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揽在腰后的手臂越收越紧收紧,唐茭被搂得几乎要脚尖离地。
良久,双唇缓慢地分开,牵出一道银丝,最后断开沁凉地黏在湿润的嘴角。
唐茭微喘着抬眸看着俊颜勾人的男人,软黏开口:“……够了吗?”
霄靖川喉结溢出分外勾耳的低笑,低头在唇角一啄,细细地舔掉那透明水色,黑眸中幽深无比。
“谢谢宝宝,下次可以更多。”
含笑低沉的嗓音,透着暂且餍足的慵懒,听得唐茭差点腿都软了。
两手收紧,努力勾着霄靖川的脖子说:“我做了点心和甜汤……”
她话刚说完,扭头左右看了看。
嗯?我便当袋呢?
门外,张奇拎着烫手山芋般的便当袋子僵站着,像极了敬事房的太监,恨不得自己是聋的传人。
这敲门的手,是万万不敢伸啊!
唐茭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给霄靖川投食。
“你尝尝这个,我摘了院子后面的樱花,照着食谱做的。”
霄靖川低头咬了一口抵到唇边的樱花糕,自是一顿搂着女孩一顿赞美。
唐茭这才想起来问:“我这样突然跑过来,有没有耽误你工作?”
“当然没有。”
这会儿心情极佳的霄靖川,宛如一个美人在怀从此不早朝的昏君,早忘了自己把开到一半的会议暂停改期的事情了。
手臂一伸,把脱了外套只穿兔毛衣软乎乎的唐茭搂坐在怀里,五指插进乌黑散发着清香的发间,缓慢摩挲。
“如果你每天都在,哥哥效率会更高。”
唐茭眼眸亮晶晶的,唇角高高翘起,娇憨憨地说:
“本来可以更早到的,路上的士师傅的车坏了。”
霄靖川眉头一蹙,圈着她的手腕摩挲,“吓到了吗?”
“有一点点。”唐茭点点头。
“不过司机师傅更加吓到诶,一直给我道歉,还免了车费。”
“然后我在高架桥上,风超级大,帽子都差点吹飞,而且那么冷的天,竟然还有人不少人在江边钓鱼。”
“就凿了几个冰洞在那儿钓,简直就是用生命在钓鱼……”
唐茭在亲近的人面前非常放松的时候,会像这样变成一个小话痨,这个属性基本没人知道,属于是霄靖川限定版。
霄靖川眼底噙着笑,摸摸她的毛线帽,兴味十足地听着。
“那花呢?”
他下巴朝桌上那支小雏菊一点。
“喔花呀,好巧,我从桥上下来的时候遇到上次那个低血糖,你还记得么?然后他有一家花店就在那儿,说是谢礼嘛,硬要送我花。”
唐茭垂眼玩霄靖川的领带夹,一边说:
“不过,我老感觉他奇奇怪怪的,所以拿了一支就跑了。”
霄靖川眉心微微一蹙,少顷,仰脸亲亲她。
“喜欢什么车?安排个司机,以后出门让司机送你。”
唐茭笑了,手指玩儿似的抓抓他的头发,“哪要那么夸张,我好奢侈。”
“要的,这样我放心。”
唐茭被大掌不轻不重地掌住脸颊,揉了揉,“嗯?”
杏圆的黑眸眯弯成小月亮,嘴巴被际的嘟起,商量道:
“那开学了,你还和我一起出门么?”
霄靖川好笑道:“当然,我不在,他才派得上用场。”
“那好喔,你给我挑一辆酷酷又漂亮的。”
唐茭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别扭什么我不能花你的钱云云的,只要霄靖川在她身边,他想为她做什么,她都会很高兴地乖乖接受。
霄靖川思索一番:“兰博基尼好不好?有一款新车造型很不错,我让张奇给你发几款图片,你选选。”
唐茭没意见地点点头。
她对车没什么爱好,当初也就那辆霄靖川经常带她兜风的哈雷重机她会好奇地摸摸,觉得超酷。
时间临近中午。
张奇把临时通知加量双份的BOSS定制午餐,目不斜视地送进来后,又火烧屁股关上门走了。
惹得唐茭瞅了他几眼,“张奇脖子扭了?一直歪着。”
霄靖川了然,随口胡诌:“可能撞门框了。”
两人一起在总裁办公室用饭,有唐茭陪着说说话,霄靖川多吃了不少。
“方才那个人,是霄荣的儿子?”唐茭问。
“嗯。”霄靖川没什么情绪地点头。
霄荣,表面上是霄靖川的亲叔叔,背地里是有血海深仇的狡猾的敌人。
唐茭意会地伸手握住霄靖川的手背,无声安慰。
霄靖川拇指微动,覆住她的指尖,笑了笑:“没事。”
转而淡声辣评:“霄启明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缺心眼草包,跟他爹的满腹心眼比不了。”
唐茭噗呲一笑:“看出来了。”
那人其实五官相貌不错,但是眼下两团经年累月的青黑,让他看起来就精神污浊,更别说那浮夸的打扮和流里流气下三滥的行事做派了。
唐茭左眉毛俏皮地挑起,放下筷子曲臂比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自信道:
“你没来他也打不了我,他体格很虚,我能撂倒。”
霄靖川被逗得好笑,捏捏她的细胳膊,顺势就给唐茭说起了防身术。
这几年,唐茭在穹森没白锻炼,学得都是霄靖川根据她的体格力量精心选的内容,再让乔森交给她。
以强身健体和巧劲制敌防身为主。
霄启明那种年纪轻轻就夜夜笙歌掏空身体的草包,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唐茭反杀不是难事。
所以她在那种情况下,才敢直接毫不客气地回怼。
“今年春节,冬阳说计划去哈市滑雪,月底的时候,想去吗?”
“好呀!秦丽还没给我说呢。”
一说这个唐茭眼都亮了,立马点头如捣蒜地说要去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