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看罚得了我不!”
她冷冷一笑,对着旁边的桌子用力拍了一下,瞬间木桌散架。
不顾两个的脸色,她直接坐在了左边的垫子上,慵懒地撑着脑袋,欣赏着一湖的美景。
洛妙妙脸色苍白,紧紧咬着下嘴唇,害怕地拉了拉谢青赐的袖子。
“青赐哥哥,你怎么带着如此危险之人在身边啊?”
谢青赐侧过头望着她的面色,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妙妙不要害怕,她伤不到你,青赐哥哥会保护你的。”
毕竟一个伺候男子的女子,怎么能去了他谢家门。
如此对比,还是妙妙适合谢家当家主母的位置。
洛妙妙抱着他的胳膊,脸上露出绚丽的笑容:“青赐哥哥你最好了。”
二人旁若无人似的秀恩爱,你侬我侬,简直辣耳朵。
白姌趴在船边,伸手拽了一个莲蓬,剥开吃了一颗莲子。
清甜中带着一点苦涩。
她余光扫了一下,就看到了船顶上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姌舔了舔红唇,轻笑一声,趁着身旁的两人不注意,将手里的莲蓬扔了过去。
君衍单手接住莲蓬,看了看,心里那一股酸意全都化开了。
他心情舒畅,剥开莲子一颗一颗吃掉了。
好甜!
这是姌儿亲手给他摘的!
————
皇宫,御书房。
君衍立在桌子旁,身穿金黄色龙袍的皇帝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奏折。
一气之下拍案而起。
“程绪真是朕的好臣子,胆子真大,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陛下把奏折扔到了地上,气得身子直颤抖。
奏折上记叙了案子的全过程,那个燕儿姑娘也是程绪的暗卫,专门暗杀去江南的那几个大人。
此人知晓陛下有意给几人升官,嫉妒心促使他起了杀心。
君衍拱了拱手:“陛下息怒,臣已经把程绪关进大牢,听候陛下发落。”
他眼皮垂下,阻挡住了眼底闪过的笑意。
果真如姌儿所说,那个燕儿姑娘还真是有问题,顺着这个藤,短短两日就破了案。
皇帝深呼一口气,缓了缓,又坐在了龙椅之上:“下旨,程绪游街示众,秋后问斩!”
如今陛下四五十岁,因为朝廷混乱,看起来老了很多,两鬓斑白。
君衍面色认真,拱手回了一句:“是,臣遵旨。”
他立直身子,看了看桌前的皇帝有些欲言又止。
陛下揉了揉眉心,发现君衍还在御书房。
他脸上挂起一抹笑意:“君爱卿可还有事?”
君衍虽然是个阉人,不过做事手段深得他心。
“陛下,臣想求一道圣旨。”
君衍单膝跪在地上,面色前所未有的认真,倒是让皇帝都有些意外。
“哦?爱卿说来听听。”皇帝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毕竟从君衍爬上东厂督主位置,可从未问他要过什么。
君衍舔了舔有些干的唇角:“陛下,臣想娶妻。”
皇帝挑挑眉:“哪家姑娘?”
太监娶妻的也不少。
本以为君衍不好这一口,没想到也会想娶个女人。
“风花雪月楼的花魁白姌。”
“准了。”
“谢陛下!”
君衍从地上站了起来,就看到皇帝直接下旨了。
他离开了御书房,皇帝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高深莫测地盯着远处的天空。
若是君衍娶那些大臣之女,他可能不会同意。
毕竟谁能保证他没有二心。
没想到看中了一个瓦舍的怜人,那就当个顺水人情了。
“公主您不能闯进去,奴才先禀告陛下。”
“让开!本公主要见父皇!”
洛妙妙趾高气昂地瞪着眼前阻拦她的小太监,就想往御书房冲去。
皇帝听到小公主的声音,揉了揉泛疼的眉心:“李福来,让公主进来。”
“奴才这就去。”
立在旁边的李公公,立刻点头哈腰,就把洛妙妙请了进来。
“父皇,儿臣听说你给君衍赐婚了?”
洛妙妙不开心地嘟起嘴巴,“父皇你能不能收回成命,儿臣也想要君衍。”
公主府的那些面首一个个对她毕恭毕敬,简直无聊透顶。
那个君衍每次见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越是这样,她越想玩弄一下。
“胡闹,圣旨岂能随便更改,妙妙你近日越发不听话了。”
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堂堂一个公主天天不务正业,还在府里养面首。
“父皇,就这一次好不好?你就答应儿臣吧。”
洛妙妙撒娇地拽着洛世明的袖子,来回晃了晃。
洛世明甩开了她的手,面色凝重:“公主越发不懂规矩,禁足一个月,让教习嬷嬷好好管教管教。”
“父皇,儿臣……”
他手一挥,李福来就带着几个小太监拉着洛妙妙走出御书房。
东厂督主求娶风花雪月楼的花魁一事情,迅速在京城大街小巷传开了。
白姌在接到圣旨之时,还有些云里雾里。
“明雪,我这就要嫁人了?”
她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明雪哇的一声抱住白姌哭了起来:“小姐,明雪好舍不得你啊~”
事情发生太快,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白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明雪的脑袋:“又不是见不到了,傻丫头哭什么啊?”
啧,没想到君衍给她如此大的惊喜。
“我这不是怕小姐受委屈嘛。”明雪吸了吸鼻涕,又笑了起来。
很快,东厂的人抬着聘礼来到了风花雪月楼。
整整一百八十八箱。
楼妈妈擦了擦口水,笑得鼻子眼睛都缩成一团。
她握紧白姌的小手:“哎呀,姌姌你嫁给督主真好,看看这些聘礼,想来督主定是非常喜欢你。”
白姌被她热情的笑容弄得有些无语,干笑一声:“呵呵,也许吧。”
楼妈妈好想再说什么,白姌以有些累为借口,直接上了楼。
她看着那一箱箱贵重的东西抬进她的厢房,塞满了整三个房间,连个下脚地都没有。
突然,腰肢上多了一双手,对着她的软肉揉捏。
君衍对着她的耳垂亲了一口:“姌儿,我准备的聘礼可还喜欢?”
就是为了他的姌儿开心,几乎把督主府值钱的东西都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