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出席酒会的这天下午,正是王丹在听到丈夫通风报信发现他在渝城的消息,随后向上级汇报并得上级指派她率员到渝城执行缉拿徐浩然的命令,到达渝城后,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找到他行迹,准备在酒店对他实施刑事拘留,将他带走的时候。
进入酒店,她便见得徐浩然的身影,在叮嘱随行参与任务的警员们尽量做到在不惊扰参与酒会的宾客的前提下,方可对他采取强制措施后,为了能使他甘于被警方控制,她走在十数名警官之前,以为他见着是自己前来便会听她吩咐,使其能顺利将他带走。
可惜!她不知道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昔日的他。
看见她的那刻,徐浩然对她就心生不满了,想自己从滇南回到芙蓉城的当日便受到警方的传讯,为了不与警方产生冲突,自己已然做到忍住性子躲避,还要怎样?
出外做游医的这段时间中,为掌握家里和公司的情况,他在用电话与莫老汉夫妇,慕容红缨,陈娟等联系时,知道了王丹时不时的便带着警员去找他们询问自己行迹的事,对于她这等去骚扰自己亲朋好友的做法,心中甚是反感。
想她做事一点不讲情面,且自己并非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不就是击杀了一名当初欲陷害自己,欲谋害你性命的恶人吗?
说起来,咱也算得是为你报了大仇,你不领情也便罢了,却还扭着老子不放,尼玛这是几个意思?
便是有这等想法,徐浩然对王丹已是生出嫌隙,对他再无有昔日之情。
今日见到王丹与十数名警员寻到酒店,他不想因自己的麻烦而搅了别人的兴致,打算引王丹等警员去酒店外理论,心中已是存了说得好便说,说得不好抽身就走的想法。
正是他满面阴沉地迈着步子往酒店的大门走去时,十数名散开并朝着他围来的警官,已然看见他有想要离开酒店的行为,如何会如他所愿,害怕他出了酒店后又施展他那形如鬼魅的身法,再次从他等的视线里消失,于是便加快步子欲将他围堵并控制。
见得王丹与十数名警官皆是面色冷漠的围堵在自己身前,徐浩然冷哼一声,旋即展开身法左右腾挪,晃眼之间,这方空间里便只留下他飘忽不定的残影,残影散去,却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眼见他身影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直望着他的十数警官和范老者等人皆是被他这等惊世骇俗的身法惊得目瞪口呆,只有赵洁如淡定地望着酒店的大门,似乎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
便是这一干人等目瞪口呆之时,赵洁如起身径直走近王丹,望着她冷冰冰地说道。
“ 王警官!徐浩然请你带人去酒店外面找他,希望你们不要搅乱此间举办的酒会,打扰到别人的安宁。”
王丹闻言,柳眉皱起,也是冷冰冰的说道。
“ 你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
赵洁如可不是省油的灯,如何听得这等责问她的话,面色立时变化,甚是傲慢地说道。
“ 王警官这是在讯问我吗?如果我拒绝回答,你会把我怎样?”
见得眼前这位妩媚、漂亮得不像是凡胎生出来的年轻女人,甚是傲慢地说出这等话来,同样是生得有倾城之貌的王丹,使美目狠狠地盯了赵洁如几眼,接着便吩咐身边的警官随她离开酒店。
她已然感觉到了眼前这位女人与徐浩然的关系定然不浅,不想与她发生口角之争,以免得那不让人省心的小混蛋对自己的误会越来越深。
今天带人到此,王丹从徐浩然看她冷漠的眼神,猜出他对自己恐怕已然生出误会,本欲想出言先叫住他并与他解释一番,却又感觉时机不对,只能默不作声看着他消失。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情形。
对于他,王丹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想要做个无私,忠于职守的警察,却又不想有朝一日与他因立场不同而站立对面。
在接手他涉嫌冯化成的死因这件案子过后,得知他拒绝警方的讯问并逃离躲避,怨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浑小子,恨他任性而为,将一件本来不大,说清楚便能了结的事,非要弄得越发不可收拾。
她是真的不想为难他,更不想因为此事而使他俩的关系从此变成陌路,然!她穿了这身警服,又必须要做对得起这身警服的事,哪怕遭他忌恨,她也不得不如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王丹此时的心情,便是如此。
十数名警官出来酒店,便见得徐浩然站立酒店门前修剪得甚是齐整的草地上。
看见王丹与十数名警官出来,他便如领路的头羊,引着她等来到草地边上,生长有树木的僻静之处。
来到不引人注目的地处,徐浩然停步转过身躯,双目望着紧跟在他身后,誓要将他拿下的十数名警官,大声说道。
“ 徐某遵纪守法,并未做过犯法之事,不知诸位警官对徐某苦苦相逼,究竟是因为什么?”
望着他如今已然挂有雍容气度的俊面,一副风轻云淡,根本没将自己这十数人放在眼里的神态,王丹上前一步,当着众多警官的面,用斟酌的语句与他说道。
“ 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却是这般情形,你因涉嫌冯化成死因一案,作为警察,我必须将你带回警局接受讯问,希望你能随我回芙蓉城把见着冯化成并与他打斗的情形说清,对于他的死因是否与你有无关连,警方会根据你提供的情况做出正确的判断,不会抹杀你抓捕罪犯的功绩,更不会冤枉你。”
徐浩然闻言,望着这位昔日的红颜知己,平静地说道。
“ 王警官!徐某做人行事顺应天理,最是不屑强人所难之事,我的人生自由我做主,谁也没资格来指使我该怎么做事,应该往哪里去,想那冯化成本是该死之人,你们警方凭什么就认定他的死因与我有关,他死与不死关我球事,我也不稀罕什么功绩,只求你们不要再来寻我的麻烦,咱就阿弥陀佛了。”
他这话已然表明自己的态度,那便是不可能被人强行控制而失去自由。
王丹听得他这话,顿觉事情棘手,有些心烦意躁起来,接着他的话再道。
“ 徐浩然!你可知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谁凭着有点手段便能脱离制度约束的,你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姨妈想想吧!我希望你不要任性做出使她难过伤心的事,听我相劝,还是随我回去把事情交待清楚如何?”
她这话说得虽是带有威胁之意,其实也是在点醒他不要把事弄得不可收拾的意思,却是千不该万不该拿他姨妈来说事。
徐浩然此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亲朋好友来威胁他。
听得王丹这话,他立时便怒发冲冠,说翻脸就翻脸,厉声说道。
“ 徐某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是有谁敢伤害到我姨妈,不管是谁,且休怪某家心狠手辣。”
说过此话,他面上已是布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