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就在中校军官传令隐蔽在此片区域附近的林木和草丛里的特种兵们休得开枪伤到徐浩然时,他那似鬼魅的身影已然轻飘飘的落在了冯化成的身后。
发现身后的空气似有波动,感觉到情形不妙的冯化成,正欲疾速转身持枪射击,却是已然迟了……
徐浩然将身落在他的身后便疾速施展开“凝血神爪”之功,使形如鹰爪的五指抓到他脑后的颈椎大穴,并将一缕真气打入他体内,使得半身麻木,毫无抵抗之力。
这“凝血神爪”虽是源自于道家“九阴真经”中的功法,使来却甚是阴狠毒辣,中了此功法之人数天后全身血液便会慢慢凝结,变得如浆糊一般,在无有生还的可能。
要想解得此功法对人体的危害,当使中招者全身埋在土中,只留出口鼻呼吸,每日埋四个时辰,七日过后便无大碍。
此功法乃是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传授与他徒弟韦小宝的保命招式。
奈何韦小宝本是天下第一的小滑头,算得上是古今最具人的真性情,善于使诈说谎,喜欢厚黑和声色犬马,行事随心所欲,心性跳脱不安分的混蛋,如何能静得下心来修习这等高明的功法。
他虽没学成这等神功,却是将这神功的修炼之法传留了下来,倒是便宜了韦老道和他徒弟徐浩然习得此功。
使“凝血神爪”功法击中冯化成后,见得他虚弱无力,浑身颤抖的萎顿模样,徐浩然知道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悟道修炼,虽讲的是对“道”的证悟、感悟,断不会仗着修为高深而轻易夺人性命,但欲使道心通透,那就必得遵循内心的想法,对待敢于算计自己,行事不讲道义的恶人,切不可心存妇人之仁,更不能有半分的心慈手软。
知道冯化成的性命不保,已然踏上通往冥府的黄泉之路,徐浩然非但对他没有半分的同情之心,反倒是面带厌恶之色与他说道。
“ 不知冯队长可还记得徐某?你我有缘于此相见,当真算得是老天爷爷开眼,使你这恶贯满盈之辈今日落在某家的手里,此乃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且休怪某家心狠手辣,但愿你来生能做个好人。”
此时的冯化成已然算得是个废人,说他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也毫不为过,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气有被堵塞和阻碍的感受,焦急和恐惧之中,他欲使出全身之力负隅顽抗,不愿束手就擒,想即便此番不能逃出生天,也要拉人陪葬,同归于尽。
他想得倒是很美,但身体提不起气来的现实情形却是违背他的意愿,更不知自己已然是命不久矣!
闻言,他用极是怨恨的眼光望着徐浩然说道。
“ 你便是化成灰,老子也认得你!今日冯某落在你手,自是由得你施为,恨只恨老子当初顾忌太多,只欲使你遭受牢狱之灾而没有狠心要了你这条狗命,以至留下今日后患,此乃老子自作自受,你想要怎么做,老子接着便是,莫非你还敢于此间杀了老子不成?”
不知者无畏惧!
此话当真不假!
如是冯化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知道自己全身血液将形如浆糊的死因,他断不敢说这等场面上的话,恐怕此时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
便是徐浩然与他说话之间,密林中隐藏的特种兵们已然将这片地方完全包围,那等左右上面兼顾的阵势,便是一只苍蝇也休想从中飞出去。
就在中校军官作出手势,命令兵士出击之时,徐浩然早已发现密林里四面八方的异常。
这却是他在攻击冯化成等数人之际,面对着携带枪支的武装分子,他虽武功高强,但也不敢太过大意,想那枪子可是不长眼睛,遂使“六识”散开听风辨位,防备被枪弹击中。
发现密林四面八方的异常,徐浩然面带不屑的表情,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双目扫视四周并大声叫道。
“ 诸位兵哥们不用藏了,都出来吧!赶紧将这数名杂碎控制看住,他等可不是善人,尤其是我身边这位,可是大名鼎鼎,被公安机关通缉的案犯。”
他这般嘴角带有笑意,大声说话之时,天空中已有由远而近的轰鸣声响传来,随着轰鸣声响越来越近,便见得一架呼啸而来的直升飞机悬停在密林的上空,且还从飞机上的扩音器发出来女人呼叫的声音。
“ 徐浩然!我是陈娟,听到我的声音,你千万不可任性作任何抵抗,按命令行事便可。”
这声音从直升机上的扩音器里连续发出数次,方才停止。
原来在直升机上的军人早得到地面特种兵报告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已经被徐浩然击溃并失去抵抗之力的信息,为了不使他与军人产生冲突,按照指挥中心传来的命令,在直升机上的陈娟,遂打开扩音器连续广播此番话语几次。
徐浩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娟会来到此间,听得她的声音,竟是一时有些惊喜莫名。
透过头顶上树叶的空隙,他抬头望着发出轰鸣声音,螺旋桨掀起狂风吹得树木摇摆的直升机,面带微笑。
此时,中校军官及四面八方出现的特种兵,已然将他与数名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层层叠叠的包围其中。
见得军人出现,徐浩然举起双手,甚是滑稽地说道。
“ 唉哟喂!你等搞这大的阵仗做啥子哟?我又不是坏人,你们还是赶紧将这些不法分子带走才是,何必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咱投降还不行吗?这就随你们去见咱媳妇儿。”
听得他这般说法,这中校军官似也想到些什么,遂命令身边军士放下指着他的枪械,注意警戒并控制住被他击溃,皆是带伤且形态萎靡不振,倒在地上动不得身的数名武装分子及虚弱无力的冯化成,随后命令军士就地待命。
得到指挥中心传来,使他等就地等候当地警方来人带走这些不明身份的人员,派人将徐浩然送往指挥中心的命令后,中校军官这才面带笑容与徐浩然说道。
“ 把手放下来吧!我说你这小子既然是军人家属,怎地见了我们不说明情况,却是做出逃离这等使人误会的事,万一不慎被我们伤到哪里,岂不让我不好交待。”
徐浩然闻言,放下举着的手,嬉笑着说道。
“ 你倒是说得轻巧,当根灯草!想必要是你在这等地方遇着被人欲强制留下来的情况,恐怕也会如我一样赶紧逃离,免得惹火烧身,耽误几多时间,况且,咱又没犯法,自然是心中无鬼,有多远便走多远,如不是咱媳妇儿在上面那直升机中叫我,嘿嘿……”
他这“嘿嘿”后面没说完的话,中校军官自然明白是何种意思,无非是想说如不是他媳妇儿叫他,要使他束手就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这小子好不狂妄,竟然没将包括自己在内的数十名围着他的特种兵们放在眼里。
中校军官一时血气上涌,胀得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