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段师就在赌场旁边的大包厢里宴请谢棠臣等人。
谢棠臣是有备而来的,牵着东方晴的手,大大方方的走进来。
为东方晴拉开凳子,绅士的为她擦手,做尽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
而宋渝知道阮怜肚子饿,偷偷的塞了一块巧克力给她。
阮怜见状,眼睛一亮,靠近他低声说:“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做了一个下午,你不饿吗?”
阮怜一听,脸红得悄悄打了他一下,低声说:“都怪你。”
宋渝轻柔的抚摸了她的头顶:“嗯,怪我,但也怪你,鲜嫩多汁,让人忍不住想多吃一会。”
阮怜垂着头,像个孩子一样的靠着宋渝,偷偷的吃着他的那块巧克力。
甜滋滋的味道闯入嘴里,别提有多好吃了。
段师见众人都入座了,便笑着说:“难得在这船上能够遇到大家,那我就暂尽地主之谊,敬宋董跟棠臣一杯酒了。”
段师在赌圈内的地位极重,他这一杯酒,份量也是不轻。
宋渝跟谢棠臣纷纷站起身来,毫不客气的都饮了一杯酒下肚。
宋渝说:“段先生客气了,确实也是难遇到这么巧合的时候,大家齐聚一桌,也算是缘分,我就借花献佛,也敬段先生一杯。”
阮怜看见宋渝喝了两杯,有些心疼,扯了扯他的衣服:“别多喝了,等会喝醉了。”
宋渝笑着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没事。
细小的动作被段师看见,他笑着说:“外界都说宋董跟夫人关系好得很,现在这一看,还真是。”
阮怜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让大家看笑话了。”
“没事,到这里就跟到自己家一样,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自己动手,不用过分拘谨。”
段师话音刚落下,段呦呦就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说:“棠臣哥哥,那我也要敬你一杯,就当是我替我父亲给你赔不是了,居然把你捆到我的房间里来,差点让我们……”
她娇羞的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仰头将那杯果酒一饮而尽。
谢棠臣眯着眼眸,漆黑的瞳仁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是属于在商场上的谢棠臣该有的犀利,他的右手放在桌面上,左手拿着酒杯,唇角挂着笑意:“没关系,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过说起来,呦呦小我七岁,担得一句哥哥也无妨,我也还记得我被捆到呦呦房间时,她举足无措,哭起来真的跟我家那表妹如出一辙,我见得也欢喜,不如这样,今天当着段爷爷的面,我还真就认了呦呦这个妹妹,将来如果呦呦出了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帮她。”
谢棠臣的话,是滴水不漏,跟平日里阮怜见到的那个玩世不恭的他,大不相同。
他一句话,给足了段呦呦面子。
没有说那天他被捆到房间里时,她是坐到他身上,打算对他行不轨之事的。
能够跟谢家攀上亲戚,还能让谢棠臣亲口认了这个妹妹,也就只有段呦呦一人了。
这个福气,段家不会听不出来。
段呦呦正要开口,段师就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冲着她轻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