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化成这“密林之狐”的绰号,可不只是叫来好听的那般简单。
正是因为他行事总有异于常理,反其道的思维,所以他才能数次在警方的搜捕行动中,带领参与制毒、贩毒的得力手下逃离。
他不愧是位做过刑侦工作,思维缜密的老狐狸。
但有句话说得好。
“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还有句话说得更好。
“ 在狡猾的狐狸,终是逃不出猎人的眼睛!”
他此次被捕,虽是意料之外发生的事,但终归一日,他也逃不出被国法制裁的结局。
根据被捕获的冯化成同伙的口供,警方一举捣毁了他制毒的窝点并起获了各种制毒的工具和材料,以及近千公斤制好的毒品,抓获了数十名参与制毒和贩毒的罪犯。
按说警方破获此次重大的制毒和贩毒案件,抓捕参与此案的所有案犯过后,这起案件就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然而,此起案件到此却并没完全了结。
冯化成在医院猝死过后,警方在调查他死因的工作中,经过对他尸体的解剖,数名有经验的法医,望着他身体里如浆糊的血液,虽是知道他的死因是源于这血液凝结引起而至,但却想不出致使他血液凝结的原因。
想着他死前用尽力气说出是徐浩然下毒手害他性命的话语,警方在咨询过几多的医学专家对血液病的见解过后,还是找不出致使他血液凝结如浆糊的原因的情况下,遂将对他死因调查的视线转到了徐浩然的身上。
作为现任芙蓉城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王丹对冯化成猝然死亡一事牵涉到徐浩然的情形,以她对他本事的了解,她已然有些相信冯化成在死前被审讯时用尽力气说出的话。
得知徐浩然消失数年后出现的消息,这位如今已然嫁作人妇的美女警官,想起曾经对他的爱恋,想起他曾救过自己的性命,治愈过自己脸上的刀伤,想到警方已经将他列为冯化成死因的嫌疑人,她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
她是警察,必须要捍卫法律的尊严,即便是冯化成罪该万死,那也得由国家的司法机关来执行,任何人都无权利剥夺他的性命。
王丹有些两难,想要申请回避徐浩然涉嫌冯化成死因的案件,却又觉得这样做辜负了上级对她的信任。
徐浩然却是不知王丹此时处于两难的境地,盖因他根本就将冯化成中了“凝血神爪”必死的事放在心里,更没想到芙蓉城警方会将自己列为冯化成死因的嫌疑人。
在部队结束陆空联合军事演习的隔日,陈娟提出休假的申请,得到上级准允她在规定的时间前回军区报到的批准后,她与徐浩然就离开了部队。
他俩如今已然算得上是一对在热恋中的情侣,回往芙蓉城的这一路上,除了仍是如儿时那般的嬉笑打闹外,更是腻歪得犹如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虽是还未越过男女之防,但情人间该有的亲热,却是一点没有落下。
这对仿若金童玉女般的俊男美女,一路行来,不知羡煞多少见得他俩样貌的男男女女,破碎了多少男人和女人爱慕他俩的心。
便是他俩不嫌劳累,竟是舍弃搭乘航班这等最快捷的交通工具不用,而是有意从滇南搭乘汽车,一路走走停停游玩,尽情享受他俩之间早就该有的浪漫情热,说着情话回到芙蓉城的那日,却是高兴不知愁来到,背时不知哪一天。
芙蓉城公安局似乎早就知道徐浩然的行迹,就在他与陈娟搭乘的车辆刚刚到达芙蓉城,就在他开心拥着她下车之时,便见得有数名公安人员朝着他俩径直走去。
数名警官走到徐浩然与陈娟身边,其中一名警官面对着他出示警官证后说道。
“ 徐浩然!我们是芙蓉城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警官,因一起案件涉及到你,我奉命于此带你回警局接受讯问,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警官的话,顿使得他的好心情化为乌有,转而“卵火”朝天,好不气胀,想老子一不偷、二不抢、三没调戏妇女,凭什么你们认为我涉嫌某事就涉嫌某事,凭什么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他可没有任人随意使唤的好脾气,闻言后甚是不悦地说道。
“ 这位警官,你怕是找错了人吧!”
见得他满脸的不悦神情,听得他毫无畏惧的话语,数名警官已是散开做好对他采取强制手段的准备,那与他说话的警官再次说道。
“ 警方是不会无故传讯人的,让你随我们去警局接受讯问,自然有充分的理由,再次提醒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听到这警官厉声说出的话,徐浩然也是心中升起怒火,面色瞬时变得冰冷,双目里射出使人见之如坠冰窟的寒芒。
他好不容易才与陈娟的感情得以好转,正是感受到情意绵绵的时候,最是恨人打扰到他俩的这般心情。
况且,他并没认为自己有任何地方触犯了法律,无端端的被人这般使来唤去,如何会心中不恼。
见得他情绪就要失控的表情,见得有不少的乘客过来围看,身着便装的陈娟,当真害怕他不顾后果的与警方产生冲突,更怕在冲突中伤及到无奈。
这妞毕竟是名军人,遇着事情当然得站在正确的位置上来处理应对,断不会如他那样只凭着自己的心性和好恶来行事。
她虽信任他不会做出违法的事,但也不会放任他与警方因此而产生对峙。
面对这种局面,她必需要有军人的政治觉悟,协助警方控制住随时都可能会出现的危险冲突情况。
尽管她心中不忍他刚刚回到芙蓉城,尚未回家见过亲人便遭遇到警方的传讯,然而,她明白此时恐怕也只有自己才能劝得动这吃软不吃硬的小子听从警方的传讯。
可惜!她把徐浩然这等拥有神鬼莫测高深功法的人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根本不知他们血液中流淌着桀骜不驯的因子,更不懂得有高深修为的人,最是在乎心性的通透,断不会遇事有轻易妥协的想法。
便在她耐心劝解他随数位警官去往警局接受讯问,见得他闻听自己的话后面色如常,无悲无喜,看不出有一丝不满的表情与自己告辞,将挂在肩膀上的挎包取下斜背在身上,接着任凭警官将他铐走,再不回头之时,陈娟的心底终是生出莫名的伤感和心慌。
眼看着他的身影钻进警车,陈娟赶紧叫来出租车送她回家,打算到家后请父母亲问问他究竟犯了什么事,看看能否给他提供帮助,就在她于乘坐的出租车里感觉到心情低沉,烦闷的时候,却不料徐浩然已经在暗中打定了主意。
拉着警笛的警车一路疾驶到达芙蓉城公安局刑侦支队门前,便是两名警官监控着徐浩然钻出警车的后座,正欲将他带进支队的办公楼,却是此时异变突生。
只见得徐浩然如玩儿一般将铐着他的手铐轻易掰开,身躯腾跃而起如御风而行一般,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