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道天雷瞬间降下,这也给城平京躲开的时间。
“你没事吧?”
来者是一位身穿红袍的男子,城平京的队友来了。
“没事,这个人极为难缠,诡异无比,被我打断了下巴还能复原。”
“哟哟,二打一啊,呵呵,废话什么,来吧。”
孔灵做好战斗姿态,一打二,他丝毫不畏惧。
他相信,教皇陛下赐予的力量是无敌的,没有人能将他杀死。
“我来也!”
此时,又窜出一名红袍男,他们全是神道教的阴阳师。
“一对三?就算如此又如何,我亦破之!”
孔灵还是一副狂热之色,周身爆发出强劲的黑气,气势陡然升起,与对方的气势来了个势均力敌。
“好强的邪气,我等今日就诛杀邪魔!”
又一人踏空而来,此时四人已成包围之势,把孔灵围在中间。
“呵呵,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孔灵竟然这么被你们看得起。”
他一脸幽怨的看着对方,随后抽出一把漆黑无比的长刀。
“来吧,让你们感受一下,阿鼻狱三刀的厉害吧!”
所谓阿鼻狱三刀,就是顾诚传授给他的三千大道之一,他视若珍宝,每日苦练,终于初步掌握。
对方似乎不想与自己近战,一个个开始念诵起咒语。
天雷、飓风、烈火、冰龙,一个个顶级术法朝他打来。
孔灵自然不敌这四道攻击,他也没打算硬扛。
所谓刀者,不进则退,唯有向死而生矣。
他帅气的划了一个刀花,催动体内黑气猛地朝一名老者而去。
一刀斩出,牵引着万鬼嚎哭之声,瞬间就来到老者面前。
“我先砍死你!”
那名老者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凶猛,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先行灭杀他。
他不知道的是,哪怕对方被击穿心脏也是死不了的,只会暂时性昏迷。
唯一破解之法,那就是把对方切成肉块。
就算孔灵只剩下一条完整的腿,那也能重新复活。
“呀!!”
老者伸出双手抵挡,却被直接砍断,刀势不减,直接斩下他的头颅。
就在这时,另外三道法术攻击也袭来了。
孔灵身形一扭,整个下半身都被打成血雾。
他狰狞着趴在地上,他还没有死。
“嘿嘿嘿。”
他狰狞的笑着,因为他看见了,老者身上的血液已经融入了他的刀内。
“这是个怪物,哪怕下半身被炸没也不会死!诸位杀了他!”
城平京来不及悲伤,而是立马招呼着众人攻击。
这次,另外两人不断催动着法力,试图再次召唤天雷。
城平京为了保险起见,直接一拳轰去。
可就在这时,他们眼中血腥一片,仿佛身处地狱。
无数恶鬼尖叫着,他们的内心竟然凭空滋生出了仇恨。
这就是阿鼻狱三刀的第二刀,让人仿若置身于地狱,滋生人内心所有恨意。
而这刀法的第一刀,则是需要人的气血催动,之前就杀了那名老者,所以已经催动了。
城平京身形顿了顿,忽然回忆起了年幼之时,来到神道教。
那是一年冬天,大雪纷飞的山上,穿着单薄的小孩跪在山门前。
一名中年男子于心不忍,将他收入门下。
至此,城平京拜入神道教成为了一名阴阳师。
他勤奋好学,跟随师父学习术法,渐渐的,他也能帮忙化解一些小怨灵。
师父待他如亲骨肉,犯了错都不愿责罚他。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亲情,他也没让师父失望,成为了那一代最优秀的阴阳师。
再然后,下山历练,解救苍生,见证过太多人情冷暖。也明白怨灵的产生都是因为世人贪婪所造成。
他回到神道教,却发现师父被人害死。
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杀害他的人都是同门,他们逼迫师父牺牲自己,去牵引阵法诛杀大妖。
而他师父也成为了怨灵。
那一刻,他的道心尽毁。
他恨那些逼迫师父的人!
他恨自己亲手解决了师父!
他恨这个世界!
阿鼻狱三刀会将人内心最为黑暗的一面牵引出来,产生极为强烈的恨意。
可孔灵并没有松懈,就算对方暂时被这种幻觉蒙蔽,也不代表对方打不过自己一个残废。
所以他要使出第三刀!
阿鼻狱三刀第三刀,如果没法好好掌控的话,极容易走火入魔,可这又如何?
为了胜利,为了赢得这场战斗,他不惜牺牲自己!
“这一切,都是为大人扫平障碍罢了,这就是我为大人创造的价值啊~”
孔灵疯魔般挥出第三刀。
此刀一出,神道教三人犹如置身真正的地狱。
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像站在刀山火海之上,而面前的孔灵仿佛地狱主宰一般不可匹敌。
这就是阿鼻狱三刀的最强一击,让对手质疑自身的实力,同时无限拔高使用者的实力。
人一旦产生恐惧,那就会自乱阵脚,畏缩不前,这就是阿鼻狱三刀最恐怖的地方。
“去死吧!”
孔灵双目血红,凌空一斩,带着无尽的恨意直冲而来。
在这一瞬间,一道血红的刀光闪过,三颗头颅就这么落了下来。
“咳咳咳……”
孔灵修复自身的速度缓缓下降,他周身的黑气也不再精纯,反而有些絮乱,隐隐夹杂着一股混乱的暴戾之气。
他有点走火入魔了。
“父亲……我没去杀那些人,但是我肯定会去的!!你要相信我!!”
孔灵捶打着地面,血红的泪珠滚滚落下,他面目狰狞,仿若地狱恶鬼。
他心脏砰砰直跳,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脑海里强制闪过一幅幅画面。
那年夏天,在校门口跑过一名十岁大的小孩,他身上的校服已经很旧了,衣服都洗的发白,上面还带着鞋印。
路人对他报以白眼,各种嘲笑声响起,他却不管不顾,擦着头上的汗水,自顾自的狂奔着。
医院内,一名妇人跪在地上哀求着。
“求求你,不要把她抬走好不好!他很快就治好了,不会耽误你们时间的!”
妇人大哭着,说着就要磕头。
“可议员大人的家属来了,我们要腾位置给他。我也没办法,都是上头的意思,我也只是个打工的,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