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她父母哄的团团转。
把她也骗的团团转,刚才真的吓死她了。
程家父母走远了,程见月报复心起,视线里出现一抹倩影。
忙扯起一抹得体的笑容,仿佛两人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似的,礼貌道:“陆总,先失陪了。”
说罢,也不去看陆南诚的脸色,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准备起身。
手腕被人攥住了。
陆南诚也可以陪她演下去,礼貌的提出无理的要求。
“程小姐要去哪儿,我刚来沪城,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程小姐是否愿意带我认识几个朋友,帮我融入这个圈子?”
一番话说的诚恳。
周围的人都在竖起耳朵听呢。
程见月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要是狠心拒绝,指不定人家背后怎么说她没礼貌呢。
咬了咬牙,程见月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缓缓转身,搭上了陆南诚伸过来献殷勤的手臂。
程见月带他认识了几个自己的真朋友。
陆南诚做作的不行,那副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对程见月有点儿意思。
程见月刚抬手,陆南诚就送来了酒,刚低头,陆南诚就先她一步伸出手替她整理裙摆,手上的杂物从来没在程见月手中多停留过一秒,就被陆南诚接了过来。
周围的人看着他们的眼神儿越来越不对。
最终还是毫无悬念的,传到了程家父母的耳朵里。
越说越离谱,有的甚至来问,这两个小孩儿是不是快要结婚了。
程家父母一头雾水,在远处看到俩人,确实,陆南诚殷勤的过分了。
程见月也没拒绝,仿佛一切都是这么应该的,有点儿仗着人家陆南诚对她好,撒娇耍蛮的意思。
远远看去,当真像一对儿。
程父程母心中有了考量。
程母抬手扶额,绞尽脑汁搜索着跟陆家有关的新闻。
“嘶,这个陆总,是不是那个小孩儿,被陆老太太接回来的那个?”
程父的视线收回,点了点头。
“陆家这一辈,好像没听说过第二个小陆总了。”
“这不行啊。”
“他们家这样的环境,连个可以出来主持大局的长辈都没有,我们月月嫁过去可要委屈死了。”
程父插嘴:“不见得吧,没有长辈管束不是很自由吗,你不是从来都是这样想的?”
“啧。”
程母不满意程父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调侃她,女儿都要被人连盆儿端走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没有长辈,自己长大的孩子,就各方面能发育的好吗,道德伦理什么的,会不会差一点儿?”
本来不关他们的事儿,可是牵扯到程见月,虽然这话难听,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总不能任由着女儿跳进火坑吧。
“我看还行。”
程父下巴朝着那俩人的方向点了点,依旧是陆南诚事无巨细的照顾着程见月的样子。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他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样低三下四会丢了面子。
“男人都会装,你不是最清楚了?”
程母开始借机攻击起程父来。
“诶,说他就说他,跟我没关系啊。”
程父连连摆手,显然不想被牵连到。
“呵,男人都一个样。”
“你说,要是他来说亲,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程父抛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成功的转移了火力。
程母若有所思道:“他确实是有能力,但是这样的人,他想对你好,自然是舒服,他想对付你,你也无力反抗。”
“主要还是看月月怎么想的吧。”
程父点点头。
“我就想她嫁个不需要背景这么强大的,以后被欺负了我们也能护着住,但是陆南诚,确实有点儿难搞了。”
程父道。
夫妻二人如临大敌。
嫁人这件事儿,就是风险极高的赌博。
好与不好,全靠一个人的真心。
可是真心这玩意儿,瞬息万变。
可能这一秒,他是真的很爱。
可是一下秒,他的真心也是确实没了。
程见月睡到中午才慢悠悠的收拾自己,穿戴整齐下楼,见程父在沙发上看报纸。
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程父程母都不用上班儿。
下楼的脚步顿住了。
程见月有点儿不好意思,跟父母传达出她现在和陆南诚联系很密切的状态。
越是心虚,越有情况。
陆南诚的车子早在半个小时前都停在他们家大门口了,想不发现都难。
程父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儿又往上推了推,看着站在楼梯口踌躇不前的女儿。
轻声叹了口气儿。
这个女儿,大概是留不住了。
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这么个。
帅是帅,家境好也是真的好,能力也不错。
可是他那分崩离析的家庭真的能培养出一个人格健全的孩子吗?
才出来短短几年,商界就有不少关于这个年轻人的传闻了,雷霆手段,做事向来稳准狠。
这样的人,没点儿变态在身上,他是不信的。
就是自己这个娇花儿一般的女儿,指不定会被这么摧残呢。
程父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伤害降到最低。
“月月,要出门儿啊?”
程父招呼着女儿下来。
“嗯。”
程见月弱弱地应了一声儿。
“先把早餐吃了吧。”
“我和他一起出去吃饭了。”
程见月的声音更小了。
“哦哦,那你去吧,记得早点儿回家。”
“好。”
程父在程见月演着开明的慈父,其实心里已经在想对策了。
时代变了,若干年前对付程然的那套显然不合适,只会更加的把女儿推到陆南诚那边儿去。
倒不如就放任他们去,时不时敲打一下,让他们别太过火了,至于结婚,不提这事儿。
让他们自然走到分开。
夫妻二人觉得,女儿的这段初恋,大概维持两个月吧,算不错了。
到时候多带她出去玩玩儿,散散心,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陆南诚在所有人面前,把他和程见月关系的递进演的淋漓尽致。
知道点儿情况的人都说,是那次酒会,两人看对眼儿了,就谈上了。
有人试探程父程母的态度,二人也总是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