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宋玉谦的一半性子都随了谢棠臣。
这说起话来,是一点都不着调。
把葬礼说的像是婚礼。
阮怜被气得不行,说道:“随便你,等哪天你真的七老八十动不了了,我看谁来管你!”
谢棠臣吊儿郎当:“老子有的是钱,花钱雇人来伺候我,很难吗?”
阮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宋渝面无表情地说:“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雇主都是被保姆给杀死的?你最好不要成为案例,不然以你现在的身份,一旦被保姆杀死,会上新闻,连累你的子孙后代。”
“宋渝我发现你就是不会说好话。”谢棠臣气得牙咯吱咯吱作响:“你放心,保不齐咱们两个谁走在前头呢。”
谢棠臣是打不过宋渝。
不然非要跟他打一架,让他服个软。
两人活到中年了,还非要像毛头小子一样挑对方的刺,阮怜忍不住笑出声来:“行了,两位,咱们能好好吃顿饭吗?这么好的日子里,就别吵了,给我个面子。”
谢棠臣冷笑一声:“我给你面子,不跟他吵,没劲。”
宋渝也懒得跟谢棠臣多说什么。
一家人坐下来后,又挑了一瓶好酒,大家举起杯子,小酌了起来。
谢棠臣跟宋渝工作都很忙,两人嘴巴上吵架,但私下利益纠葛得很深,两人合作开发的项目大大小小多达数十个。
谢棠臣嘴里说厌恶宋渝,心里确实实实在在佩服他的手段。
喝完酒,就非要拉着宋渝,说去他书房里谈点事。
结果去了书房,却是指名道姓的跟他吵了起来。
借着酒劲,指着宋渝:“你老宋算什么,阮怜被你捷足先登,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为什么非要扯我面子?宋渝,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打你!我……我今天他娘就要打你一顿,打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才好!”
阮怜站在楼下,忧心忡忡的看着楼上。
宋长泽走到她身边:“妈,别听了,干爹喝了酒就这样,又不是一回两回。”
是的。
谢棠臣在他们家喝了酒,就要耍酒疯。
他不敢当着阮怜的面吵,就会拉着宋渝去书房。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阮怜拧眉:“你干爹他……你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就是桀骜不驯,没人管得了的,你说他……”
话,还没说完,楼上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阮怜听见,心头一颤,连忙朝着楼上跑去。
她慌张的打开房门,就看见宋渝一招擒住了谢棠臣,将他反手扣在了地上,淡淡的说:“还玩吗?小谢总?”
谢棠臣被他压在地上,怒不可遏:“宋渝!你大爷的!又偷袭我,看老子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老子就不姓谢!”
宋渝冷笑:“行,要玩,我今天好好陪你玩。”
他松开手,谢棠臣一个劲就跳了起来,瞪着宋渝:“故意的是吧?这些年私底下没找师傅练,刚才把我手都快压折了。”
宋渝无奈的摇头:“是你太弱,你要玩,我陪你,来吧。”
宋渝也是难得的起了玩心,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位置上,等着谢棠臣来攻击。
那架势怎么说呢。
完全就是在看一个孩子。
谢棠臣在他面前,就是完完全全的弱者,他甚至可以用对待孩子的眼光看他。
谢棠臣犹如斗鸡一样的败下阵来,摆摆手说:“人到中年了,不玩了,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