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颖这顺杆往上爬的个性,也非常像她的母亲,给了点颜色就敢开染坊。
也没看见谢棠臣那脸色有多差。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被吓跑了。
也就只有陶颖,敢抓着他的手臂撒娇。
他拧眉,低声说:“她是在我这,但是她累了,想休息了,你别去打扰她,想说话就找我。”
他拽着陶颖往楼下走。
陶颖没好气地说:“我就是想跟她聊天嘛,想问问她是用什么办法把你给收服的。”
谢棠臣嗤笑:“这话说的,我是鬼啊?还要收服?”
“你比鬼还可怕呢。”
话音落下,谢棠臣猛地回眸瞪了他一眼。
吓得陶颖赶紧捂住嘴巴,低声说:“这可不是我说的,外面所有人都这么说,说你生气起来像狮子,可以把人给吃了,你这么多年,身边也没有什么女人,这突然的就冒出来一个女人,短短几天就把你给收服了,你说大家能不好奇吗?”
“你非要这么说呢,也不是不行。”谢棠臣笑着说:“那你们就当她是一个收妖师吧,我被她收服了。”
陶颖说那话,完全是出于主观考虑,压根也没觉得什么人能把谢棠臣给收服了。
可当谢棠臣主动说出自己被收服时,那种震撼的感觉,不亚于被人闷头棒打一棍。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道:“你,你还真被她收服了,真的要跟她在一起了吗?”
“你觉得我像是来假的吗?”
陶颖想了想:“不像,但就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谢棠臣走到楼下,从旁边倒了杯凉水,喝了一口,说道:“行了,好奇心也满足够了,该回去了吧?”
“小舅舅……”陶颖扯了扯他的睡衣,撒娇:“其实我今天来,是我妈……”
“我就知道。”谢棠臣挑眉:“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今天会跑到我这里来,肯定是受了谁的话来的。”
“你看你,突然就说辞职,那总裁是能说辞职就辞职的吗?你身上有多少合作的项目呢,我妈说,让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那么着急,回去跟他们好好商量。”
“哟,这话说的,敢情我是一点余地没给他们留呗?”谢棠臣的单手靠在旁边的桌子上,撑着身子,睡衣松松垮垮的垂在两侧,挑眉说道:“而且让你一个女孩子来当说客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你什么脾气……”陶颖小声地说:“他们没一个敢来的,也就是我,我跟小舅舅关系好,所以我才敢来。”
陶颖嬉皮笑脸:“小舅舅,求你了,明天就回一趟公司,跟他们好好说吧,环城集团离不了你。”
谢棠臣跟陶颖关系好的很大程度是因为她这张嘴很得他的欢心。
不会说一些难听、刺耳的话,让他觉得窝火。
就冲这个说话态度,他也不会把她怎么着。
“那如果我不去呢?”
“你要是不去……”陶颖咬着唇:“我就不走了!待在你这,然后还要睡在你房间门口,你总不想跟天仙姐姐恩爱的时候,我还在场吧?”
谢棠臣故作思考:“还真是。”
“对吧对吧。”陶颖以为抓住了谢棠臣的一个点,笑着说:“所以你可不可以当做是为了你跟天仙姐姐,听我的话呢?”
谢棠臣笑着,一只手突然就捏住了陶颖的侧脸,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吧?”
陶颖点头。
谢棠臣:“所以你要是敢睡在我房间门口,我会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谢棠臣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每次说出来的话像是在开玩笑,实际上都是认真的。
陶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被冰冷海水包裹着的那种痛苦感。
她憋屈地说:“小舅舅,我可是你唯一的外甥女啊。”
“就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外甥女,我才对你这么好的,你换别人来试试,早说出要睡在我房间门口那句话时,我已经一巴掌扇过去了。”
陶颖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么坏,这么狠,天仙姐姐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吓跑的!”
说完,就朝着门前走去。
谢棠臣见她走,连忙拎着她的后颈的衣服,说道:“你说什么?”
陶颖噘着嘴说:“难道不是吗?哪个女人喜欢你这种脾气这么差的人!”
谢棠臣的脾气确实不好。
他反思了一下,说道:“那你们女人一般都喜欢怎样的男人。”
“温柔的。成熟稳重的。”陶颖想了想:“最好是那种,在我生活上能够给与我能量,能够带给我经常安慰我的人。”
陶颖越说,谢棠臣的脸色就越难看。
这说的不就是宋渝么?
他成熟稳重,他也是能够给与阮怜能量的人。
他不一样,他只想跟阮怜打打闹闹一辈子。
陶颖没意识到谢棠臣的脸色,越说越起劲。
说到最后,谢棠臣直接一句:“滚。”
陶颖止住了后面要说的话,拧眉看着谢棠臣,低声说了一句:“凶巴巴,哼,本小姐还不想在你这里待着呢!走就走!”
说完,转身就走了。
陶颖走后,谢棠臣靠在墙壁上,喝着水,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蒋柠穿着睡衣,沿着楼梯走下来时,看着谢棠臣靠在那里,身姿慵懒又随性,仰头喝水时,喉结滚动着,十分性感。
她走到他身边,说道:“陶颖走了?”
谢棠臣回过神来看着她:“嗯,怎么下来了?不难受了?”
说完,就把杯子放到一边,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
蒋柠不好意思的搂着他:“也不是那么难受啦,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不行。”谢棠臣抿唇:“你之前叫得好大声,说很疼。”
蒋柠被他这么一说,脸色涨红,用手狠狠打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别胡说,我那是……”
“是什么?”
“开心也会叫疼的……”
“哦……‘谢棠臣故意拉长了语调:“所以,你爽吗?”
蒋柠把头垂在他的脖颈上,低低说了一个字:“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