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的温度是炙热的、灼烫的。
阮怜总觉得有时候靠近谢棠臣,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折磨她过去的回忆,都是假的。
所以她真的特别厌恶看见他。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副嘴脸看得我很恶心。”说完,甩开他的手。
谢棠臣仿佛被她这句话给点燃了,眉头紧皱:“恶心?我现在碰你一下你觉得恶心?那当年我们做过多少让你觉得恶心的事?”
“谢棠臣,你别把我说得好像怎么你似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没有跟你做过任何逾越的事。”
两人目光相撞,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法浇灭的怒火、不甘、愤怒与柔情。
电光火石间,所有的回忆涌上心头。
阮怜与谢棠臣,既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邻居、青梅竹马,也曾经是在一个班上过学的。
说来也巧。
宋渝,也是谢棠臣的老师。
因为他们同在11期的少年班里。
以前的他们,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很快乐。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
可能是……谢棠臣的心里对阮怜,不再是友情、亲情,而是爱情了。
曾经的他们是可以一起到电影院看电影、一起爬山看日出、一起熬夜写作业、一起聊着对未来的幻想。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只可惜,这份美好,只存在回忆。
现实是残忍、冷漠的。
“没有吗?”谢棠臣靠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你送我书签,上面写着那句‘许你憧憬未来’,难道不是在说憧憬我们的未来吗?还有我打篮球受伤了,你给我送药,那么大的雨,你说来就来了,难道也不是喜欢吗?”
“你如果硬要把友情跟亲情看成是爱情的话,那我无话可说。”阮怜对上他的眼眸:“我只觉得你很可悲、很可怕、很可怜,因为你说你爱我,却把我送到监狱里,这样的爱,送给我,我都不要。”
阮怜向来就是一个遇软就软,遇硬就硬的人。
谢棠臣非要跟她硬碰硬。
到头来只有头破血流这么一出。
他死死的盯着阮怜看。
看了好一会后,突然就笑了。
“阮怜啊阮怜,我一直觉得你特别聪明,有着跟别的女人与众不同的气质,但是现在看起来,我觉得你特别傻,你觉得宋渝爱你吗?其实他才是真正的把你当做工具人,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头:“宋渝跟别的女人走这么近,给她买房买车、帮她打离婚官司,连她的孩子他都妥善照顾,你呢,被她的男人弄成这个下场,你何其可怜啊?你被他推到水里去的时候,宋渝在哪?他在跟那个女人见面呢。”
阮怜拧眉,没有回答。
宋渝给叶姐买车买房?帮她打离婚官司?
这些……叶姐都没跟她说过,宋渝也是只字未提。
“你很闲吗?”阮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调查了我跟宋渝这么多事,你是没事干么?还有,叶姐年纪很大了,你要不亲自看看她,再来说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宋渝的前妻,宋渝的前妻本就年纪比他大。”谢棠臣冷笑:“反正他本来就是靠富婆上位的,不是吗?搞不好他就是服务了六七十岁的富婆,才生下了宋离。”
“啪”的一声,阮怜一巴掌就打到了谢棠臣的脸上。
谢棠臣整张脸侧到了一边,唇角也有隐约有些血迹。
他伸出手,轻轻将唇角的血液擦干净,看着阮怜:“你比我更可怜,因为你在白日做梦,觉得宋渝那样的男人会喜欢你,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