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黑客榜一？”
“对！你没听错！榜一！榜二是棠果，外号404，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他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道：“这单无解，除非她打算放过你们，走了！”
霍茗川此刻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居然请得动黑客榜一，还真小瞧了。
难道就叫霍氏保持这样，直到完蛋？
不，绝不可能。
他还要利用霍氏，干掉青行，掌控洛施。
他想了想，切换手机网络，注册账号，搜索棠果，发送消息过去：
一千万，修复霍氏网络。
两秒，棠果回复：抱歉，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家爷，谁都使唤不动我。
“靠！”霍茗川一脚踹倒椅子。
神气什么！
他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有钱摆不平的事情。
他直接发消息给格格：多少钱你才会放过霍氏？
格格：一千万，加一个条件。
霍茗川：什么条件？
格格：发博承认当年春春系列抄袭青行，给霍青青和洛行道歉。
霍茗川：这是两个条件。
格格：霍茗川，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霍茗川暗里咬咬后槽牙，缓缓打出一个好字。
一秒，网络恢复。
再看聊天页面，退出来了，找不到格格，干净到仿佛刚才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霍茗川盯着手机，心下打起小算盘，电脑上出现一行字：
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就可以拖延，我随时可以让霍氏网络，反复瘫痪。
霍茗川被猜中心思，关掉电脑，叫公关过来。
很快，霍氏发博，承认当年抄袭青行创意，并向霍青青和洛行表达歉意，下架了春春系列所有商品。
要知道，春春系列是霍氏服装设计板块最赚钱的系列，下架，约等于白扔钱。
先前的囤货砸手里不说，同时还要接受网友以及霍氏粉丝的批判。
只是这么一则道歉声明，坐实霍氏抄袭，连累股票下跌。
紧接，史诗发博，直指霍氏总裁霍茗川存在不正当竞争行为，教唆他人向史诗工厂恶意投放异物，附上阿哲的录音和颜料间监控视频。
一时间，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在戳霍茗川的脊梁骨。
霍氏好像一下子跌落高台，本就不香的名声更臭一点。
霍茗川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天，所有员工都以为他临危不乱，淡定如常。
事实上，霍氏被公开处刑，他懒得想办法，摆烂了。
反正等热度过去，人们遗忘，霍氏就还是那个霍氏。
然而他顶着巨大压力，霍家还不知道呢，依旧一地鸡毛。
晚上，石诚端着一盆洗脚水走进房间。
自从在发布会被洛施打，霍春春就一直在家养伤，拿石诚当出气筒，时不时骂一句，打两下，一点不闲着。
石诚白天工作，晚上回来还要伺候她，心力交瘁，但不敢吭声。
他今天没去霍氏，就被霍春春骂了一天。
“端个洗脚水慢死了，没吃饭啊你？”
石诚不应声，低头把盆放下，给她脱袜子。
“真的是，跟洛施那个贱丫头一样，我早晚得弄死她，烦死了！”霍春春嘟囔。
石诚想起洛施说的话，霍青青和洛行的死，霍春春是帮凶。
心里更加讨厌霍春春，不禁出声为洛施抱不平。
“我觉得洛施那孩子挺好的，你不针对她的话，她也不会针对你。”
“你说什么？”霍春春立马不乐意了，“好？她把我打成这样，你说她好？你特么到底是哪边的？”
石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埋着头不出声。
霍春春推他一下，问道：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向着那贱丫头是吧？我说要弄死她，你心疼了是吧？”
石诚弱弱道：“你看你说的，这都哪跟哪啊？”
霍春春咽不下这口气，顺势端起洗脚盆，照着石诚的脸用力一泼。
泼完把盆摔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老娘特么问你话呢石诚！你是不是心疼了？说话！”
浊水顺着石诚的头发丝儿滑进脖子里，还是温热的，他的心却冰冷无比。
他抹把脸，拿过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擦地，小声说道：
“我没心疼，你快别说了，叫人听见笑话。”
霍春春哼了一声，口气满是瞧不起：
“就你还怕别人笑话？要钱没钱，要脸没脸，要地位没地位，啥啥都没有，乡下几间破草房，几亩旱地，早就叫人笑话完了，咱家还缺笑话吗？我当初嫁给你就是最大的笑话！”
石诚擦地的手一顿，终究还是忍下，起身拿着盆出去了。
霍春春伸长脖子，扬声骂道：
“我告诉你姓石的！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我霍春春堂堂霍家大千金，霍氏总裁的母亲，屈尊嫁给你，受够了！”
楼下，石诚死死咬住牙关，一声不吭地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使劲揉搓毛巾来发泄。
他也早就受够了。
作为一个上门女婿，在霍家毫无尊严可言，连佣人都来踩他一脚。
这么多年，要不是为了霍茗川，他一准跟霍春春离婚，回老家种地。
条件不是很好，起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比在这里做他们一大家子的奴隶强万倍？
他难受得很，毛巾搓了一遍又一遍。
楼上，霍春春已经把这事儿忘到脑门后了，来到袁天真房间门口，敲响门。
袁天真来开门，看见是她，转身让她进来了。
霍春春在房间中央站定，看着她，张口说道：
“天真啊，你不是很讨厌洛施吗？阿姨这里有个主意，咱俩联手对付她，怎么样？”
“不怎么样，”袁天真的态度没有想象中那样热情，“我不会再做针对洛施的事了。”
不是她不想，是她目前的处境，和霍茗川对她的态度，不允许。
霍春春吃瘪，当场拉下脸来，转身摔门而去。
在楼下正好碰到霍茗川回来，她赶紧拉着他去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