牙一咬,丢开长枪,合臂一抱,把徐晃直接拦腰抱起。
“啊……”出离愤怒的徐晃在双脚离地的瞬间大喝一声,腰部发力、双脚猛的一蹬,手中短刃向前猛刺。
他这骤然发力,连带着疙瘩仰面倒地,姜丑眼见着那短刃的尖头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那刃尖快要贴上自己的胸腹之时,姜丑本能的眼睛一闭,脑中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一股劲风从他面部扫过,“当”的一声脆响在耳边响起,紧跟着他只感觉胸腹间一片火辣,随后便见一个物体重重的压了下来,胸口如被锤撞,紧跟着,后脑勺着地,“咚”的一下,一阵天旋地转过后,“阿吉”、“屯长”,的惊呼声在姜丑的耳边响成一片,越来越远,消失不见……
胸腹间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再一次悠悠的转醒,揉揉隐隐发胀的后脑勺,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洞中,周围站满了人,上身一片冰冷。
“忍着点。”枸杞凉冰冰的一句话传过来,还没等姜丑反应过来,胸腹上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差点又昏死过去。
“啊……”一声惨嚎在洞穴内回荡。
“阿吉哥,忍一忍,枸神医说,你只是皮外伤,用盐水清洗一下,缝两针就好。”娃娃脸的姜疙瘩双手像铁钳一样按住姜丑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解释。
“阿吉,都怪某不好,忍着点就过去了。”按住姜丑一只手的周仓面现愧疚,安慰一句。
洞中的惨嚎在继续,枸杞一遍遍的用盐水清洗过伤口,又一针针的开始缝合半尺长的皮外伤,就当姜丑觉得自己要再次昏死过去的时候,枸杞终于缝完最后一针,剪断了线头,开始为他上药包扎。
“酷刑”总算结束,如同从水中捞起的姜丑,头发丝上都是汗水,浑身软弱无力,缓过两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受伤。
大意了,太大意了!
人家刘大耳、曹老贼动不动就亲手去给俘虏解个绳索,一点问题都没有,还换来一个个名臣猛将的纳头便拜、归心认主,自己为何这么倒霉?差点搭上一条老命?
想不通,真的有点想不通。
“人呢?”
这一刀总不会白挨了吧?
想不通归想不通,缓过力气的姜丑赶紧追问一句,他真怕疙瘩周仓这些人把徐晃弄死,那真的哭都没地方哭去。
“已经捆了,在外面跪着。”
周仓郁闷的回答一句,今天这事,让姜丑受伤,他还是有点责任的,当时就他离姜丑最近,要是反应快一点,早点磕偏那把短刀,顶多受个惊吓,也就没有受伤这一回事情了,谁曾想那个徐晃,出手那么迅速果决,力气还那么大?连疙瘩都没拦住,惭愧,真的惭愧。
三个人扑做一团的时候,护卫们奋怒了,想弄死徐晃,幸好周仓反应快,拦住众人把人捆了起来,等待姜丑发落,此时的周仓对姜丑看人的眼光,也是越发的佩服,这小子,怎么随便瞅两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猛人?
“胡闹,快,扶我起来。”听到周仓的回答,姜丑着急,怒呵一句。
人虽然没跑,但是这不是真的瞎胡闹吗?和跑了也区别不大,士可杀不可辱,怎么还让徐晃这等猛士跪着?这不是明显把人往外推吗?
众人七手八脚的架起上身裹着麻布的姜丑出得洞来,只见已经捆成棕子的徐晃,被几个士卒死命押在地,方脸发红,直欲滴血,一双大眼中怒火犹如实质,口中呜哇不休。
唉,这些个贼厮是真不会办事,不但捆了人家让跪着,嘴里还堵了一块破麻布。
姜丑脑子动的已经超过了光速,才想到一个挽救的计策,一声怒呵出口。
“谁干的?一群蠢货,怎么和杨奉那个蠢货一样有眼不识金镶玉?你们怎可如此对待徐壮士?放开、速速放开。”姜丑呵骂连连,叫嚷不休。
“屯长,他、他拿刀砍你……”押着徐晃的一个士卒小声争辩一句。
“放屁,砍就砍了,又怎的?如果被砍一刀便能得到徐壮士这样一个大才,我宁愿受千刀万剐。”喝骂不休的姜丑余光所见,他的这一番折腾使得徐晃明显的一怔,止住了挣扎着的身体,姜丑这便继续他的表演。
“松开,松开我,一群蠢货怎可如此慢待壮士?”说着话,姜丑胳膊乱甩两下,挣脱疙瘩和周仓的搀扶,牙一咬,奔到徐晃面前,开始为其松解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