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姌看着身旁的男子往袖中掏了掏,直接把令牌扔给了君萝。
“别……嘶……”
她刚想阻拦,却扯到伤口,低声痛呼了一下。
“别乱动。”君衍扶住她的腰肢,目光移向了君萝身上,“解药给我。”
君萝看了看手里的令牌,似乎是真的,把药瓶扔给他,就起身飞走了。
“姌儿快点吃解药。”
君衍拿出一颗,递给了女人唇边。
白姌鼻尖动了动,闻了闻药丸的气味,眼眸冷了冷,“这不是解药,我闻到其他毒药的气息。”
这种毒药香味很特殊,若不是细闻完全察觉不到。
“什么!”君衍把药丸放在鼻前闻了闻,面色有些凝重,“这是绝命散的味道。”
吃了这个毒药,若没有解药,七日之后七窍流血而亡,尸体还伴随着一种特殊的香味。
母亲去世那日,他也闻到这种味道。
男人气急败坏,握紧拳头对着手边的树干锤了一拳,小树瞬间歪向一边。
白姌吃力地露出一个笑容,“那令牌岂不是白给了?”
毕竟用一块令牌换了一瓶毒药,听着就觉得挺亏的。
君衍看着她还在开玩笑,心里更不是滋味,“那块令牌是假的,她进不了桃花谷。”
今日在街上看到君萝的身影,大概也猜出了一些。
“好了,别担忧了,我口袋里应该有一瓶解毒丹,你帮我拿出来吧。”
“好。”
白姌喘着粗气,虚弱地靠在君衍的怀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还好,刚来这个世界在小圆圆那里弄来一瓶解毒丹。
也不知能不能解绝命散的毒。
小圆圆听到她的心声,偷偷探出了头,“主人,这解毒丹应该解不了绝命散的毒,不过它可以续命一个月。”
毕竟它的炼丹技术不太行,三千世界出现的植物也千奇百怪,没见过的也很多。
“知道了。”
白姌揉了揉它的脑袋,也明白它的能力有限。
这时,君衍刚好找到了药瓶,掏出了一颗又黑又臭的药丸,喂给了白姌吃掉。
刺啦一声。
男人撕开她的衣衫,低声哄道,“姌儿有点疼,你忍一下。”
话音刚落,他直接把毒针拔了出来,低头对着伤口,吸出了一些毒血。
白姌紧紧咬着下嘴唇,闭上眼睛,“唔……阿衍别吸了,万一你也中毒怎么办?”
君衍吐出了最后一口毒血,抹掉了唇上的血迹,眸子带笑,“没事,瓶子里还有一颗解毒丹,为夫怎么能抛下姌儿而去呢。”
男人吃下那颗解毒丹,拦腰抱起白姌就往城里走去。
刚刚那个黄衣女子,两人谁也没提,白姌等着他愿意说的那天。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望着他的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又想起了自己还能活一个月,不禁叹了一口气。
————
镇北王府。
谢青赐站在镇北王的寝屋外。
没过一会儿,君萝从里面走了出来。
“母妃,父王他身子可还好?”谢青赐皱着眉,有些担忧。
君萝摇了摇头,握紧拳头,“你父王身体快坚持不住了,我必须尽快回一趟桃花谷,取出藏宝阁里的九转还魂丹,才能救治你父王的顽疾。”
谢青赐看着母妃忧虑的面容,叹了一口气,“那儿子这就去准备一下。”
“嗯,去吧。”
君萝摆摆手,让他去收拾一下,带着王爷一起赶往桃花谷。
桃花谷的入口非常难找,必须在大晴天的午时才能在山间看到。
这也是那么多人想尽办法也找不到的原因。
“站住!”
几个守护入口的谷中守卫,举着长矛阻止了他们的去路。
君萝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能看清楚,我可是谷中之人,我回自己的家都不行吗?!”
几个守卫面面相觑,打量了她一番。
“我当时谁呢,这不是桃花谷的叛徒吗?想进谷啊,拿出令牌就把你放进去!”
毕竟,除了谷主,其他人进出必须有令牌。
谢青赐走上前,亮出了令牌,“看清楚了,这可是谷主令牌。”
男人一副还不快快放行的傲娇模样。
守卫扫了一眼令牌,哈哈大笑起来,“竟敢拿一块假的令牌糊弄我们,那就对不住了,你们进不来!”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烟雾,桃花谷的石门直接关住了。
“该死的!”
谢青赐扇了扇四周的雾气,让他们逃脱了。
君萝拍了拍他的肩膀,“赐儿别急,我们从长计议。”
一众人直接在桃花谷入口驻扎起来。
这边,守卫进入谷中,就去了议事堂。
君衍揉了揉眉心,眉头紧皱看着两边坐着的长老们。
这两日来桃花谷的路上,姌儿突然昏迷,至今还没醒过来。
“各位长老可有方法,我夫人的毒能不能解?”
“谷主稍安勿躁,等我们研究研究。”
大长老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君萝那丫头就爱捣鼓一些毒药,也谷中也很少有人能解得了。”
谷中珍贵草药很多,可医术高明之人却很少。
君衍握紧拳头,锤了锤手边的桌案,有些不甘心。
“禀告谷主,有人想要擅闯桃花谷……”
守卫单膝跪地,拱手抱拳,把刚刚入口处发生的事情交代出来了。
君衍把玩着拇指上的黑玉扳指,唇角微微下垂,“知道了,你们继续守着入口,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是,谷主。”
守卫退出了议事堂,其他几个长老也不禁有些疑惑。
一个两个都急着回桃花谷,原来是遇到了麻烦。
君衍和他们又说了一些事,就听到下人说白姌醒了过来。
也不顾长老们诧异的目光,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白姌捂着胸口干咳了几下,吐出了心口的郁结之气,眨巴着漂亮的双眼,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君衍走了进来,坐在床榻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姌儿可觉得哪里不舒服?你这一睡就是三日,可把我吓坏了。”
白姌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对着他的胸口撒娇似的蹭了几下。
“阿衍别担心,我没什么事啊,可能是太困了吧,才会睡这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