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香眼睛眨了眨,满面笑容道:“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心里其实没什么,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多包涵啊!”
这算是道歉了,而且比刚才有诚意多了。
对于她的态度,陈飞并不是很在意。
毕竟她也是儿媳妇,代表不了栗家。
展文竹和栗园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事情到此为止,算是告一段落,展文竹在栗园和闻人香的强烈要求下,只能去医院接受检查。
对此,陈飞表示理解。
毕竟身份不一样。
普通人醒了就好了,该干啥干啥。
但展文竹身份尊贵,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包括栗园和闻人香在内,乃至司机和卫士,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临走之前,展文竹依依不舍的看着栗冬,陈凤见状轻轻推了他一下,“栗冬,你去跟着,伯母没事的话,大家都放心。”
栗冬点头说好,跟着上了车,展文竹顿时眉开眼笑,再瞅陈凤的时候,居然顺眼了许多。
撇开展文竹去医院检查不说,且说陈飞一家,送走了客人之后,纷纷回到家里。
姊妹几个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包括陈四凤都拍着胸口,一脸庆幸。
“大姐,你是不知道,刚才我快紧张死了,你说万一,栗冬妈要是在咱家出了事,咱家罪过岂不是大了?”
陈三凤深以为然,“可不是么,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家人不得恨死咱们?”
陈凤也是唏嘘不已,“幸亏咱弟会医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柳叶儿面带微笑,与有荣焉。
“陈飞哥会的就是多。”
五凤深表赞同。
“嗯嗯,就没有我哥不会的。”
陈飞也是暗暗松一口气。
姐姐们虽然担心,但是显然还不清楚后果。
一旦展文竹出了事,他们全家把牢底坐穿都不够!
不要讲什么道理。
有时候权利就是道理。
而且你确实有错的地方,就更名正言顺了!
好在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双方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栗冬家自视甚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和态度。
自己也有些语言过激,本来可以用更委婉的方式表达的,结果自己一针见血,戳中对方的穴位,让对方颜面扫地。
于是矛盾迅速激化,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陈飞不由苦笑。
按说以他的修养,应该不会这样才对。
但是俗话说关心则乱,因为牵扯到大姐,所以就有些偏激。
看来以后还是要注意修身养性才行啊!
人都走了,但是准备的东西比较多,陈飞索性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一家人坐一起,痛痛快快的吃一场。
当然陈全也入了席,不能过河拆桥不是?
如此过了一天,次日,栗冬打来电话,说母亲一切安好,即日就要回京。
至于他自己,送走母亲后就回来。
下一步就是安排他们的婚事了。
具体怎么操作,什么时候结婚,日子定在哪天?今年还是明年,展文竹的意思是征询陈飞家的意见。
陈凤便问陈飞怎么办?
陈飞笑着说,“让他们看日子就好了。”
他心里明白,这是展文竹以此表示对自己的尊重。
不过姐姐的婚姻大事,他不会强出头,便回话给栗冬。
日子他们那边定就好。
相信以他们的身份,不会随便敷衍。
栗冬欣喜万分,连声说好,又说等母亲回京以后会挑个日子,若是双方认同,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陈凤脸上的笑容比以往更灿烂了。
加工厂也早已恢复正常生产,从上到下都在忙碌。
让人震惊的是,春节虽然结束了,但是伏牛山调味料的销量并没有明显减少,反而很稳。
陈飞想了想就明白了。
以前都穷,吃饱了就行了,不太讲究味道。现在有钱了,自然不一样了。
另外就是随着伏牛山调味料走进千家万户,很多人对比之下,发现炒菜也好,炖肉也好,放伏牛山调味料就是比别的好吃!
于是吃完了继续买。
一晃几天过去了,陈飞忽然接到尚梦竹的电话,说烘干机已经定好了,一台12万七千块,她说要两台。
不过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肯送货上门,问陈飞怎么办?
陈飞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对方态度这么坚决,不然就换一家?”
尚梦竹苦笑道:“我也想换一家,但是我货比三家,发现这家生产的烘干机质量最好,口碑也好,所以……”
“这就对了!”
陈飞恍然大悟,“人家牌子硬,肯定就有底气!这样吧,我带两辆卡车过去,咱们自己去拉……对了,烘干机多大型号,一般的卡车能装下吗?”
尚梦竹道:“我看挺大的,一般的卡车恐怕装不下。”
“如果这样的话,就只有租车了,超宽超重都不安全。”
陈飞放弃了自己带车过去的打算,问道:“当地有租车的吗?”
尚梦竹道:“有一个汽车运输厂,听说里面有重型卡车,不过对不对外还不好说,因为他们有固定的客户,主要是针对机械厂和钢铁厂等。”
“行了,我知道了,你等我过去再说。”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好办了,大不了多花钱呗!
出双倍运费,就不信他们不给送!
然而,陈飞万万没想到,几天以后,她和尚梦竹来到这家名为鹏城万里运输厂,居然被当场拒绝了。
副厂长齐勇标准的干部打扮,中山装,一丝不苟,身体……哦不,肚子挺的笔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们厂有固定的用户,偶尔一次小活,不方便接,你们去别处看看吧!”
陈飞与尚梦竹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烘干机设备厂架子大就算了,运输厂架子也这么大,搞什么飞机?
从兜里掏出一盒软中华递过去,“我们这不算小活,路途远,从南到北横跨好几个省呢,我可以出双倍运费,你看怎样?”
齐勇眉头一皱,“你这什么意思?贿赂国家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