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夫人坐下之后却不肯再看他了!
林草根心里止不住的戾气不停的翻涌,看着殿里的这群人也越发觉得碍眼。
“齐将军,这是你的夫人,你还记得她吗?”皇帝问。
“她姓林是吗?”齐赢问。
“是。”
“你叫什么名字。”齐赢问林慕晚。
林慕晚看向齐赢,“林慕晚,我叫林慕晚。”
“是,你就是我媳妇,啊,不是,夫人,你是我夫人。”齐赢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林慕晚身边,“夫人,阿晚。”
林慕晚有些惊讶,齐赢不是失忆了吗?还记得自己?
皇帝坐在皇位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好了,既然齐将军还记着自己的夫人就好,林夫人把齐将军带回去吧。”
“是。”
林慕晚对皇帝很轻易地放任走觉得很意外,她还以为要把人压在宫里呢。
她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承恩侯,放心的离开了。
刚要出宫门,林慕晚就被一个太监拦下来了。
“何事?”林慕晚看向跟在太监身后的一名女子,觉得没什么好事。
果然,太监:“夫人,这位是侯爷的救命恩人,皇上让她跟着您一起回府。”
“不是,不行,什么狗屁的救命恩人,老子早就报完恩了!”林慕晚还没去质问齐赢。
林草根自己就抢先解决危机。
林婉听到林草根的话很是伤心,“林大哥,你,我……”
林婉掩面哭泣,很是悲伤的样子。
林大哥?
林慕晚皱了皱眉,齐赢这是改了名字了?
“好了,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我就先把这位恩人带回去了。”林慕晚上了马车。
林婉也想要上去的时候被林草根拦了下来,“你干什么?”
“林大哥,我,我要上去。”林婉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
“你不能上去,你骑马。”
“林大哥,我不会骑马。”
“那就另找一辆马车吧。”林慕晚让太监去马车把林婉送到镇西侯府。
林慕晚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坐同一辆马车,这样倒也不用忍耐了。
镇西侯府的两名侍卫被留了下来,林慕晚和林草根先回了镇西侯府。
镇西侯府的人见侯爷真的活着回来了,欢天喜地的。
林慕晚带着人回了房里,打算好好问一问。
在这之前,还是要先沐浴更衣。
林草根也被带下去好好洗漱,换上了镇西侯齐赢的衣物。
屋里的炉子烧的很热,烘得人暖融融的不想动弹。
林慕晚靠在榻上,身上盖着毛毯,毛毯里面放了好几个暖手暖脚的手炉。
林草根则是像府里刚来的下人一样坐立不安,愣愣的站在林慕晚面前。
“侯爷,先坐下吧。”
“嗯?哦。”林草根的脸泛起了红晕,慢吞吞地挪动脚步,要坐在林慕晚的身边。
“没让你坐在这,坐那边去。”林慕晚提醒他。
林草根闻言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坐到了另一侧,头虽然垂着,不过身子倒是挺得很直。
林慕晚正要开口说话,青竹进来了,“夫人,宫里送来了,一名,女子。”
“我知道了,先把人安置在外院吧,好生招待,这是侯爷的救命恩人。”
“是。”
“不是,我早就包过恩了!她分明就是要敲诈我们!”林草根在一旁提醒林慕晚。
林慕晚挑了挑眉,“侯爷,我们先不说这些,你先说一说你还记得什么吧。”
林慕晚此时更感兴趣的是这个。
林草根:“夫人,我只记得夫人。”
“不要讨巧卖乖,你还记得你去南方是干什么的吗?”林慕晚问。
“……不记得了,我醒来就在一个村子里,伤好之后住在村子里干活,每天上山打猎,我能打死老虎还有熊,每天我都把猎物分一半给那个女的,早就把她的药钱还清了,她贪得无厌,非要赖着我,我甩都甩不掉。”林草根向林慕晚解释。
“嗯,你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林慕晚继续问。
“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我还记得我娶媳妇儿了,我记得你,我记得你姓林,叫阿晚,所以我也就跟着你的姓了。”
“是吗?你现在叫林什么?”林慕晚哽着声音问。
“林草根。”齐赢颇为自豪地说。
林慕晚原本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听到这个名字,笑着哭了出来,“啊?你这是什么破名字啊,呜……”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是还记得她,还给自己取了这么个破名字!
林草根见夫人竟然被自己的名字难听哭了,手忙脚乱的想要给夫人擦去眼泪,却突然自卑怀疑起自己来,自己真的是夫人的丈夫吗?自己倘若不是,那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猎户,碰了夫人倒是弄脏了她。
“夫人,别哭了。”林草根干巴巴地安慰,“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个名字,你说,我改就是了,你想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即使,不姓林,也,也可以。”
“呜呜呜,什么啊,你怎么给自己起这种名字,你就是没文化。”林慕晚哭的停不下来,眼眶泛红。
林草根看着林慕晚哭,内心又慌又急,束手无策,“夫人,别哭,你打我吧,别哭了。”
林慕晚哭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齐赢死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很多,偏偏这个时候就是绷不住了。
林慕晚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打算继续和齐赢说话,发现这人蹲在自己面前,担忧的看着自己。
“我没事了,你坐下去吧。”
“嗯。”林草根声音很闷。
是自己惹得夫人伤心了。
“那个女子是救了你的人吗?她是怎么救的你,你知道吗?”林慕晚问。
“不知道,我觉得她是心怀不轨。”齐赢眸色深深,对林婉很是不满。
“嗯?她如何心怀不轨?”
“她叫林婉,夫人你叫林慕晚,一听就知道她肯定是早有预谋。”林草根自认为自己早就看破了林婉的阴谋诡计,对她颇为不屑。
“就这些吗?”林慕晚相信齐赢,但还是有些怀疑。
“不止这些,她救了我就救了吧,我报了恩,也把卖了猎物的钱给了她了,她还是纠缠我,幸好我都躲开了,从不和她单独说话。”林草根一边说话,一边观察林慕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