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么多事,乔弘琛身心疲惫。
实在没心思考虑“离婚”。
在他看来,离婚只是给自己混乱的生活再放一把火。
他需要安静平稳的生活,静下心工作,而不是处理家庭琐事。
当她再一次提起离婚,他本能拒绝。
“无论如何我都会离婚的。”夏清舒冷漠道:“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会想办法让你同意。”
不然,还不知道他要挡自己挡到什么时候!
“秦医生,让你见笑了。”她说:“咱们走。”
说着,大步流星离开。
秦轩快步跟上。
虽然知道她跟乔医生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但闹到如此难看的地步确实想不到。
七拐八拐。
最终在街口停下。
“你看,这就是我的面馆。”夏清舒很自豪:“所有的设计都是我自己搞的,以后这里既可以卖面,还可以卖点小早点。”
毕竟以后学校建起来了,来送孩子没时间吃早饭的家长就是她的主要客户群。
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的。
“你很厉害。”秦轩由衷感叹:“行动力很强,而且很有审美。”
他还以为她只是随便装修一番,结果发现水准完全不输给国外的大饭店。
单单在这里经营饭馆,说实话有些屈才了。
”如果我们早认识的话,我一定帮你介绍出国留学。”他说:“以你的天赋,窝在庆城很可惜。”
夏清舒倒不那么觉得。
挣钱,并不难。
以她的本事,略微出手就能赚大钱了。
如果真的去国外打拼,舍弃女儿,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
现在可以一边照顾巧巧一边工作,是她最想要的。
“秦医生,那你觉得以你的实力,来庆城发展会不会可惜?”她反问。
秦轩瞪大眼睛。
这倒是问住他了……
会感到可惜吗?
如果是还在国外的自己,一定会觉得可惜。
但现在的他不会。
毕竟在庆城,他还能与她见面……
“不。”他说:“我不仅不觉得可惜,反而觉得应该如此。”
“那些大都市不缺我这样的医生,但庆城不一样,有我在,至少可以让病人不需要跑到千里之外治病。”
夏清舒猛点头。
她果然没信任错人。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觉悟。
怪不得上辈子他对毫无权势的她也关爱有加。
“那我其实也一样。”夏清舒轻笑:“有我在,好好发展庆城的工业,让更多的人赚钱过好日子,一样能多做贡献。”
“……也对,是我思维固化了。”秦轩感叹:“你是一个好同志。”
躲在一旁的顾飞燕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人。
刚刚乔弘琛过来看了一眼直接掉头走了。
她没有跟上。
毕竟现在她对秦轩更感兴趣。
在这里躲了这么久,没抓到任何两人有亲密举动的证据,反而听什么“建设庆城”这种让人酸掉牙的空话?
是不是有病?
见夏清舒与秦轩离开,她瞅准机会快步跟上。
一直跟到林瑜才停下。
只见夏清舒把人送到家之后,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难道说……
顾飞燕脑子转的飞快。
这里只有秦轩一个人的话就好办了。
她对自己有信心。
毕竟擦拭过灵露水的脸愈发美艳,只要让秦轩多看她几眼,完全可以把他给迷住。
到时候只要吸走他的全部气运,事情就成了。
神不知鬼不觉。
为了监视,顾飞燕想办法在林瑜住了一晚。
第二天,她看到秦轩出门。
正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他身边又冒出来两个老人一个中年妇女。
想必这就是夏清舒的爸妈姐姐。
“啧。”
顾飞燕咬牙:“不愧是一家人,烦死了!”
有他们在,她可没办法上去握手。
无奈,她只能继续跟踪。
跟着夏家人回到了面馆。
看着眼熟的目的地,顾飞燕心里难受的要命。
早知道她昨晚走了干啥!
在自家店里慢慢等着不好吗?
也不需要下功夫找房子盯梢。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咽下哑巴亏。
盯着盯着,夏清舒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吓得她立刻躲起来。
这女的疑心太重,真不知道会不会识破她的计谋。
在大太阳下面蹲了半天,腿都要蹲的没知觉了,顾飞燕才得到机会。
秦轩拎着行李出了面馆,看样子是要去车站。
她想都么想立刻冲出。
麻木的双腿让她“哎呦”一声栽倒在地上。
正好甩在秦轩面前。
男人被吓得不敢动。
“你……”
他仔细一瞧,这不是乔医生的另一个红颜知己吗?
心里顿时防备起来。
“我的腿……我的腿动不了了!”
顾飞燕将计就计,用自己柔弱朦胧的眼神诉说:“好痛,怎么办啊……”
秦轩扫了一眼。
裤子干净,没有碰撞痕迹。
脚踝没肿,正常活动,所以没有崴脚。
不排除神经病变的可能性。
但昨天才看见好端端的两条腿今天突然动不了,神经性病变绝对不会如此急性。
想来想去,他得到一个结论。
“你不会是腿麻了吧?”
顾飞燕:“……”
当医生的就这么不懂风情?
她倒在地上,是希望他可以帮助她的!
不是让他干站着分析,分析到了最后,告诉她只是腿麻?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腿麻!
只是这样更没面子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哭哭啼啼:“可是我好难受,你能不能搭把手帮我一下,好嘛?”
秦轩于心不忍。
伸出手一把抓住顾飞燕的手腕,直接把她拎了起来。
“好了。”他说:“腿麻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顾飞燕看着自己的手愣住了。
刚刚他连她的手心都没有碰?
一丁点儿的气运都没吸走?!
不,这怎么可能?
“秦医生,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应该请你吃顿饭。”她着急道:“就在那条街上有家不错的卤菜,我带你过去吧!”
说着,她就要上手握住对方的手。
被秦轩躲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只是举手之劳把她扶起来,需要用请客做谢礼吗?
既然不符合常理,必然有她自己的意义。
他可不想上当。
“不必了。”他说:“你自己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