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青心里惦记着宋国栋,只怕他这些日子没出现,出什么事?
下午放学的时候,她意外的看见站在教学楼门口等她的宋国栋。
宋国栋的手里拄着一根拐棍,但他是站着的,不是坐在轮椅上的。
慕青青高兴的走过去说道,“呀,你能站起来了呀!看来你康复训练做得不错!”
宋国栋说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哈哈,为了能站起来,我也是拼了。
不过现在走路还有些不稳的,要慢慢的走才行。
其实每走一步路,肌肉都是疼的,但是我觉得,疼也是开心的,至少我能正常的走路了。”
人只有在缺失之后,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时的珍贵!
健康的人永远不知道健康的珍贵。
慕青青的小拳头,捶在宋国栋的心口上,她说道,“你儿子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说说呗?”
宋国栋说道,“别提了,说起来都是眼泪,走吧,我带你去我工厂看看,工人们生产出来的样品!
连厂长都一直夸你,提出来的方法真好,工人们现在加班加点干活,连一句怨言都没有!
还有原来在工厂里调皮捣蛋,没事儿就生产残次品的那几个老大难,现在他们合格率竟然达标了!
有钱何止能让磨推鬼,人也一样,有钱也能让磨推人!”
慕青青说道,“那是当然了,有付出一定要有回报,不然的话谁愿意付出的,我们去看看!”
她跟在宋国栋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下教学楼。
宋国栋的脚步的确不利索,要慢慢的走,而且慕青青能看出来,每走一步宋国栋都疼得冒汗。
毕竟那些肌肉早就萎缩了,即便这些日子宋国栋一直在做康复训练,想要让肌肉恢复如初,不是一朝一夕能达到的。
宋国栋现在的恢复速度,真的是很快的了。
慕青青跟着宋国栋坐上汽车,两个人一起去印刷厂。
当他们到了印刷厂之后,慕青青差点以为司机开错了院子。
直到她看到熟悉的办公楼,她才确定这是宋国栋的印刷厂。
原来厂子里面半人高的荒草都没了,路面变得很平整,连杂草都没有,破破烂烂的厂房也被修砌一新。
还有她站在院子里就能听见厂房里传出来轰隆隆的机器声。
她和宋国栋一起去张厂长办公室。
宋国栋把房门打开,慕青青走进去,一眼就看见笑呵呵的张厂长,正拿着贺年卡仔仔细细的看。
张厂长看到慕青青来了,他和慕青青挥挥手说道,“慕姑娘,你快过来看看,这贺年卡做的怎么样可真好看,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贺卡!
不,应该说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贺卡,这可真漂亮,还是人家外国人会玩儿!过年的时候送张小卡片,又精致又好看!”
慕青青走过去拿起贺年卡,仔细的看了看。
她笑着说道,“印刷的不错,符合我的要求,不过这里怎么没有刷好,我在这里标注了要印刷上金粉和银粉。
还有我要求纸卡是有香味儿的,这贺年卡没有香味儿。”
宋国栋说道,“我知道贺年卡没有香味儿,可是我们走了好几个造纸厂,造纸厂说他们从没有生产过带香味儿的纸卡,所以我进了一批不带香味儿的纸卡印刷试试看。”
慕青青说道,“我们的卖点就是要与众不同,纸张要带香味儿,而且纸上有些地方要印刷上金粉和银粉。
国外不是没有贺年卡,他们生产贺年卡的年头要比我们多多了!
我们的贺年卡要在国外占领市场,必须有他们没有的特色!”
带香味儿带金粉银粉的贺年卡是在80年代中后期流行起来的。
她把这种贺卡提前到七八年,她笃定这种贺卡如果在国外出售肯定能占领国外的市场。
毕竟在这个年代,这种贺卡在国外还没有呢。
宋国栋挠了挠后脑勺,他说道,“可是带香味儿的纸卡没有啊,这怎么办呢?
还有,印刷金粉银粉,金粉银粉,我们也弄不到,那玩意儿是啥呀?总不会真的银子粉末吧?”
慕青青说道,“当然不是银子的粉末,其实是一种铝银粉,就是铝粉,各种粉可以找铝制品生产厂让他们加工铝银粉。
然后把这种的铝银粉添加在印刷颜料里,因为铝粉的重量很轻,所以铝粉会浮在印刷颜料上。”
张厂长说道,“原来是铝银粉啊,我认识铝制品工厂的厂长,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情况,看看他有没有这种东西。”
宋国栋说的,“那现在就剩带香味的纸卡了,这个香味儿怎么弄?”
慕青青说道,“找香水生产厂,把香水儿混合在纸浆里就能生产出带香味的纸卡。
虽然时间长了这种香味儿会发散,但只要保持几个月的香味儿就可以。”
宋国栋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我一会儿联系香水厂。
对了,还有挂历的问题,咱们工厂的机器设备是可以印刷挂历的,只不过挂历的照片没有,我们是拍风景的照片,还是拍人物的?”
慕青青说道,“当然要拍人物的,拍大明星的,我觉得如果销售到国外,我们可以拍唐风的。
在国外华人会喜欢这种唐风的挂历,挂历的背景可疑是中式建筑。
如果是大明星,那就一定要穿漂亮的连衣裙,背景要是那种超豪华别墅。
其实挂历的功能不但是看日期,还有年画的功能,是人们对于未来生活的一种向往。
如果挂历上面的豪宅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奢华,即使看看也是一种享受。”
宋国栋和张厂长不停的点头,他们觉得慕青青说的很对。
宋国栋说道,“可是,漂亮的洋装,咱们国内根本买不到。”
慕青青的眉心轻蹙了一下,她瞬间眼前一亮。
她和宋国栋说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还有一个纺织厂。”
宋国栋说道,“对,我家是有一个纺织厂也快黄了,根本发不出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