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美妇的身份,徐浩然豪气干云地大笑道。
“ 有何不敢!便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徐某随你去去便是。”
说完此话,他即吩咐铁三回公司且不得与慕容红缨和唐菲儿说出今日的事,以免引得她们的担心而使其乱了方寸,做出与叶家人拼个你死我活,极是不值得的事来。
铁三闻言,却是提出想要跟随一道前去,使得徐浩然对他这等不惧危险,“义”字当头的耿直个性甚是看重,遂与他玩笑说道。
“ 你就不怕跟着我被人砍个七八块丢去喂狗?”
铁三说:“ 老大都不怕,我这条烂命又有什么好怕的?”
徐浩然先前豪迈的话语以及他俩此时的玩笑话落在叶欣这位美妇的耳里,使她心中顿生出种久违了的行走江湖的快意。
她接过两人的玩笑话,使出肃穆的表情说道。
“ 既然两位这般义气,那就少说闲话,这就随我走吧!”
徐浩然闻言,即与诊所里聘请的两位老中医打了个招呼,随后对叶欣说个“请”字,带着铁三便跟在两位女人的身后出来诊所。
出来诊所后,一辆黑色的小车便驶到叶欣的身旁停下,她上车时说:“ 徐小神医,你驾车跟着我的车走便可。”
听她说出这话,徐浩然知道这叶家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情况都打探得清清楚楚,便是驾驶的车辆也没放过,不禁对这叶家人行事的效率和事无巨细的风格倒是有些佩服。
叫铁三跟着自己去道路边停放的车辆处,两人上车便将车辆驶入道中并跟上叶欣乘坐的黑色小车……
车辆行驶约一个多小时,来到芙蓉城东郊一处远看被绿荫遮掩且有围墙围着,围墙内的建筑酷似道观的所在。
见得前面黑色的车辆停在通往这处建筑围墙外的石梯处,徐浩然也是将车停靠在紧挨石梯的道旁。
叶欣和那年轻女人下车便往徐浩然停车之处看来,见到他与铁三已然下车,正打量这周围的环境。
叶欣叫道:“ 徐小神医且随我来!”
叫过之后,这美妇便自顾顺石梯而上,似乎并不担心徐浩然会因这生疏之地而改变主意离开。
她倒是看人看得准。
诚如她想的那样,徐浩然对这处清风雅静的所在,除了觉得有些阴气聚而不散以外,却也并无畏惧。
而铁三这厮更是懵懂无知,在他眼中这里不过就是一处废弃的道观而已,他只要跟着老大便是,哪里管得这石梯上、围墙里是否有无潜在的危险。
所谓不知者不惧,说的就是铁三这等天不怕、地不怕,不知什么叫做敬畏的市井地痞。
两人悠哉悠哉踏上石梯,跟在叶欣和她身边的年轻女人后面,仿若是踏青的游客一般,好不随意。
便在数人走近石梯上围墙的进门之处,紧闭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已是朝内拉开。
但见到一位用布带扎着满头青丝,全身上下皆着布衣、布裤、布鞋,看不出年龄,说她是道姑又不像道姑的女人,正满面含笑地站立门边,对叶欣笑盈盈地招呼说道。
“ 是师妹来啦!”
叶欣闻听招呼,上前与女人行礼并说道。
“ 小妹拜见师姐,此番不得师姐同意便自作主张带人前来,且还是为我叶家之事,还望师姐勿怪。”
布衣女人闻言,抬头望过叶欣身后的徐浩然的铁三,仍是笑容不变的说:“ 无妨!师妹且安心于此办你的事,休要有半分不安,权当是带人来此游玩便可。”
说完此话,这布衣女人接着说道。
“ 请先入房中歇息,品茗叙话,你等之事稍许再谈如何?”
数人闻言,随布衣女人往院中最大的房屋走去,徐浩然却是目光似被院内什么东西吸引住了,边走、边还在回头观望。
原来在进入墙门之后,他便感到这里面的温度似乎比墙外低了几度。
惊诧之中,他旋即施展开“天目神功”观察此地因何如此,却是被他发现围墙内这数间青砖灰瓦,形如道观的院子中一颗怕是已经生长了数百年的老树树旁有口水如镜面,被老树茂密和宽广的树冠遮掩下,仿似让他感觉到心动莫名的古井。
使双目凝视这口古井,他天目清晰地看出井口散发有氤氲之气,而这氤氲之气给他有种混沌、凝定和迟滞的感觉,这般感受让他顿觉好奇。
好奇的心思,使他再是对古井细致观察,却又发现这井口散发的氤氲之气是移动的、时刻处于变幻之中。
是了!恐怕这墙内的温度便是受这井口飘散的氤氲之气影响吧!
他如是想着,欲要往大树下近距离探究古井的情形,却是此时听到布衣女人的邀请,只得放下探究的心思,随众一并进入房间。
房间中,宾主刚刚坐下,便见得有数名于此修身的女居士端着茶水、瓜果进来,极是客气地招呼大家取用,随后各自悄然出屋,其行为举止端是得体。
品茗过后,布衣女人放下茶碗说道。
“ 师妹,师姐观你眉目紧锁,可是与这位小哥儿有仇隙要解?不妨说来听听,看是究竟因何事而使你如此?”
说过这话,她接着又道。
“ 这位小哥儿不介意贫道听听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吧!”
徐浩然闻言,虽是看不出布衣女人的实际年龄,想她是叶家美妇的师姐,估计年龄应该不小,遂恭敬说道。
“ 前辈还请自便,我与叶家人产生冲突的事,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今日来此打扰前辈清修,小子也是心有不安,怎会介意这等小事。”
他这话说出,却是没有想到会引起叶欣这位美妇的不满,听她厉声说道。
“ 徐浩然,你将我叶家子侄、管事打伤,还以为这是小事,以为我叶家对此事就不闻不问罢休了吗?今日带你来此,乃是我叶家做到先礼后兵,欲要向你讨个公道,听听你对此事的说法。”
布衣女人从见到徐浩然的那刻便对他如此年龄便有沉稳、不急不燥、随性淡然的气度好生惊讶,再是听闻他谈吐不俗、恭敬的话语后,已然在猜想眼前气宇轩昂的俊小子,恐怕有些来历。
此时听得师妹厉声之语,不禁眉头紧皱,许是心中并不赞同她师妹的这般说法。
徐浩然闻言,不屑地说:“ 这位夫人,请你说话客气一些,你那子侄是个什么东西想必你也知道,敢于无所顾忌的欺辱良家女人,被揍伤是轻的,至于你叶家罢不罢休与我何干,想要使出什么手段,徐某奉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