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还真是单纯的可以啊!
陈飞不禁暗暗感叹,这样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如果黑化了就太可惜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引导她走上正轨。
不能再像前世一样,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女悍匪!
因此再次询问高志溶。
“高所长,你看这事能不能行?”
高志溶迟疑片刻说道:“既然是陈副县长做担保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需要留个手续。”
“那当然。”
陈飞心如明镜,高志溶让他留个手续,其实就是留个证据,以后有事就是他来担着。
不过,陈飞相信自己的眼睛,钟意的单纯柔弱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天性如此。
只要引导的好,断然不会黑化。
至于姐姐钟情,想担保出来暂时有难度,就让她先待几天再说。
于是陈飞便安慰了钟情几句,告诉她不用担心,人都救回来了,无论如何都判不了死刑,而且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帮她,尽量轻判。
钟情笑了笑,“没事的,只要妹妹能出去,我怎么着都无所谓。”
她笑得很浅,但是陈飞能看出来,她如释重负的表情,姐妹情深,绝对不是装的。
陈飞也笑了,“那好,你在这里安心待着,以后我让钟意每天来给你送饭。”
钟情乌黑的眸子明显亮了一下,抿了抿嘴唇,郑重其事的说出两个字。
“谢谢!”
“不用谢。”
随后陈飞把手续办好,尚梦竹也录好了口供,便载着钟意一起离开了。
上车的时候,尚梦竹看着亦步亦趋紧跟在陈飞身边的钟意,不禁莞尔一笑。
落落大方的提出她开车,让陈飞和钟意坐后面。
陈飞笑了笑,“还是我开车,你们两个坐后面比较好,你可以陪她说说话。”
钟意顿时紧张起来,虽然尚梦竹也很好,但是从昨天开始,她已经把陈飞当成救命稻草一样,一刻都不想离开。
尚梦竹嫣然一笑,轻轻拉着她的手,语气温柔,好像对自己小妹妹一样。
“别紧张,姐姐陪你说话。”
尚梦竹气质优雅,说话的声音也好听,渐渐的钟意便放松下来,被尚梦竹拉着上了车。
不过一路上,小姑娘还是有些紧张的揪着衣襟,显得很拘谨。
但是又很好奇,时不时地偷偷往外面瞄一眼,顺带着快速扫一眼正在开车的陈飞。
尚梦竹洞察先机,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种年纪的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陈飞在她们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获得好感很正常。
不过她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同时也对陈飞有信心。
这个男人,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完全可以把心放肚子里。
此后几天,每天吃饭的时候,陈飞都特意多要一份,让钟意给钟情送去。
对此,高志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再干预。
不过有天刚送完饭,却被高志溶叫住,说案子已经上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要把钟情转到拘留所。
对此,陈飞表示理解。
毕竟派出所不是正儿八经的拘留场所,转到拘留所很正常。
唯一不好的就是拘留所有点远,每天送饭不现实。
拘留所也不会同意。
“还有一件事。”
高志溶道:“事情基本上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是张超那些人调戏两姐妹在前,但是他们说只是调戏调戏,没打算把她们怎么样,是两姐妹过于偏激了!”
陈飞微微皱眉,“所以呢?他们准备怎么样?”
高志溶迟疑道:“他们说要告两姐妹故意杀人……”
“那就让他们告去吧!”
陈飞有些怒了。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高志溶尬笑着说,“这些人都是些滚刀肉,眼里只有钱和女人,很难和他们讲理。”
“这就是典型的,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又和你讲法律!”
陈飞轻蔑一笑。
“不过,既然到这地步了,就让法律裁决好了,我会去找律师,起诉他们强姦未遂,还有敲诈勒索,看谁最后赢。”
一群地痞流氓,陈飞还真不放在眼里。
虽然他们很懂法,但是自己也不是法盲,甚至比他们更懂法律。
作为一个企业,前世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官司不要太多。
手底下专门养着一群法律顾问,就是专门替他打官司的。
不仅是他,几乎所有的企业都一样。
要不前世那么多职业打假人,怎么没有一个跟企业碰,都是找那些小作坊小商店?
就是他们心里明白,自己这两下子,跟人家专门的法律部门碰,纯粹就是屎壳郎翻大山……找屎(死)!
不过,眼下自己还没有成立法务部门,外面也没有律师事务所。
根据记忆,第一家律师事务所是在83年蛇口成立的,离现在还有一年多。
而且地方也不对。
如果要打官司的话,只能靠自己亲自上阵。
单纯靠两姐妹自己争辩的话,估计很难打赢。
毕竟凡事都有两面性,不是你有理就一定能打赢官司。
同样一件事,有的人没理能占三分,有的人明明有理,却说不出个一二三,只会发怒,反而被对方占了理。
所以陈飞准备亲自上阵,帮两姐妹打官司。
得知陈飞的打算,高志溶笑了。
“陈副县长,到时候检察院会指派律师,您就不用操心了。”
陈飞坦言:“我知道,不过我不是很放心,怕他们不尽兴。”
高志溶道:“那不会,我有熟人,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陈飞笑道:“那敢情好,你看什么时候约出来,先一起吃个饭?”
华夏的酒桌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只要吃好喝好,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陈飞深谙此道。
“好撒,一会儿我给他打电话。”
随后陈飞安慰了钟情一番,告诉她拘留所和派出所区别不大,让她安心等待,并且服从管理。
陈飞最怕的就是她突然闹情绪。
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人,一旦情绪失控是很可怕的。
一旦钟情再次杀人,甚至都不用杀人,只要把人打伤,性质就完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