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将袖扣解开,微微往上推了推,露出坚实有力的小臂。
他随意的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放在唇边,拿起打火机,双手拢起,将烟头点燃。
只听到‘呲’的一声,橘红色的火光,将周围的黑暗,硬生生的烫出了一抹光亮。
他尾随着那人走到了停车场。
直到那人要上车离开,他才单手夹着烟,将烟雾吐出,漫不经心的喊了一句:“樊庆。”
樊庆下意识的回眸,就看见宋渝站在身后。
他一愣,随后笑道:“宋,宋董。”
说着,就连忙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十分的恭敬:“哎呀,怎么是您啊,好巧,走,我请您吃饭。”
宋渝将烟雾吐在他的脸上,笑着说:“还记得我啊?”
“您说这是哪里话,堂堂的RS合伙人,谁不知道啊。”
“是么,那我怎么听大学的同学说,你们上次聚会,说看上我的女人了?有这事吗?”
樊庆一愣,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其实从宋渝飞黄腾达后,樊庆第一时间找到他,跪地求饶、磕头道歉,甚至都拿出刀子来,让宋渝刺他一刀解气。
但宋渝没做。
因为在此刻,樊庆这座曾经的大山,在他眼里,已经连小草都不如。
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他实在没必要费这个力气去折腾他。
相反,他要留着他,让他好好看看,曾经被他踩在脚底下不得翻身的人,如今有多翻越。
如果樊庆不惹事,他大概率也不会来找他。
上回校庆,学校邀请他回校演讲,他没去,但是大部分的同学都回去了。
有人跟他说,樊庆跟一群同学出去吃饭,喝醉了,就在酒桌上说他喜欢宋渝的女人,娇柔、柔媚、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说的就是阮怜。
在酒桌上的嘴,那叫一个脏,要说得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宋渝笑着,用那只夹着烟的手拍了拍樊庆的脸:“怎么哑巴了?”
樊庆‘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脸色惨白:“宋董,您,您听我说,那……那都是醉了,我醉了,我随便胡口乱说的,您别当真啊。”
宋渝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樊庆,将最后一口烟抽尽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平生就两大爱好,一是工作,二是她,你说巧不巧,你都得罪了。”
说完,他把烟头一扔,一脚就踹在了樊庆的身上。
樊庆‘哎哟’一声,整个人往后翻了几个跟头。
还没缓过神来,宋渝欺身而上,抓住他的衣服,一拳一拳的打在樊庆的身上、脸上。
中途他想反击来着。
但宋渝一拳过来,直接就意识模糊,痛苦的喊道:“宋董……我错了……您……您再打,留我一条命……”
宋渝打得领口略微有些敞开。
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冷冰冰的说:“再敢亵渎她,我绝对不留后手。”
说完,他站起身来,淡定自若的走到摄像头跟前,将摄像头当做是镜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