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是不多。”
自己人没什么可隐瞒的,陈飞开门见山,实话实说,
“当初在省城参加先进个人大会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在牡丹城,因为苏铭滥用私刑,不得已向周副省长求助,随后就没有更多来往了,顶多摆脱省城的赵副市长代替我问个好。”
尚梦竹在旁边解释了一句,“陈飞这么做是觉得身份不合适,冒昧打扰了,怕对方不喜。”
栗冬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女同志,好像和陈飞的关系不一般啊!
念头一闪而过,便被栗冬丢到一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陈飞,你的想法是对的,身份相差太大,冒昧打扰确实容易引起对方不喜,但是一直不联系的话,好好的一个人脉就断了。”
陈飞笑道:“我明白,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和理由,亲自去拜访一下。”
拜访大人物,可不是去亲戚家串门,什么时候想去就去。
要在合适的时间,还要有合适的理由才可以,不然容易惹人烦。
陈飞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
栗冬眼神闪烁,“我倒是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见到他,不过……”
“不过什么?”
“哦,也没什么。”
栗冬瞥一眼尚梦竹,欲言又止,陈飞心领神会,随即坦言。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完全可以相信。”
“嗯,既然这样的话,我就直说了。”
栗冬压低了声音说道:“下个月十五,我父亲生日,到时候他的亲近部下,都会去祝寿。”
“周副省长也会去?”
陈飞眼前一亮。
“当然。”
栗冬微笑道:“当年,周副省长是我父亲的秘书,可以说是嫡系。”
“哦!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我也去?”
陈飞顿时恍然大悟。
前世就听说过,一般大领导的秘书都是绝对嫡系,干够几年以后外放,就是一方父母官。
周副省长能坐到这个位置,可见跟随栗冬父亲时间不短了。
“对,到时候我和大姐都会回去,你作为大姐娘家人代表去祝寿,完全说得过去。”
栗冬语气平淡,可在尚梦竹听来,却无异议惊涛骇浪。
她美眸震颤,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的,像蝴蝶一样美丽。
心底升起十万个为什么。
周副省长居然是栗冬父亲的秘书?
那他父亲得是多大人物啊!?
不行,回头一定要好好的逼问陈飞一番,让他老老实实全部交代!
哼!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都不跟自己说!
陈飞的心情也有些激动,不过脸上却没有过多表现出来。
“行,到时候我一定去,对了姐夫,这段时间我会和尚梦竹去鹏城,先把造船的事定下来,你先跟各村通通气,看他们怎么说。”
陈飞起身准备告辞,边走边说,“如果同意我的方案,等新村建成,下一步就准备启动水上乐园项目,如果通不过就算了,我不强求。”
在陈飞心里,水上乐园只是附带项目,有固然好,没有也没什么。
反正他加工厂足够赚钱。
说白了,不通过是他们的损失,不是陈飞的损失。
只不过场地越大,铺开的娱乐项目越多,就更吸引人,仅此而已。
“好,我会尽量促成合作。”
对于陈飞的事,栗冬自然是尽心尽力。
而尚梦竹在回到车上,刚刚离开镇政府,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陈飞。
“陈飞,你姐夫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陈飞嘴角上扬,“你猜?”
尚梦竹乌黑的大眼睛转了转,“难道是省部级……不对,省部级的秘书,做不到副省长!快说,到底是什么?”
陈飞指了指上面,“你往高处猜。”
“呀!”
尚梦竹惊叫一声,一向优雅的她,第一次表现出失态。
“你是说……上面?”
“嗯,最顶尖的那几个人之一。”
陈飞话音刚落,尚梦竹就再次惊叫一声。
“我天!”
“原来你是皇亲国戚啊!”
下一秒就突然变脸,假装一副生气的样子。
“好呀,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都不跟我说!我生气了,必须说十句好听的才会原谅你!”
“花言巧语我可不会。”
陈飞目视前方,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再说你也没问啊!对吧?”
尚梦竹不依。
“说嘛!”
“你还没有跟我说过情话,就说一次嘛!”
“十句,只要十句就好!”
陈飞干笑。
“我真不会……”
“我不信,作诗你都会,说几句情话,我就不信能难住你!”
尚梦竹俏皮的眨着眼睛。
想蒙混过关?
不可能的!
我还不知道你?
陈飞无奈,只好摸了摸鼻子,试探着问,“要不,我再作一首诗?”
“还作诗?不会是敷衍我吧?”
尚梦竹将信将疑。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能文能武能屈能伸,但是毕竟不是正经诗人,哪有那么多诗?
“肯定不敷衍。”
陈飞微笑着问:“现代诗怎么样?”
尚梦竹越发怀疑,
“现代诗?你确定不是敷衍我?”
陈飞微微侧脸看着她,深邃的眼神中满是深情。
“你可以说我的诗不好,但不能怀疑我。”
尚梦竹心一颤,连忙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已经做好几首了,所以……”
“我知道,你先听听好不好再做评论。”
陈飞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江城烟雨中,尚梦竹轻摇,
前世今生的轮回,交织成爱的诗篇。
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你都在我心间,如影随形。
尚梦竹啊,你是我前世的缘,今生的恋,永恒的牵绊。
江城的水,尚梦竹的影,
诉说着前世今生的爱情故事,
我们的爱,穿越时光,永不褪色。”
“怎么样?不敷衍吧?”
“嗯?”
念完之后,陈飞随口一问,尚梦竹居然没有回应。
侧脸看去,只见尚梦竹眼中弥漫着水汽,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声音哽咽,楚楚可怜。
“陈飞,你会一生一世不离开我的对吗?”
“当然不会,你这么好看,还这么能干,为什么要离开你?”
陈飞心疼的给她轻轻的擦拭着眼泪,“别哭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尚梦竹瘪着嘴,有些委屈的说,“我就是怕嘛!毕竟我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