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梨妆一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见大部分人都目露猜疑地看着她,心下蓦地一紧。
“呵呵,真是笑话,是司马昭阳说你们昨晚遭遇了袭击,,我才知道这件事的。不光是我,我想在场很多人都认为你们已经死掉了,我惊讶一点有什么奇怪?”
她转开脑袋,还故意捋了捋发丝,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冤枉公主了。没错,我和景夕昨晚是遭遇了袭击,袭击我们的是六个黑衣刺客,而且全都是天阶修为的高手。也幸亏我和景夕命大才逃过一劫,否则你们还真见不到我们了。”
云九歌不再理会锦梨妆,虽然知道那件事是锦梨妆做的,但她并没有证据。当然,陈大铁等人可以出来指证,但她已经不愿意让陈大铁他们暴露在锦梨妆面前,让锦梨妆认为他们死了最好。
“夕哥哥,歌儿,那你们有没有受伤?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吗?”景霜紧张地问道,六个天阶修为的高手,真是太可怕了。
云九歌遗憾地摇了摇头,道:“我们没有受伤,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他们都蒙着脸。”
“没受伤就好,这件事总会查清楚的。”杨睿松了一口气,神色不善地看着司马昭阳道:“太子殿下,还希望你们南靖国能尽快查明这件事,否则我东临国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是自然。”司马昭阳答应地很迅速,云九歌和景夕没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只是他很疑惑,这两人是如何逃过怨灵之网的,会不会景夕身上有什么神器,毕竟他是上神的徒弟。
一直沉默的景夕终于开口了:“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让大家为了为何歌儿担心,真是太不应该了,希望没有耽搁到今天的比试。”
“容王太客气了,你和云姑娘是我们南靖国的客人,你们在这里出了事,我南靖国理应承担责任。我司马昭阳保证,一定尽快查明这件事,给二位和东临国一个交代。”司马昭阳神色肃然,一贯摇着的扇子也收了起来。
“我相信太子殿下的能力。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学院吧。”景夕笑了笑,只要司马昭阳愿意查下去就好,到时候一定会查到锦梨妆头上的。呵呵,那个女人也该受点教训了。
到达学院之后,冯冀等人又是一阵寒暄,这才宣布比试开始。
杨睿已经平静下来,气势高昂地走到场中,发誓一定要拿下今天这一场!
云九歌和景夕依然坐在台下,欣赏着诸位炼器师的表演。
“歌儿,我们昨晚可是担心坏了,真怕你和夕哥哥出了什么意外回不来了。”景霜紧紧挨着云九歌坐下,还抓着她的手,生怕她下一刻又不见了。
云九歌心生感动,先前景霜和锦梨妆对峙她都看到了,对她和景夕的关心绝非虚情假意。还有北里珏、杨睿他们,都是真的在为她和景夕担心。
一想到平素冷漠、什么都不关心的北里珏露出那样强势的一面,云九歌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个样子的北里珏看上去很陌生,却又有种熟悉感,那样黑暗的气息、那样凌厉的气势,她似乎在谁身上见过。
对了,是楚家人,楚家人作为暗夜家族,人人身上都有那样的气势。只是北里珏从小在东临国长大,怎么会跟楚家人相似呢?云九歌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不要担心,我和景夕的命都很硬的,昨晚是因为被人追杀,所以一直回不来,今天早上逮着机会不就回来了吗?”云九歌笑着安慰景霜,一边看着杨睿的比试。
这场比试与炼丹和符篆都不相同,请来的两位前辈只出了一个题目:让诸位炼器师自己炼制一样法器,然后他们评定法器的优劣。
听上去像是高级炼器师占了便宜,实际上初级和中级炼器师也并不是没有机会胜出。法器的优劣并不在于攻击性多强,而是运用的广泛性和效果。说不定一件低阶法器比高级法器还实用,比如一把低阶飞剑和一件只有在特定环境下才能使用的高级法器。
当然,能被称为高级法器的东西必定都有不同寻常之处,四位高级炼器师也不会笨到去炼制一件不适用的东西。所以这场比试,冠军基本上还是在四位高级炼器师中产生。其余人,依照法器优劣定出五到十名就好了。
景霜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但怎么都猜不透是谁会刺杀二人,她余光忽然瞟到北里珏,于是凑到云九歌耳边小声道:“歌儿,你别看北里长老平时冷冰冰的,其实还挺关心你们。那时候他拿出了一枚叫真话丹的东西,想让锦梨妆服下去,但锦阑珊阻止了。北里长老怀疑就是锦梨妆下的黑手。”
云九歌不由看了一眼北里珏,对方却目不转睛盯着场上观看,她心情有些复杂,微笑着说:“北里长老本就是好人,只是大家平常不敢接近他,不知道而已。至于幕后黑手啊,反正迟早会被揪出来的,你得相信司马昭阳的能力。”
“我当然相信他。”一提到司马昭阳,景霜立刻兴奋起来,继而又压低声音说:“我昨天下午跟他说了,想请他帮我制作一张瞬移符,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云九歌还真有点好奇。
景霜苦着脸道:“他说可以帮我制作,就当朋友一场,送给我的。歌儿,我思来想去想了好久,觉得他就是变相拒绝我,他知道我的心意,但不喜欢我。”
云九歌:“……那你怎么说?还继续喜欢他?”
她听景夕说过,司马昭阳对景霜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想不到那人倒是趁机点破了。景霜不笨,不可能猜不到对方的真正意思,只是被拒绝的景霜,一定很难过吧?
“我答应了,其实一早就知道我的机会不大,不管怎么说,还能免费得到一张瞬移符呢。而且我景霜也不是那么差劲,明知道他不喜欢我还缠上去,他不喜欢,总有人喜欢!”
景霜吸了吸鼻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伤心。
毕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还是那么优秀的司马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