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钟将军、安逸轩为首的领导和专家们,早在军区医院的大门台阶处等候徐浩然。
见他和顾老的儿子、孙女陆续从车里出来,钟将军上前望着他说:“ 徐医生,你看是要先休息一会,还是立马准备给顾老手术?”
安逸轩却是一旁极不自然地说:“ 顾老的病如今由你全权负责,治疗中如果发生危急的情形,还请你不要一意孤行,总之、保证顾老的生命才是第一位的,切记!”
徐浩然听过两位老者的话后,稍许沉吟,旋即说道。
“ 这样吧!我先去手术室准备,半个小时后请护士将顾老送进手术室,你们不用担心治疗的情况,安心等着便是。”
交待清楚准备手术的事宜,徐浩然随一众领导和专家们走进医院。
军区医院的院长随在徐浩然身边,寻机与他轻声说道。
“ 小子,你当真有把握吗?你可是至今连顾老的面都没去见过,也没有看过他的病历,难不成你是打算诊病与手术一起进行吗?”
徐浩然闻言,也是轻声说:“ 院长放心,我心中有数,其实就算不做手术,我已有把握治好顾老的病,只不过,这太惊世骇俗了,小子可不想被人当成怪物去看。”
院长闻言,除了吃惊还是吃惊,他实在想不透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逆天的本事,望着他的眼光竟然生出学生对老师的敬重之意。
……
军区医院自从建立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完全违背医疗规范行为,需要数名医生才能完成,而如今只有患者和一名集麻醉、手术、监控病患生命体征等的医生,独自操作手术治疗病患的大事件,此时,正在手术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手术室外,顾老的儿子和孙女,医疗小组的领导和专家们,皆是面色紧张,焦急地望着手术室门框上明晃晃,显示正在手术中的光标。
手术室里,徐浩然却是使双手在顾老的身体上不停动作,你看他时而如点穴的高手,时而如善于书法的大家,正在书写脍炙人口的诗句。
他这是在施用“符箓咒法”中的镇痛咒和止血咒,使患者的神经阻断,感受不到身体各部的痛楚,手术中不致产生大量的出血。
待得施法完毕,他再是施用真气护住患者心脉,接着使明晃晃锋利的手术刀划开患者的胸部,开始对心脏进行同步化治疗,植入心律转复除颤器的手术。
手术中,一条条繁复的血管、神经组织在他的天目注视下,仿若是被最精密的仪器放大一般,使他的双手如穿花的蝴蝶,在一片红色的花海中,总能避开那些附着在心脏上如藤蔓的组织和血管,使其完美修复心脏的缺陷和病灶。
当见得胸腔内如被水泵抽动,心血管中毫无阻隔欢快流淌的鲜血,徐浩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双目注视此时心跳、呼吸、脉搏、血氧指标等皆趋于正常,躺着手术床上,紧闭双目的老者,轻声说道。
“ 老东西!亏得你这次发病是遇着了小爷,否则,你这条命怕是要交待在这芙蓉城里,希望你往后多行善事,也不枉小爷救你一命。”
做完手术,缝合之后,徐浩然再施“符箓咒法”于顾老的身体,将他以往罹患的老年性基础疾病一并清理。
这厮双手在顾老身体上东点一指,西画一笔,嘴里念念有词。
“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他这是将古代道门神秘的“符箓咒法”与现代医学结合,在这等神秘与科学的治疗下,便是再重的疾病,也是如积雪被春风吹化。
两个小时左右,躺在手术床上的顾老睁开了紧闭的双目,适应手术里的光线后,便见得一位年轻英俊的小子盘膝坐在手术床边,平常用来摆放手术器具的桌上。
回想起在意识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老东西的话语,顾老望着桌上盘膝,双目微闭,仿若高僧一般宝相庄严的年轻后生,有些惊疑又有些惘然,想要移动在床上自己也不知躺了多少日的身躯。
他这一动,却是惊喜莫名,除了胸部缝合处有丝丝的隐痛,手足皆有好久没有体会到的力量,且、大脑也是神清一片。
这老家伙感受着身体久违的舒爽,自言自语地道。
“ 难不成是老夫梦境里感受到的愉悦成真?”
他这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个声音传来。
“ 老爷子,你醒了!”
顾老循声望去,见得是盘膝坐在桌上的小子,此时已然睁开闭着的双目,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徐浩然在顾老想移动身子时便听得动静醒来,此时他已然将耗损的心力,经过调息达到满血复活的状态,听到顾老自言自语,知道他如今已然感受到了身体变化。
他接着说:“ 老爷子呃!你这感受可不是在做梦哟,是咱耗费心力驱除你罹患的疾病,顺带着将你的经络也梳理了一番,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周身轻松,有种焕发出青春活力的感觉?”
闻听此言,顾老方知自己的命,身体久违的舒爽,是这位说话随和且面带笑意的小子出手救治和理疗的,想着那日自己在会议中突然感到左胸剧痛,旋即意识陷入到无尽的黑暗。
在黑暗的世界里,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虽意识到有许多的人在设法唤醒自己,却是怎么也睁不开眼。
想着和自己的亲人还未见上最后一面,他害怕生命就此终结,他焦急、不甘心啊!
今日醒来,睁眼便见得如此英俊的后生,听得使他感受到活着的美好的话语,当真有种死后却生的欣喜。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位看似对与人的救命之恩并不看重的小子给自己的,说他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想到此点,顾老在手术床上极是恭敬说道。
“ 老夫这条命是小友所救,此恩此德,老夫及老夫的儿孙们没齿难忘,还请受老夫一拜。”
说着,顾老便欲起身行礼。
徐浩然跳下桌面,一手按住顾老的肩膀,笑着说道。
“ 老爷子不必客气,我给你治病可是要收诊金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且休说恩德这等屁话,现今你身体尚还虚弱,如果你信我,往后就吃我给你开的中药调理,这会我便先推你出手术室回病房歇息。”
说着此话,徐浩然便将顾老从手术床上抱起放入送他进手术室来时的病床上,旋即打开了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顾老躺在病床上好生感动,望着这与他孙儿一般大小的后生,竟然生出种欲与他结为忘年之交、兄弟相称的感受,出手术室时低声说道。
“ 劳动小友了,如果不嫌老夫年迈,往后,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徐浩然闻言,没有想到这老东西竟会有这等奇葩的想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