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姌摸了摸唇,浅浅痛呼一声 。
“你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简直就是一个醋坛子。”
女子说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撒娇的滋味。
夜渊笑得更是放肆,活生生一个勾人犯罪的妖孽。
他身子一侧躺在了一旁,单手撑在脑袋。
衣衫也因为刚刚亲密接触,带着凌乱,却让他看起来更加妖气十足。
夜渊另一只手抓着白姌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啃了一下。
“我只吃小妖精的醋。”他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指尖,“那……小妖精什么时候愿意和我圆房啊?”
他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可看得出小妖精只是对他浅浅的欢喜,这还不够,他要她全身心都要爱他。
白姌:???
我是不是幻听了?
圆房?
这进展有点太快吧。
虽说她刚表明了心意,而且师尊本尊也知道了,不过好像还在反抗压抑。
至于面前这个妖孽男对她的欢喜,恐怕只是单纯的想要占有。
白姌亮晶晶如月亮一般的眸子,高深莫测地凝望着面前的男子。
她将自己的小手缩了回来,再次抬起描摹着夜渊的眉眼,尤其是那浅笑的梨涡可爱极了。
“等你真正爱上我了,那我们就结为道侣,一起修炼,一起看尽世间繁华,好不?”
这些话像是对夜渊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毕竟她想和他长长久久,不想贪恋这一刻柔情。
夜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紧紧抿着唇,就这么看着身旁躺着的女子。
这一刻仿佛有点不认识一般。
他好像只想得到她,却从没有想过这么多,这一刻却被白姌触动了。
作为心魔,他只是帮夜渊得到他心里最想要的,不断放大的他的魔性。
可他也喜欢这个看似可爱又调皮的丫头,其实心通透的很。
夜渊捂着胸口,自嘲地低笑了两声:“我不是他,只是为他而存在,等他真正的悟出大道,恐怕我也不存在了吧。”
男子的情绪瞬间低落,白姌微微一愣,坐了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虔诚地吻了上去。
白姌不明白他为何有这种想法。
明明他们是一个人,只是互相没有融合自己。
这个吻,两个人都是浅尝辄止。
白姌认真地看着他的脸,说道:“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我喜欢的只是你。”
她的这句话着实让夜渊心慢了一拍,转而又回到那个爱笑的样子。
“小妖精什么时候这般会哄人了?”
他将白姌拉进怀里,两个人再次躺下,“乖,陪我休息一会儿。”
小小的房间,静悄悄的。
白姌趴在他怀里,低声“嗯”了一句,也跟着闭上了眼睛,浅浅一笑。
师尊会明白的吧?
原来这么多年没突破,就差最后一步就能渡劫成仙,原来停在了这一关。
**
第二日,一大早。
所有人收拾好自己,就在院子里等候着人齐。
白姌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窝在夜渊怀里一夜,完全不敢乱动。
累死她了。
安煦看到她这般模样,满脸坏笑地凑了过来:“昨晚玩的够花啊,我可都听见啦。”
昨夜迷迷糊糊起个夜,就听到了小姌这丫头的声音,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听着怪熟悉的,不就是她那个冷冰冰、一脸黑球的师尊吗?
醋坛子打翻了。
直接将白姌就地正法啦?
“咳咳咳……”白姌差一点被呛死,赶紧将嘴里的葡萄吐了出来,剜了一眼安煦,“你瞎说什么呢,我昨晚可是很早就睡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姌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眼珠子不停地转,最后停在了不远处大树下的男子身上。
气煞她也。
师尊一早醒来,满脸淡然地望着她,直接从床榻上起来了,二话也不说把她丢下,直接出了门。
臭男人睡了她,转头就不认账。
还没那个心魔直白呢。
“别看了,人又不会跑了,看你的眼神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安煦敲了敲她的脑袋,无奈地摇摇头。
这丫头一心虚,就容易把心事摆在脸上。
白姌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就发现夜渊朝这边看了一眼。
她立刻高调地挽住安煦的胳膊,小女儿家一般娇羞道:“阿煦哥哥好厉害,这么快能查到村子问题所在,那姌儿就跟着阿煦哥哥~~~”
后面那个转了一百零八圈的尾音,差一点让安煦破防,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这是准备拿她当挡箭牌啊。
“咔嚓!”
院落里,那棵大树不知为何直接被劈了两半。
站在旁边的男子甩了一下袖子,冷哼一声,就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走出了这家农宅。
“好了吧,这次可是真生气了。”
安煦缩了缩脖子,她刚才那一刻感觉夜渊想拧掉她的脑袋。
白姌耸耸肩,不为所动:“哼,就他会生气,我也生气了。”
必须想办法激发他最大的怒气。
若不是让小圆圆特意查一下,原世界夜渊的天劫并不是情劫,而是普动众生,愿牺牲自我。
如今,因为她这个活不过三集的小炮灰,让世界轨迹发生了变化。
就变成这样。
三个月后,也就是农历九月二十三,也是夜渊渡劫飞仙的日子。
绝对不能让他入了魔。
虽说心魔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很难保证。
白姌从神游中回来,拉着安煦的胳膊大摇大摆地也走了出去。
“呵,果然是见一个爱一个。”
万思思冷嘲热讽一句,转头就看到齐卿满目嫉妒的神色,瞬间脸上的恨意更明显了。
为什么这些男人都喜欢白姌,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齐卿收回打量的目光,就看到万思思低落的表情。
他刚刚就是很好奇夜渊是如何将一棵大树劈成两半的。
“万师妹,你刚刚说了什么?”齐卿好奇道。
男子突然的靠近,万思思立刻收回恨意的表情,娇羞地看向他。
“大师兄,我送你的香囊,你怎么不随身带着啊?”
万思思看着他腰间价值不菲的吊坠玉佩,并没有她亲自绣的香囊。
她以为齐卿明白她的想法。
香囊乃是赠与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