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修文虽然话多了点,但他对白木易是百分百的信任的。
他的父母也同样对白木易很是信任,家里给他拿的五百块钱,刘花莲根本就没有给他,而是直接给了白木易,虽然最后白木易还是给了他,让他自己保管。
不过年修文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大团结,他从白木易手里接过钱,拿到手里过了下瘾之后,又重新把钱给了白木易保管。
别说是刘花莲,就是他自己,其实对于白木易比对他自己都更加的信赖!
此时听到白木易问他有没有别的意见,年修文几乎没有犹豫就连连摇头:“没意见,我没意见,我的钱木易哥你全权做主就是!”
如果说年修文对于白木易是盲目的信任,那么关衡就是对于白木易眼光的认可了。
白木易选的这两样东西,恰好也是关衡觉得带回去很容易就能够出手的东西,所以他也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木易哥选的这两样东西挺好的,我也没什么意见!”
见两人都没有意见,白木易把小黑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小黑兄弟,我们身上带太多现金不方便,你们这边是可以用金条付款的吧?”
这个时候一百元和五十元的人民币都已经停用,最大面值的人民币就是十元的,也就是俗称的大团结。
五千块钱,如果全是最高面值的话,那就是五百张大团结!
这么多钱揣在身上,实在太不方便了,所以在来之前,白木易就找平老大换成了金条!
小黑顿时笑了:“那是自然的,我们这边收太多现金也不方便,能今天付账是最好的了!”
不多大会儿,六哥就带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人中年男人把一百条手表和二十个手电筒给送了过来。
小黑把白木易要用金条付款的事跟六哥说了,六哥点头,上下打量了白木易三人一番,直看得白木易心头一紧,不过好在他最后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说了句:“可以!”
白木易查看无误后,付了一千块,余下的金条,要他们跟着小黑一起回县城白木易他们住的地方后再付。
这是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六哥也没说什么,他接过那一千块钱,对小黑说道:“老规矩,让阿彪跟你们一起过去,钱直接给他就行!”
这种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小黑和阿彪一人提着一个包,白木易三人也跟在后面出了门。
门口停着一辆手扶拖拉机,后面的车斗里面,已经坐了俩人了,加上司机再加上小黑和阿彪一共五个人,在人数上是多于白木易三人的,所以不怕三人赖账。
好在三人也没打算赖账,神色自然地跟着小黑坐上了手扶拖拉机的车斗里。
浓浓的海腥味熏的三人忍不住干呕……
骑自行车二十分钟的路程,坐手扶拖拉机也没有快多少,因为天色已经黑了,拖拉机的速度开的很慢。
等到了住的地方,白木易三人跳下车,带小黑和阿彪进了院子。
平老大不在,院子里只有刘峰。
看到白木易三人回来,刘峰大大的松了口气。
“木易,你们可回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再不回来,我就自己走了,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
白木易拍了拍刘峰的肩:“先别着急,等我先送这几个朋友离开再说!”
刘峰这才发现小黑和阿彪等人,立即警惕地看向他们。
白木易回了屋,然后把贴身的衣襟拆开,取出了里面的金条,这才让阿彪进了屋,把金条给了阿彪,又从阿彪手里拿到了手表和手电筒的帆布包。
等到阿彪和小黑离开,刘峰就火急火燎的拉着他往外走。
“木易,赶紧的吧,咱们赶紧过去,再不过去就来不及了!”
想到屋里还放着那么多的手表和手电筒,这可以说得上是他们这次过来的全部家当了,白木易不放心,他不知道刘峰要拉着自己去做什么,就朝着关衡和年修文使了个眼色:“你们俩留在这里!”
两人没有任何的迟疑就选择了留下。
平老大只吩咐刘峰带白木易过去,刘峰自然也就不在意关衡和年修文是否跟去了,他拉着白木易,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院子。
穿过了一条街,当白木易看到刘峰带自己到的这个院子的门前,停着一辆他无比熟悉的手扶拖拉机时,他的脸上顿时一僵。
进门时,白木易扫了一眼后面的车斗,看到熟悉的小凳子,以及熟悉的海腥味……
刘峰拍了拍胸口,长吁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看到熟悉的手扶拖拉机,白木易差不多心里已经有底了,同时也猜到了平老大要带自己去哪里了。
他的心中有些激动,虽然已经把手表和手电筒搞到手了,但白木易对于那三艘船上其他的东西,也是很感兴趣的,哪怕不能买,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啊!
果然,看到他进了院子,原本坐着的平老大就起身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好了,人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阿彪跟小黑送了白木易三人之后,就直接把手扶拖拉机开到了这里……
白木易三人买的那点东西,自然是不够资格让他们开着手扶拖拉机,带着人来城里一趟的,他们来县城,是为了接人的!
支书再三叮嘱他,这次要接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招待,如果招待好了他们村子以后的货,都不愁买家了。
阿彪按照支书给的地址,找到了地方,确认了身份之后,阿彪很恭敬地请平老大等人过去。
结果平老大说还有一个人没到,要等一等。
阿彪等人只能先等着,结果等来等去,就等到了他们刚刚送回去的人……
看到白木易的那一刻,阿彪脸上的震惊几乎掩饰不住,就连平老大说的话,他都没有听清楚,直到看到平老大往外走,他才明白他们在要过去了。
阿彪朝着白木易尴尬地笑了笑,白木易冲他点了点头。
两人谁也没说话,沉默着上了拖拉机的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