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村长,谁都可以吗?”
“我想去!”
“我也想去!”
“陈飞,你要了我吧!”
一群女人争先恐后围住陈飞,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尤其那些小媳妇,都开始上手了。
陈飞急忙喊停:“都别这样,听我说,想干的开完会找我大姐报名,另外三十岁以上,或者带小孩的就不要凑热闹了,暂时用不了那么多人。”
“这样啊,你不早说!”
一些小媳妇悻悻而归。
不过大部分村民还是挺高兴的,因为可以去采药和调料赚钱了,而且价格翻倍,除了通电还能有剩余。
今年春节可以过个肥年了!
最不开心的就是老薛家,尤其是薛占朝和薛景家。
他们两家和陈飞势同水火,一点光都沾不了,薛占朝的娘撇着嘴,嘀嘀咕咕。
“赚那么多钱,村里通个电也不说捐出来点,黄世仁都比你强!”
薛占朝爹也是阴阳怪气,“可不是嘛,为富不仁说的就是这种人!”
薛景爹立马跟上,“这么明显的投机倒把,居然都没有人管,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这话一出,四周诡异的安静下来。
而陈飞也淡淡的看了过来。
老薛家人原本站在一块,看见他看过来,薛丰薛永这几家连忙闪开,表示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村长,这是他们说的,和我们没关系!”
“这几个老搁囊太坏了!专门背后说人坏话!”
陈飞笑了笑,“你们几家想赚钱,可以找我报名,至于他们两家么……”
笑容逐渐消失,变成寒风刺骨。
“这辈子别想从我这赚一分钱!而且我宣布,我打的机井,以后浇地禁止他们两家使用,二婶,你听见没有?”
贾兰连忙答应。
“行,你说不让他们用,就不让他们用!”
浇一次地,二婶贾兰赚了几百块,美死了都,当然对陈飞言听计从。
薛景和薛占朝两家人脸都黑了。
“你是村长,怎么能这样对待村民?”
“仗势欺人,就不怕遭报应?”
陈飞淡淡道:“村里该有的福利,一分钱不会少你们的,但是牵扯到我个人,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沾!不服你们可以去告我!”
薛丰薛永那几家可乐坏了,好话像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村长,你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村长公私分明,不愧是村长!”
“我们都是坚决拥护你的!”
“对了,我们都可以去采药吧?”
陈飞笑道:“你们都是村里的一份子,自然和其他人一样。”
该拉的拉,该踹的踹,陈飞玩的贼溜。
瞬间薛占朝和薛景家就被孤立了。
此时宋红军摆摆手,“照我说,陈飞的个人财产由他自己分配没有任何毛病,大家想跟着陈飞村长赚钱的心情我也理解,村长公私分明,这一点做的还是比较好的,我表示支持!”
话风一转,宋红军继续说道:“好了,关于通电的事就这样定了,另外就是出工问题,每家都要出一个人,帮助电管站栽电线杆,富裕劳力可以自己去挣钱。”
虽然每年都有义务工,大家都习惯了,但仍然有个别人不乐意。
譬如薛占朝家和薛景家。
两家儿子在服刑期,除了公分没有别的收入,还要做义务工,怨气不是一般的大。
百般聊赖。
“不做!”
“俺们就是不通电,也不做这个义务工!”
“这么多年没通电不也过来了,离了电还不能活了?”
“谁愿做谁做,反正我们家不做!”
几个人梗着脖子,坚持要一条道走到黑,把宋红军气得,一拍桌子就想骂人,被陈飞拦住了。
“书记,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不做就不做吧,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
话风一转,突然变得严厉:“不过有一点我说在前头,凡是不做的,全部记下来,以后都没有通电的权利,到时候可别来村里求情!求也没有用!”
人是群居动物,互相攀比是本能反应。
别人家有的你没有,一时半会儿或许没什么,但时间长了,绝对受不了!
这一点,陈飞门清!
薛景娘老脸一黑,“记就记,吓唬谁啊!”
“一个村长而已,真把自己当大官了!”
“好大的威风!”
两家人完全不当回事,嘀嘀咕咕的走了。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没想到挖坑栽电线杆的时候,又出事了。
电线杆都是固定间距,五十米一根,宋红军和几个村干部,以及生产队长亲自丈量的。
但偏偏就那么巧,有一根电线杆恰好就在薛占朝家门前。
不是对着大门,也不影响出门,但薛占朝爹娘死活不让挖。
老两口拿着铁锹,拿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我家门口,就是我家的地方,谁敢挖试试?”
“谁敢动我家的土,我跟他拼命!”
都是干活的,当然没人跟他们拼命。
尤其薛占朝爹还是第一生产队的队长,平时也有些威风。
大家都打了退堂鼓。
有人报告了宋红军,宋红军怒气冲冲赶到现场,质问两人为什么阻碍通电。
老两口理直气壮。
“我们又不用,凭什么栽到我们家门口?你们是故意的吧?”
宋红军强忍怒火,耐心解释。
“又没有堵你家门,完全不影响你们出路,你们这样子不好吧?”
薛占朝爹娘当然知道。
但他们不想干义务工啊!
不想干义务工,就被永久禁止通电。
既然这样,当然见不得别人好。
原本以为没机会,现在有人把刀把递到自己手里,能不趁机宰一把?
薛占朝爹冷笑一声,“书记,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谁说不影响,影响大了!你看啊,农忙的时候拉个架子车,拐弯的时候影响吧?平时堆个玉米杆,影响吧?半夜走路,这杵一根黑漆漆的木头桩子,影响吧?”
一套歪理说下来,居然头头是道。
宋红军皱着眉头,“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把电线杆挪边上,挖到恁和薛景家中间,正对着院墙,谁都不影响。”
薛景家一听就不乐意了。
“书记,凭什么啊!他们家不让栽,就往我们家挪,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