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飞开着手扶式出现在田间地头,乡亲们纷纷打招呼。
“哟,陈飞,犁地呢?”
“这可稀奇,咱村终于出现铁疙瘩了!”
“听说这铁牛犁地可有劲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看看就知道了!”
手扶式犁地确实有劲,就是有点费油。
费油倒没什么,关键还费人,一趟一趟跟着来回跑。
陈飞打小就没有干过庄稼活,要不是他重生后身体素质过硬,还真有些吃不消。
不过手扶式是真有劲。
这点是老黄牛没法比的。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
老黄牛再有劲,总有累的时候。
犁一亩地,中间总要歇一会。
手扶式就不用,只要你人跟得上,它可以一直突突突的跑。
陈飞家一亩半地,陈飞一个小时就犁完了。
不过却没有播种,而是开着手扶式把馒头山给犁了。
前段时间一直在收割夜交藤,地下的何首乌没动。
因为陈飞懒得用锄头挖,太累。
正好借这个机会,用手扶式把何首乌翻出来。
陈四凤和柳叶儿都来了。
五凤也来了。
他在前面犁,女人在后面,把翻出来的何首乌捡到竹篮里。
犁地搞药材两不误。
半晌的时候,大约犁了有半亩地,陈飞就停下了。
山地太累人了。
不好掌握,高高低低坑坑洼洼,时不时地还有石头,两只膀子不停的较着劲。
即便陈飞身体好,也累出一身汗。
休息了一会儿,陈飞把犁换成耙。
耙过去之后,一些被掩埋的何首乌就会重新露出来。
因为常年无人采摘,馒头山的何首乌长的很大,跟红薯似的。
最大的一块就有三四斤,这都是上好的地道药材,炮制出来能卖大价钱。
那些小的,手指头粗细的就略微差点。
何首乌是捡不干净的,总会有漏网之鱼。
不过没关系,这些漏网之鱼就是种子,来年会继续生根发芽,铺天盖地的生长。
犁地的一个好处就是,顺便把杂草清除了,免得挤压药材的生长空间,为以后承包馒头山做准备。
至于山下的地,陈飞压根就没打算种庄稼,而是准备种其他的。
譬如花椒。
陈飞暗戳戳的打算,把自家地两边种上花椒树,一直通到馒头山。
然后围着馒头山一圈,全部种上花椒。
这样等花椒树长大,就是天然的围墙。
花椒树全身都是刺,没有人敢硬闯。
花椒树种植最好是春秋两季,现在正是播种的时候,不过陈飞家暂时没有那么多花椒籽(种子),需要收集一些再说。
半亩地装了满满一车厢,约摸有三千斤,只多不少。
上面垫上一层草,防止把何首乌压坏了,然后把犁耙全部装上车,姊妹几个打道回府。
半路上,柳叶儿几次欲言又止。
手扶式声音大,说小了听不见,说大声又怕别人听见。
柳叶儿只能忍着。
何首乌有小毒,刚收回来的何首乌不能卖,需要炮制过后才行。
不过陈飞不急,何首乌不能卖,昨天深加工的也不能卖,就卖其他的,陈飞有的是存货。
三间南屋堆成小山,院子里则是正在晾晒的药材,随便整点都够一车了。
不过陈飞并没有装满,还和往常一样,在后面留一点地方装蘑菇。
当天的收入变化不大,还是两三百块。
卖完之后去肉联厂买了二斤排骨,又买了个大肘子,又去合作社买了二斤桔子,回来犒赏三军。
主要是柳叶儿爱吃酸的,看见了就买点。
晚上没人的时候,柳叶儿趴在陈飞耳朵边,轻声细语。
“陈飞哥,铁牛犁地就是快哩!”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叫铁牛。”
陈飞把宝宝食堂变成自己的模样,柳叶儿感觉有些热,把被子掀了去。
“现在的天,盖上被子热,不盖又有些凉!”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有一层乳白色的淡淡光辉。
她侧躺着身子,在陈飞眼里便形成一个完美的S型曲线。
手指顺着曲线轻轻滑动,这曲线便像水波一样微微荡漾。
过了一会,柳叶儿轻声说:“陈飞哥,我有些凉了。”
陈飞说把被子盖上,柳叶儿说不要,盖上热。
“可惜没有夏凉被!”
陈飞心里想着,被子偏厚,盖上热,不盖又怕着凉。
柳叶儿怀着身孕,一旦着凉会很麻烦。
于是只好起身,拿了一个床单给柳叶儿盖上。
柳叶儿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忽然说了一句,“陈飞哥,俺家的地还没有犁呢!”
陈飞还没瞌睡,趁机钻进去。
“那就犁呗!”
“我说的是俺家的地……”
柳叶儿暗戳戳的意思,把她家的地也犁了。
陈飞听懂了。
“行,什么时候犁,让老丈人吱一声。”
帮老丈人家干活没什么,但他没有上赶着干活的习惯。
至少老丈人得吱一声。
不就是犁地嘛!
这都是小事。
“陈飞哥……你真好,我明天就跟爹说。”
薄薄的床单下面,柳叶儿媚眼如丝。
一夜无话。
柳叶儿就心情愉悦的唱了一会儿歌,两人就相拥而眠。
第二天,陈飞就去把柳叶儿家地犁了。
两家是一个队的,而且柳叶儿家地与陈飞家地相隔不远,也在馒头山下。
陈飞去了之后,先在馒头山犁了半亩地,让姐姐妹妹们先捡着何首乌,自己开着车头去给柳叶儿家犁地。
犁完地回来,刚好表面的何首乌捡完了,陈飞把犁卸下来,换上耙。
十几分钟就耙了两遍,然后再去给柳叶儿家耙地。
这样来回跑虽然费点事,但是可以多出活。
不过给柳叶儿家就不能只耙两遍了,还要耥耙。
就是从一边开始走斜线,来回绕,直到把所有直线全部压住,最后封住边。
这样耙出来的地,土坷垃少,地平整,有利于耕种。
柳树乐得合不拢嘴,等陈飞把犁耙都装上车,乐呵呵的说晌午恁娘在家包饺子,咱爷俩顺便再喝点?
陈飞想说哪有饺子就酒的?
但话到嘴边变成了,“不了,下回再喝吧,一会儿还要进城,怕喝的晕晕乎乎的开不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