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是大家还不认识吧？”一道妇女的声音，在这个氛围下，显得有些突兀。
程小玉向来人看去，正是背街上那个开包子铺的陈大娘。
也不知她是有事找自己，还是刚好路过，反正她就这样出现在两帮人的中间。
而听她话里的意思，仿佛她认识这个小混混？
“陈大娘，他……”程小玉话没说完，就看到陈大娘将食指放在嘴巴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然后她走过去，单独拉走程小玉，将她带到两边人都听不到说话的地方，才压低声音说：“这个人叫秦天，咱们可惹不起！”
程小玉不害怕，但却来了兴趣，这个人看来是小有来头啊？
“他是什么人，做什么营生的？”程小玉也学着她，小声的说话。
因为她发现，在陈大娘来之前，她们这边的动静不算小，但是其他商户见了，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而且对于这个叫秦天的男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
看来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少，而且都挺怕他。
“他做的营生，可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
“咱们镇上的小商铺，几乎都要给他上交安商费。”
“如果不交的话，又别想清清静静做生意！”陈大娘希望自己的话，能够让程小玉有所警醒，不要才来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程小玉表示秒懂，这不就是收“保护费”的人嘛？
“官府不管吗？”她就不信，胳膊拧得过大腿。
“骇，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全当花钱买个安生。”
“曾经有人跟他对着干，也报了官。”
“可人家一不承认，二你又没证据，官家能怎么办？”
“他这收安商费又不是跟咱们搞合作，还兴趣签个字据啥的。”
“给多少，几时给，都是口头上说的事，谁也证明不了。”
陈大娘不给程小玉开口的机会，讲得更起劲，“后来那个告他的人，不仅没扳倒他，还好好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你想想看，你开门做生意，天天有这么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守在你家铺子门口，这生意还怎么做？”
“他们一不砸，二不抢，就那样恶狠狠的看着进店的人。”
“就算开铺子的人不介意，但是客人总会难受吧？”
眼看程小玉又要说什么，陈大娘只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除了报官的，还有那种气不过跟他硬碰硬的。”
“可结果怎么着，你可能想都想不到！”
“这个秦天看着人模人样，身材也不多强壮，但是他可能打啦！”
“他就一个人，却把对方七八个人干趴下。”
“而且他还报官，说这家铺子的老板欺负他，叫人打他，要赔他银子。”
“可恨的是，周围几家商铺的老板，被找去作证的时候，没有一个说真话，都是自发站在他这边。”
“后来那个跟他打架的老板，赔了银子之后也搬走了……”
程小玉直接喊停，如果让她继续说下去，她可能要把奏天所有的“丰功伟绩”都说一遍！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多谢大娘提醒。”程小玉内心依然感谢这位，热心又八卦的陈大娘。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没有一点自保能力的人，有了大娘这些提示，确实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没想到，在古代也会有收“保护费”这个行业。
但是对于这些个小混混，她完全不当回事。
别人怕他那是别人的事，自己才不会惯着他！
程小玉回到自己店门口，看着依然嚣张的秦天，她只是淡淡开口问道，“你打算收我多少钱一个月呢？”
秦天看到好心态度的转变，不由得丢给陈大娘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老娘们还挺会来事，三两句话就把这个仙女似的小姑娘给讲通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想报价，旁边一个手下急忙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听完手下的话，他又重新审视起程小玉，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生意做得是真不错啊！
从一个路边野摊，做到拥有自己的店面，而且每天生意火爆，食材都不够卖……
“这样吧，大家就当交个朋友，每个月你交二两银子给我就行。”
“至于兄弟们路过的时候，吃的喝的，你得看着招呼点。”秦天说得理所当然，好像给了她多大的恩惠一样。
一旁的陈大娘有些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狮子大开口！
以往收得最多费用，也就一两银子，从来没有这样，铺子还没营业，就收二两银子的事。
她想为程小玉说句公道话，又怕这样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意，只得拼命给程小玉递眼色，让她不要答应这个无理的要求。
虽说对于做生意的人，一个月二两银子换个清静也不算多。
但是秦天收费的有好几十家呢，如果每家他都涨了价，那么他比起开铺子起早贪黑做生意的人，不知道收入高了多少，又轻松了几倍！
程小玉却假装看不到陈大娘的眼神，继续和秦天交涉着，“一个月二两银子真不算多，只是你能给我一些什么保护呢？”
“万一今天给你二两，明天又来一个要我给二两，那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秦天一直以为她会嫌收得太多，要跟他讨价还价，没想到她担心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哈哈，你就放心好了，我收了你的银子，除了让你能安安心心做生意赚钱之外，还会保证你其他安全问题。”
“你交了银子给我，就不会再有人敢到我的地盘上收费。”
“如果有人来为难你，只需要报我秦天的名字就行。”
“包括有客人想赖账、闹事，我都能一并解决！”
“简单一句话，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秦天说得自信满满，心想二两银子就要到手了。
“我明白了，照你这么说，只要有人欺负我们，你都会管是吧？”程小玉问的样子很认真。
“嗯，你也可以这样理解。”秦天赞同的回答。
“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呢？”此刻她偏着头，一脸天真，模样可爱得紧。
秦天被她这样看着，激发出了强烈的表现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