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因为她重生引起了什么蝴蝶效应吧?
夏清舒抱着巧巧忐忑的来到门亭。
门外坐着的,可不就是她小姨?
说起来,小姨刘佩珍很厉害。
她是女飞行员,开了很久的飞机,一辈子都没结过婚,也没孩子。
只是她之前一直在首都,回庆城的时间很小。
她对小姨还是十年之前的印象。
“小姨,你怎么回来了?”
“咋,这是我老家,我还不能回来?”刘佩珍感慨道:“我上次回来的时候,你还小,结果现在长这么大了,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她抱起巧巧,稀罕个不够。
夏清舒松了一口气。
看来没发生特殊情况,小姨只是简单的回家探亲。
“我这次先来你这里看看,然后回老家住几天。”她说:“上了年纪之后,工作越发的吃力,所以我打了提前退休的申请,回来歇歇。”
说话间,刘佩珍注意到自己侄女的伤。
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完全消除。
“是不是乔弘琛欺负你了?”
她的声音严肃起来。
夏清舒一愣。
话题转的未免有些太快。
“说啥呢……没有的事儿。”
她不想让小姨担心。
“我刘佩珍,当了这多年飞行员,眼睛好使的很,你撒不撒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说:“快点跟我说实话,别藏着掖着的!”
无奈之下,夏清舒只得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佩珍的脸黑的像锅底。
没想到乔家小子一表人才,能干出这么龌龊的事儿!
为了别的女人来欺负她侄女?
还有没有良心了?!
这事儿,她忍不了。
“收拾东西跟我走。”刘佩珍雷厉风行:“让这个小狐媚子跟贱男人知道知道娘家人的厉害!”
她被她一路拉到公安局。
曾经她也想过报公安。
可现在毕竟不是后世,很多事情无从考证,就没报。
“别担心,公安局的戴支队是我老同学,这案子给他查,保准证明你清白。”
立案,做笔录,流程进行的很快。
不到一刻钟她们便出来了。
“走,跟我回招待所。”刘佩珍说:“我一个人住有点害怕。”
这个年代很乱,尤其是招待所这种地方。
抢钱撬锁的无所不用其极。
夏清舒答应了。
“你说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不回娘家住?咱家可不像别家那样,不准出嫁的闺女回家。”
刘佩珍话虽埋怨,字里行间全是心疼。
无论的刘家还是夏家,对姑娘极好。
不存在重男轻女,都是真真心疼孩子的。
“我本来就打算跟他离婚。”夏清舒道:“可在此之前要申请机关幼儿园的名额,要是被发现夫妻不合的话,巧巧就没有好幼儿园上了。”
“你说这……唉!”
好好的孩子,竟然忍气吞声这般。
气的刘佩珍一晚上没怎么睡觉。
第二天,前台来电话了。
“哎,好,我现在就带她回去!”
挂断电话,刘佩珍说:“跟我回大院儿,昨天那事儿有眉目了!我就说老戴他靠谱!”
……
阶梯教室坐满了人。
最前方站着戴支队,李南,顾飞燕与乔弘琛。
夏清舒一行人刚刚赶到。
上了年纪的戴支队平添一种威严,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
“各位街坊邻居,我今天来是要查水杯投药案的。”他说:“经过我一天多的调查,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众人不解。
这还需要调查?是个人都知道是夏清舒干的!
下面顿时吵成一团。
“好了,都安静!”
戴支队厉声道:“首先,经过我调查,能造成顾同志消化道出血但不致死的药,只有倍他米松片,这也与水杯残留成分的化验结果初步吻合。”
底下的人一脸茫然。
根本不懂什么叫倍他米松片。
而顾飞燕听到这个名词之后,身体猛然一抖。
“这个倍他米松片很贵,整个庆城只有庆大的校医院能搞到,而且严格控制用量。”
戴支队转向顾飞燕:“巧合的是,最后一片倍他米松,上个月就被领走了,领药人正好是顾医生你。”
顾飞燕抖如筛糠,脸色苍白:“是……是我,谁趁我不注意把药偷走了也说不定。”
“那顾医生你就违反了庆大校医院的管理条例!”
戴支队厉声道:“无论是什么药,取用严格定量,用不完的需要还回去。别人是怎么偷走的?还是说你没药治病也没上报?”
在这种高压盘问下,顾飞燕心态都要崩了。
无论是她藏药,还是她没按规定上交剩余药品,都是不符合规定的。
要接受处罚。
“……是我一时疏忽。”
“一时疏忽?我看未必!”
戴支队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倍他米松片庆城没有,我特地让别的市公安局帮我做了个验证。”
“一整片的倍他米松碾成粉末,放入水中只需要十分钟就可完全融化!”他质问:“顾医生,你是怎么做到开课三十分钟,水杯里还有没化干净的药沫?”
“而且,化完药的水很苦,你是怎么做到一口气全喝干净毫不犹豫的?正常人应该不会如此。”
见顾飞燕支支吾吾啥也说不出口的模样,他知道自己推测对了。
“综合证据表明,这药是你自己放的可能性极大,顾医生你解释解释吧。”
街坊邻居们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一开始还在说戴支队查错了。
结果证据越来越多。
每一条都证明是顾飞燕在自导自演。
面子上挂不住。
“我……我不知道……”
顾飞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不然,苦心多年经营的好形象就没了!
“你不知道?是你不敢承认罢了!”戴支队嗤之以鼻:“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引导大家相信是夏清舒投的药,你很有心机啊。”
刘佩珍登时就忍不住了。
她走到顾飞燕身边,啪啪,甩了两耳光给她。
“好啊你,我侄女也是你能欺负的?”她怒道:“玩陷害,你还不够格!”
“你——你敢打我?!”
话音刚落,刘佩珍又赏了她两耳光。
“我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