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燕淮西赶紧扯起被子摁住她。
幸福来得太突然,暂时无福享受。
捂了有一会儿,一直没等到她反抗。
燕淮西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直接把她送到阎王家门口了。
缓缓打开被子查看,一颗脑袋突然窜出来,吓得他往后一躲。
“surprise!”
洛施冲他抛去一个飞吻,顺势展开双臂,眉眼弯弯,明艳的脸蛋上团着两块红胭。
说可爱不准确,说诱人……极其准确。
燕淮西看直眼了,下意识舔舔唇,马上被一个狼扑扑倒。
力气之大,两个人双双掉到床底下。
洛施拿燕淮西当肉垫,趴在他胸膛上。
没有被子遮挡,她后背裸lu一片。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白得发光。两根黑色肩带,搭在细细的肩膀上,极具诱……不,是锦上添花。
燕淮西口舌干燥,怕她滚下去贴着地,想护她,双手却无处安放。
不管动她哪里,都是一种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酷刑。
他很想给她洗个冷水澡消消火,但她手脚冰凉,沾到凉水,肯定会受不了。
一番思想斗争过后,躺在地上摆烂了,只剩双臂倔强地隔空保护她。
“燕淮西,”洛施抠他眼珠子,虚着一口气道,“你……不许……碰我……”
燕淮西想回答她不会,不字刚吐出去,嘴巴倏然被堵住。
他一懵,张着手没敢动。
以为她会老老实实亲亲吗?
不,她还上下其手。
能碰不能碰的反正全碰个遍。
燕淮西的心情,苍天大地了!
不让自己碰她,结果她把自己碰完了,这日子为什么这么难过?
真的好难过。
他二弟更难过。
试问哪个男人顶得住?
没几个吧?
真没几个。
呜呜,他在心里欲哭无泪:燕淮西,你是个汉子!
嘴里扫荡一波,她把手放在他腹肌上,点点,按按,说出一句叫燕淮西醋意迸发的话。
“燕淮西,还是你好看,你三叔都没有腹肌,你回头劝他健健身行不行?”
“你看过我三叔的身材了?好看吗?你个渣女,”燕淮西咬牙切齿,无比愤慨,“不是说好只看我的吗?啊?你不要太贪心啊洛格格!”
“啧!”洛施咂舌一声,搓起头发。
药效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神智有些许回笼。听见他反驳,有些气,但嘴巴执行不了脑子的指令,就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
下的死口,隔着一层T恤,燕淮西都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
于是二弟被震慑住,缩回去了。
等她松开,燕淮西嘶了一声,躺在地上,眼神呆滞,生无可恋。
“洛格格,你记着,今天你欺负我,说不定明天我就讨回来了。”
洛施听他声音带哭腔,再下一口,恶狠狠道:
“哭!大男人流血不流泪!没出息!”
放完狠话爬起身,跳到床上。
被子一盖,说睡就睡。
留下燕淮西,面带疲倦,衣服凌乱,像蝗虫过境后的庄稼地,荒凉、凄惨、无力。
呜呜,比杀了他还难受。
-
翌日
洛施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腰酸背痛,牙也不得劲。
她缓缓神,穿好衣服下床。
脚尖触地那一瞬,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住,抬头环视房间。
灰墙,灰门,灰桌。工业风,水泥风,荒凉风。
坏了,这不是燕淮西的房间吗?
昨晚的一幕幕涌入脑海,她先把自己浑身上下检查一遍,确保无事发生,再寻找燕淮西的身影。
她好像记得自己,把燕淮西咬了。
正想着,门打开,燕淮西走进来,一脸倦怠。
“醒了?”声音也是沙哑的。
“你不会又感冒了吧?”洛施问道。
燕淮西哧一声。
她要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满腔委屈。
昨晚折腾他也就算了。
本以为睡着之后就消停了。
结果睡着之后才是战争的开始。
他躺在床边,就挨着最边边,被子也盖的最边边,离她十万八千里。
床那么大,睡四个人没问题,但愣生生叫她睡出小隔间的效果。
滚来滚去就不说了,一点被子边边都要抢,简直不叫人活了。
后半夜冻得要死,没办法,他只能去别的房间睡。
谁知这小东西跟头顶装了雷达似的,他去哪个房间,她就跟到哪个房间,往床上一躺,继续抢被子。
整整一夜,整整一夜啊!
他又冷又困,又无奈又无语。
天刚蒙蒙亮时,裹着羽绒服去楼下沙发睡了一会儿。
总的来说,是东躲西藏的一夜,是煎熬的一夜,是欲哭无泪的一夜。
怪不得她房间那么多玩偶,以为是单纯喜欢,敢情是没玩偶作陪睡不着。
“对不起啊,”洛施有些抱歉,“我也控制不住,不是梦游,只是没有玩偶抱着,不太习惯,真的很抱歉。”
“这个我可以原谅你,”燕淮西说着掀起衣服,指着胸膛上的两个牙印,问道,“那这俩你打算怎么办?”
洛施凑上眼瞧,两个牙印通红,周围的皮肤隐约还有肿像。
她记得是有这么一出,但没寻思这么严重。
“是……是挺狠哈……”她尴尬笑笑,问道,“你……你的意思呢?赔钱还是……”
“不接受钱财赔偿,这是精神损失。”燕淮西说道。
“安?这不是身体损害吗?”
“一切解释权归受害者所有。”
洛施:“……”
她张张嘴,没想出反驳的话,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那那那,你想怎么样呢?”
燕淮西看她一脸认真的小模样,想逗她来着,没舍得。放下衣服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与她视线平齐,长指点点自己的脸。
洛施表情:?
燕淮西道:“亲我一口,一笔勾销。”
洛施道:“出卖我的色相是吧?”
燕淮西道:“我昨晚也出卖了,大大出卖了,你这点根本算不了什么。”
洛施道:“你昨晚出卖什么?我就咬了你一口,抢了你的被子,再什么都没做,怎么冤枉好人呢?”
“哈!”燕淮西气笑了。
“捧着我亲的是谁?揪我腹肌的是谁?扒我身上不下来的是谁?哼哼唧唧撒娇的又是谁?”
“洛格格!你根本不知道我昨晚遭受了什么对待!简直就是酷刑!我差一点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得亏我意志坚定!”
“我才是个大好人呢!我身体和精神都经受到严重创伤,现在问你要一个亲亲你都不愿意给,老天……”
燕淮西说着说着抿起嘴巴,要哭了:“做男人太难了,真的,被人占便宜还不能讨公道。算了算了,你走吧,就当我……”
话没说完,洛施踮起脚尖,细手扶住他肩膀,在他嘴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