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坐直了身体,聚精会神地看着她:“姐,你快接着讲。”
闻真一也不吊他们的胃口:“海马和海龙的雌雄鉴别很简单,就是雄鱼有腹囊(俗称:育儿袋),而雌鱼没有腹囊。”
小阿布满脸的惊奇:“也就是说是爹生孩子,养大孩子的?”
“可以这么说。”
“有机会还真想看看这种神奇的动物,它长什么样?”
“它长着有些长的嘴,它的头部是弯曲的,和身体几乎成为直角,头呈现马头的样子。”
钟离妆没办法想象出来这是什么样的东西:“它是鱼吗?”
“它属于鱼类。”
“还真是奇特。”
闻勇满:“大海危险吗?”
“危险,里面有太多我们未知的危险了,这些危险的背后,也有我们没有发现的大陆和文明。”
钟离妆想到了什么:“你是说那些远渡重洋的人?”
“是,他们冒着风险来到这里,带回去他们土地上没有的东西,换取高额的金银。”
“他们不是能赚很多钱吗?”
“你看到的是他们赚了很多的钱,可是在这大海里,也埋葬了很多想要探索海洋的船只。”
“为什么?”
“大海里有危险的海洋生物,同样也有你们看不到的暗礁,一旦碰触到礁石,船只就会有沉船的危险,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你们也会被吞没。”
小阿布沉吟着:“难怪每次我们出来都是有经验的人带着我们出发。”
闻真一看着他道:“不止是暗礁,还有旋涡,海啸和龙卷风,每一种都能让他们有去无回,不是有经验的水手带着你们,是无法完成这些远行的。”
他们这边说的故事,倒是吸引了不少人,都站在门口听着闻真一说着他们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的故事。
闻勇满想了下:“在陆地就没有危险吗?”
“自然是有的,豺狼虎豹我就不说了,这些你们都知道,还有一些你们不知道的自然灾害,洪涝,干旱相信你们都不陌生,还有地龙翻身,泥石流等等。”
“每一种天灾,都是对人类的考验,预防成了人类生存最重要的考验。”
钟离妆看着闻真一,从来的时候她就很奇怪她为什么要建立一星学院,教授的不只是读书识字。
而是教了孩子们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的道理。
她是想把所有的东西都传承下去,让他们在前人的基础上有所突破,能为后人打造更加强大的未来。
真的有些羡慕这个国家有她的存在,她倒是希望小阿布回到云苍的时候,能把她的这些理念带回去。
让云苍国更加的强大。
马迎荷来叫他们吃饭,发现这些人都围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侍女们忙散开:“夫人,我们刚刚在听小姐讲故事,听得入迷了。”
闻真一看到马迎荷来了,起身拉起两个孩子:“娘,你怎么来了?”
“来叫你们去吃饭。”
“我们就来。”
“这是和他们说什么故事了,看把他们一个个听得都站着半天了。”
“也不是什么故事,只是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你这脑子里就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范庖厨等他们吃饭的时候,还偷偷跑来看了下,想要看看自己做的东西合不合口味。
沈寒星抬眼就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躲在门边:“一一,范庖厨这是怎么了?”
闻真一吃了一口汤,咸淡适中,口感鲜甜:“这汤味道不错。”
“我也觉得挺不错的,范庖厨的厨艺进步很快。”钟离妆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的菜味道都很不错。”沈秀才摸了摸胡子。
闻成文笑着道:“我也觉得好吃,我看范庖厨可以出师了。”
范庖厨在门外听到夸奖,激动得都快跳起来了。
闻真一让两个孩子自己拿着小勺吃饭,虽然会舀得到处都是,但是并不在意。
他们现在坐的凳子都有小桌板,舀到了小桌板上,他们也会自己用手抓起来吃掉。
两个孩子很喜欢自己吃饭,虽然吃得慢,还会弄得全身脏兮兮的,但是总归是开心的。
闻真一和沈寒星小声地说了一句,就起身走了出去。
范庖厨正在外面激动得手舞足蹈,一转头就看到笑眯眯看着他的闻真一:“小,小姐。”
“今天的菜味道很好,以后都按这样的水平做就好,我相信你能做好的。”
“谢谢小姐。”
“你也快下去吃饭了,不用在这里等着了。”
范庖厨走路都带着蹦跳感。
闻真一笑着摇头,走到沈寒星身旁坐下:“相公,爷爷奶奶说明天不出来和我们吃团圆饭,你有办法没有?”
“他们病不是没大碍吗?”
“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流清鼻涕,可是不管我们怎么说,他们就是不出来,也不准我们进屋。”
“明天团圆留他们在屋子里也不太合适。”
“可不是,不过两人倔强得很。”
沈寒星想了下:“我记得爷爷奶奶的院子挺宽敞的。”
“是挺宽敞的。”
“我们就把年夜饭摆在院子里,他们开着窗子就能看见我们,也算是一起过年了。”
“这样好像也行,不过在院子里吃饭会比较冷,要多准备一些炭盆才行,不然容易感冒。”
“这个倒没那么复杂,院子门一关,上面我们再用桐油布拉一个顶棚,这样不用担心下雪,也不用担心刮风了。”
“这主意不错,看来要让黄管家连夜帮忙做了。”
“府里人多应该来得及。”
“对了,也不知道娘他们准备了节礼没有,这一忙倒是把这个事忘记了。”
“我们已经送过去了,知道你在皇宫走不开,我们都记着,不过这来送节礼的人可不少。”
“送到我府上的?”
“嗯,都是官员和皇亲国戚送的,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认识的一律都退回去。”
“这样怕是要得罪不少的人。”
“反正过完年小妆的婚事结束我们就走了。”
“我们是走了,可你府里的这些人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