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慢慢透过云层散落下来。
清冷的月光照在黑暗的海面上时,映照出波光粼粼。
谢棠臣的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米八八的身高也极具压迫感。
海风吹着,将他的碎发微微吹开。
阮怜看着他幽深的眼眸时,整个人恍惚在那。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跟谢棠臣都回到了年少时期。
一起上学、一起吃饭。
后来她父母离婚,也是谢棠臣陪着她一起度过的。
当时他们就来到这样的一片海滩上,谢棠臣拿出千纸鹤放在她的肩膀上,笑着说:“阮怜,你看看这是什么?”
阮怜红着眼睛回眸看。
因为是晚上,再加上谢棠臣一惊一乍的,她有些害怕的喊道:“是什么?”
“是虫子啊!”谢棠臣大喊了一声。
阮怜吓得连忙撒腿就跑。
谢棠臣看着她的样子,捧腹大笑。
一双酒窝,犹如桂花酿,醉人得很。
笑着笑着,阮怜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猛地跑了回来,跟谢棠臣扭打在一起:“好啊你,谢棠臣,你又骗我,你这个混蛋,看我不打死你!”
谢棠臣顺势就被她压在了沙滩上。
他笑着,却又不还手。
直到阮怜打够了,她才躺在沙滩上,气喘吁吁的说:“谢棠臣,你说我以后怎么办,我爸妈离婚了,我住哪?我不想跟我爸去溪逞,也不想跟我妈去繆洲。”
“住我家啊。”谢棠臣双手垫在脑后,看着阮怜:“我爸妈对你这么好,把你当做亲生闺女看,比我这个儿子都好,你要来住我们家,我爸妈肯定高兴坏了。”
“你说住就住啊,哪有这么简单。”
“哎,我有个秘密基地,带你去住呗,离我家还近,我们还可以一起上学。”
阮怜眼睛发亮:“真的吗?别又是骗我。”
“保真!”
阮怜的父母离婚后,谁都没要她。
都她当做是拖油瓶。
后来她才知道,父亲有了新人、母亲也有了旧相识。
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组建各自的家庭。
所以没人愿意带着她。
那段时光,是她人生当中最不想回忆的时光。
多亏了谢棠臣,每天逗她,带她去自己所谓的秘密基地——一个刚买的房子,却骗她是亲戚移民留下,没人住的。
她住进了那栋房子,跟谢棠臣过着以往平常的日子。
他们会一起在房子里做饭,经常搞得整栋房子乌烟瘴气。
最后谢棠臣摆摆手:“算了算了,没意思,再整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我给你找个保姆吧。”
“那我不是又欠你人情了?”
“没关系啊,你长大能赚钱了还给我不就行了,着什么急啊。”
两人就在这样青春年少的时光里,相互扶持着长大。
后来阮怜在监狱的时候,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接受自己被谢棠臣骗了这个事实的。
因为她不敢相信,这个会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最痛苦的时候,安抚她、照顾她、让她开心的少年。
会变成如今这个,要她命的人。
她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如今,再看着他这张脸时,她哽咽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我要走。”
她想逃。
疯狂的想逃。
不止是因为她不能接受这个说辞,更可怕的是,她感觉到了谢棠臣那份肆无忌惮的爱意,如同融化的钢铁般,快要将她淹没。
“阮怜,你不能走。”谢棠臣微微滚动喉结,抓着她:“那些欠下来的债务,该轮到你偿还的时候了。”
说完,他黑眸狠厉,一把将她压在了沙滩上,撕开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