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宇抱着浦音坐在沙发上,嘴里不停的说着安慰的话
许久,浦音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把头埋在贺泽宇的怀里,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
见浦音心情好了点,贺泽宇正经道:“音音,这些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听你说。”
浦音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你都在网上看到了吧?那个在地铁里被拍的就是我。”说完,委屈感又涌了上来,差点又哭出来
贺泽宇抬手揉揉她柔软的头发:“别人怎么讲都是道听途说,我只想知道你的事实。”
“我相信你,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那些话绝对不是你说的。这里面有误会,你说给我听,别人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来,咱俩一起想办法。”
“音音,和我说说。”
浦音犹豫了下扭头翻了个身,从他的腿上下来,坐到沙发上:“你洗手了吗?”
“……”贺泽宇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默默洗了手再回来,把浦音一把搂进怀里。
起初浦音讲述起来还有些困难磕绊,后来逐渐打开了话匣子,就用轻轻的声调,还原着廉烟和她的对话。
说到公司大会时,贺泽宇把手臂紧了紧,侧脸摩擦着浦音的头发。
“现在,公司开除了损害形象的临时工,公开声明道了歉,放出了新的宣传视频。”浦音抬头,看“钟泽宇”紧绷的下颌:“雨过天晴,皆大欢喜。”
说完浦音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贺泽宇的神色。
“不眨眼,不眨眼,不能哭。不能把这么丑的一面给他看。”
但是泪水才不听话,漫上极力睁大的眼眶就扑簌簌地一颗接一颗往下滚。
没出息,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你,你看我笑话。”浦音口齿不清地骂憋在心底的委屈开闸而出,汹涌地顺着每一个音节倾泻而下,越来越强烈。
贺泽宇把浦音哭皱成一团的小脸捂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放柔了声音:“哪有。”
鼻涕眼泪一把把地抹在熨帖的衬衣上:“就有,所有人都看我笑话。”
贺泽宇亲她的发顶,低低笑了一声,被恶狠狠地掐了下腰,嘶了一声接着拍哄,温柔得不像他:“那就让所有笑话你的人付出代价。”说完贺泽宇眼中的阴沉一闪而过。
“算了吧?你能怎么做?”浦音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他们只是普通人,根本没办法与绝对的权力抗衡。
浦音在贺泽宇又想亲自己的脸时向后躲了下。贺泽宇就停下动作,把浦音圈紧,手却不老实地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在人要挣扎的时候瞬间变脸正色道:“听我给你分析这件事。”浦音果然停下,皱着眉头被吃豆腐。
“地铁车厢的监控、公司的监控,有手段就都能拿到;视频的音轨可以通过技术处理出来;微博水军的购买和交易记录都能查出来。所有的东西都能挖到,但是你公司没有去挖,为什么。”
浦音:“因为和其他员工有干系,挖出来只会把事情扩大,没完没了。”
“没错,”贺泽宇强行奖励给她一个吻,也不管人嫌不嫌弃,“公司为了及时止,直接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方法,高层只要结果,中层推出替罪羊,底层推波助澜。但是这个人为什么是你?”
浦音茫然。
贺泽宇也很满意她的茫然,自尊心爆棚,又强行奖励一个亲亲:“廉烟是一方面,她怕自己的事情暴露,所以把你牵扯进来。除此之外,你之前说的你们部门的那个老领导,估计他也是要退休了,你们部门那个老领导退休后,空出来的职位一层层往下推,最后一个会在你和三四个人当中选。要知道,用你电脑发定时微博的人很可能不是廉烟,而是那个主管。”
浦音才突然觉得脊背发凉,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这个公司不能再待了,找新工作之前,给我一段时间,还你一个干净的名声。”
“可是你要怎么做?”浦音疑惑不解的看着“钟泽宇”
贺泽宇嘴角冷笑了下,“这就不用宝贝管了,我有我的办法”
在商战中,资本家的这些手段只是基操罢了,自己在上个世界能笑到最后,手段自然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