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姌手一挥,少年飞了起来,躲开了手机的爆炸四溅的火星。
女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谢池,关心道:“没伤到你吧?”
有危险也不知道躲开,差点吓死她了。
谢池望着她如此关心自己,嘴角那一抹弧度又弯的更狠。
他摇了摇头:“姐姐,我没事。”
姐姐关心他,姐姐一定是爱他的。
少年那双眸子中满是坚定的神色。
白姌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浅浅一笑:“弟弟真乖。”
她一副长辈对小辈的样子,恨不得将谢池当做亲弟弟来养。
一人一鬼各怀心思,互不相通,倒是还挺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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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白姌已经看到谢池地十八次洗内裤了。
他不会是天天尿床吧?
有的时候说她很聪明也的确,有的时候却反应慢半拍。
白姌靠在浴室门上,双手交叉,意味不明地盯着水池里的黑色内裤。
“弟弟,你不会是……尿床了吧?”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池:“……”
少年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洗内裤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他垂着眸子,长卷的睫毛挡住了眼睛,看不清里面的内容。
白姌耸了耸肩,无奈地摊摊手。
哎呀,弟弟脸皮薄,害羞了。
谢池将衣服晾好,就去厨房做早餐了。
今日有时间,刚好可以继续画那幅未完成的画。
自从那一日给白姌画像,他每日都会做春梦,将姐姐不停地压在身下。
他都觉得自己病越来越严重了。
只要看一眼姐姐,他心脏就在不停地叫嚣。
“闭眼。”
谢池躲开女人炽热的目光,紧紧握着画笔,深深呼吸一口气,将心里那些杂念全都驱赶出去。
白姌手指划过自己的红唇,性感的声音响起:“弟弟,你在紧张什么?”
从刚才进书房,少年一共咽了五次口水。
谢池没有搭理她,而是进入自己画画的状态。
几个小时后。
终于将画画完了。
白姌走了过来,随意瞟了一眼。
美,太美了。
简直比她真人还要美!
她捧住少年的脸蛋,对着他的额头亲了一口:“弟弟,你画的太好了,姐姐很喜欢。”
女人看着画,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贼亮贼亮的,灯光下整个人温柔极了。
谢池摸了摸他的额头,勾起了薄唇,浅浅一笑。
其实,他这一个月画了很多画,只不过被他藏进暗室里。
每一幅画都都是姐姐不穿衣服的样子,美得不得了,只能他一个人看。
心里的阴暗面越放越大。
而在欣赏画作的某只女鬼,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恶魔的陷阱里。
**
午夜。
阵阵冷风吹着。
白姌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望着蹲在角落里的少年。
她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你先回去,姐姐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已经一个月没吸阳气,魂体有些不稳。
谢池倔强地摇摇头:“不要。”
姐姐又要和其他野男人卿卿我我。
他不开心,心里不舒服。
她喵的!
臭弟弟还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
白姌气鼓鼓地哼了一句:“随便你!”
话音一落,就消失在原地。
谢池看着眼前不见的身影,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
姐姐又不要他了!
少年阴郁的眸子泛着水光,整个人又陷入低落的情绪中。
白姌又像往常一样,寻找一个明显的地方,要了一杯鸡尾酒。
她有些心不在焉,回想着刚刚对少年的语气。
哎,她何时如此心软了。
“你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干净。
白姌皱了皱眉,冷冷一笑:“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
果然都是老渣男了。
男人不以为然,潇洒一笑:“不,是第二次。”
他记得半个月前,就在这个位置见过她。
那一眼让他念念不忘了半个月。
白姌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只笑不语。
男人更加放肆,手慢慢搭上了白姌的肩膀,刚想要进一步,抱住她。
谁知,手腕被人抓住了。
“啪——”
这一声非常响,旁边的几个人目光齐刷刷射了过来。
男人捂着侧脸,面容狰狞,大吼大叫:“踏马的,楚月你有病吧!我们都分手了!”
这个疯婆娘不让他亲不让他碰,搞得像一个贞洁烈女一样。
楚月甩了甩手腕:“渣男!你以为我来求你复合的?你还真是不要脸,三秒男去死吧!”
女孩怒气冲天的对着男人下身踢了一脚,拉着白姌的手腕冲出了酒吧。
两个人跑了很久,在一个公园旁停了下来。
白姌看着女孩气喘吁吁地扶着大树,嗤笑一声:“下脚还挺狠,不怕他报复你啊?”
刚才那一脚用了十分力,那个渣男不报废也差不多半残。
楚月捂着肚子嘿嘿笑个不停:“他敢!惹了本小姐,别想有好果子吃!”
第一次谈恋爱就遇到渣男,就当买个教训。
白姌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孩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两个人有说有笑聊了好大一会儿。
有时候,女生的友谊就是这样,聊个三两句话,话又投机就成了好朋友。
楚月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两点钟了。
“姌姐姐,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她捧着脸,花痴一般盯着白姌看个不停。
“小花痴回神啦。”白姌推了推靠过来的脸,失声浅笑:“我住名爵花园。”
楚月摸了摸脑门,嘿嘿一笑,指了指马路边的豪车,潇洒地甩了甩头发。
“姌姐姐,上车!”
“好。”
两个女孩坐上车,在无人的街道快速穿梭,不到三分钟就达了小区门口。
白姌下了车,朝她挥挥手:“下次有时间一起玩。”
楚月趴在拉下来的车窗上,灿烂一笑:“好啊。”
车子离开后,白姌转过身就看到小区门口的某个身影。
他坐在花坛旁边,不停地薅小树的叶子,仿佛很不开心。
白姌揉了揉泛疼的脑袋,走了过来,踢了踢少年的屁股:“走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