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
另一个包厢里面。
陈飞就收到汇报。
“老板,表少爷来了,他给林羽……”
陈飞看到信息,微微一怔,随即摇头苦笑。
看来是家里人不放心啊!
不用说,外甥是来给儿子出气的。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急着出手了。
于是他一面继续热情款待诸位大佬,一面给手下发布命令:“严密监控,只要不吃亏,先不急着出手。”
于是从林羽进去给林羽灌酒,到他去而复返,保镖一直都隐藏不动。
直到林羽和他的狗腿子狗急跳墙,保镖这才闯进去。
三下五去二。
噼里啪啦就把林羽的狗腿子全部打翻在地,麻溜的捆起来,嘴里塞上袜子。
栗新瞅着他们,有些不解,“你们是?”这也不是他的暗卫啊!
领头的铁军笑了笑,“表少爷,我们是老板安排的保镖。”
栗新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我舅安排的?那你们?”接下来怎么做?
铁军淡淡一笑,“我问下老板。”
刚打开手机,就收到陈飞的消息。
“先撤,留给见义勇为的热血青年。”
铁军心领神会,立刻朝栗新说道:“老板说让我们先撤,你们先别出声。”
“明白。”
栗新一点就透,和他的朋友们留在包厢,保镖们来去如风,一转眼就消失不见。
这边刚消失,时伟光他爸,老时同志就带着区公安分局的人赶到,并且按照儿子之前所说,直接闯进陈欣包厢。
进去之后,时连溪就看到陈欣坐在地上,而方梓筱衣衫不整,抱着陈欣又亲又扯,当即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大手一挥,“聚众淫.乱,给我抓起来!”
手下上去就要抓人,原本闭着眼睛的陈欣突然睁开眼睛,淡淡的看过去,“凭什么抓人?”
“我亲眼所见,还想抵赖?看来你顽固的很啊!”
时连溪一歪头,“动手,胆敢反抗,格……”本来想说格杀勿论,话到嘴边,自己都感觉太中二了,于是临时改口。
“敢反抗就不用客气!”
言下之意,尽管给陈欣用点手段。
公安的突然出现,让方梓筱本就濒临消失的理智突然回归。
她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会这样?
自己没打算做什么的!
只是觉得,借这个机会和陈欣说说话,就心满意足了。
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懊悔的情绪迅速在心底蔓延,反倒让药物稍微被压下去一点。
怀着无限的自责,方梓筱突然大声叫道:“跟他没关系,是我勾引他,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说着,张开双臂挡在陈欣面前。
方梓筱的举动让陈欣有些意外。
说真的,他抵抗的也很艰难。
好在他自制力很强,而且及时运功将喝进去的酒往外排除。
此时两只脚下面都是水渍,不过方梓筱精神恍惚,而时连溪进来之后急着抓人,都没有注意。
时连溪冷笑一声,“不管是谁勾引谁,总之你们聚众淫.乱,就是违法犯罪,给我抓起来!”
方梓筱本来就软踏踏的站不稳,稍微一动就倒在地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两个公安刚伸手去抓陈欣,陈欣随手一拨,一推,两人就踉跄着后退,差点摔个屁股蹲。
“还敢暴力抗法!”
时连溪勃然大怒,当即拔出手枪,“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我就开枪了!”
脸上满脸愤怒,心里却笑开了花,还暗暗的嘀咕:
反抗啊!
快反抗啊!
这样我就可以开枪了!
陈欣看着他,眼里有些不理解。
他想过对方会针对他,但是没想到怎么明显。
毕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慢着!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陈飞为首,一群人走进包厢。
时连溪扭头看了一眼,感觉这些人气度不凡,应该是有些身份,于是稍微收敛了点,说道:“公安局正在执法,请诸位不要干扰。”
陈飞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一眼樊方海。
樊方海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问道:“我是酒店老板,请问他们犯了什么罪?”
时连溪道:“酒店老板?你来的正好,他们聚众淫.乱,你作为酒店老板,难辞其咎啊!”
樊方海皱眉道:“有证据吗?”
时连溪脸色一冷,“这还需要证据吗?”都抓现行了!
关键是,这是林羽提前说好的罪名,要让陈欣身败名裂!
樊方海整了整衣领,挺直了胸,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就他们两个人,就够得上聚众淫.乱?这位同志的法律知识有所欠缺啊!”
时连溪顿时一愣。
这才想起来,自己操之过急了!
冲进来就只顾着抓人,忘了细节了!
“人呢?”
“其他人跑哪去了?”
时连溪头上冒汗。
这事整的,不是说安排好了吗?
手下面面相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时连溪很快就反应过来,立马改口。
“那个,刚才是口误,他们应该是卖银嫖嫦!”
不管怎样,反正只要安个罪名,把陈欣抓进去再说。
樊方海瞅了瞅陈欣和方梓筱的状态,确实有些不太好,也不好解释,只好无奈的看向陈飞。
陈飞淡淡一笑,示意他可以先歇着了。
樊方海松一口气,他之所以帮陈飞,都是因为身后那一群大佬。
但是如果让他硬去得罪一位区公安局长,他也是不太乐意的。
樊方海退回自己的位置,陈飞单手插兜,不紧不慢的开口:“这位是朝阳区时局长吧?”
时连溪顿时一愣,“我是时连溪,你是?”
下意识的,他感觉陈飞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陈飞淡淡一笑,指着陈欣说道:“我是他爸,请问你说的卖银嫖嫦罪从何说起?”
听说是陈欣爸,时连溪觉得他应该有求于自己,于是立马就支棱起来了。
他脖子一梗,满脸冷笑道:“这还用说吗?你自己看!”
陈飞淡淡道:“我有眼睛,而且早就看了,事实上是我儿子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那个女的亲了他几下而已。”
时连溪眼一横,“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