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月这反应，落在顾凛初眼里哪里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顾凛初扫了一眼舞台上正在劲歌热舞，唱得起劲的一个什么顶流。
不耐地对着顾凌月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点。
音乐太吵闹，不凑近点正常聊天的声音很难听清。
顾凌月赶忙凑过去。
就听到自家小叔叔欠扁的声音。
“别找了，你那红颜小婶婶不在。”
顾凌月还没说话。
顾凛初又道：“你脖子再伸长点，小心正好被录进镜头里被人认出来，以港媒的阴损，小心说你整容失败。”
顾凌月：“…………”(#‵′)
哈，谁给她针线。
小叔叔就多余长了张嘴巴，她干脆给他缝起来。
顾凌月狠狠瞪了一眼顾凛初。
不免很是费劲。
“就你这张臭嘴，老天不开眼，你到底是怎么长得到对象的？小婶婶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嗯，是啊，你小叔叔这么糟糕。”顾凛初目光看向舞台，甚至笑了笑，那笑又痞又损。
“你小婶婶怎么就是看上我了呢？”
看上我当个工具人了。
自然后半句话顾凛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顾凛初一点不觉得自己不要脸。
顾凌月：“……”
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真的很适合小叔叔呢。
他真的无敌了。
*
宋临西自从感觉看到顾凛初在观众席，一颗心就吊在了这上面。
视线就再没从大荧幕上移开。
也还好所有选手也都盯着荧幕，做出各种反应，宋临西这直勾勾死盯着荧幕的举动也就不显得多显眼。
倒是林清沐总感觉察觉到什么不对，可又说不出什么。
只以为宋临西是很喜欢舞台，对舞台就更多关注了一些。
“我在前面，你排到后面了。”
出场顺序也都是之前提前抽签定好了的。
宋临西排在25位，倒数第五个，算是靠后的位置。
其实太过靠后不太好，一场舞蹈表演，差不多两三分钟，再加上四个导师的点评，总要做一些节目效果。
一个选手大概在台上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四五分钟，等轮到宋临西上场的时候，怎么说也都差不多2个小时。
那时候观众和导师可能都有点看疲软了，说不准还会有观众提前离场。
现场观众都可能会提前离场，就更不用提随时可以进出直播间的观众。
开场的时候进来看热闹的直播间观众可能是最多的，越到后面，坚持往下看的越少才是常态。
所以真是太靠后了也不好。
“没事，节目又不光是直播，后期还会放出录播版的，看录播的人会更多。”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时间追着直播看的。
除了无聊路过的路人，大部分会追着直播看的，无非是导师的粉丝，或者选手的粉丝。
录播才是更主要的。
更何况，宋临西对此的心态其实是平常心。
不是不在意，不在意人气也不会参加这种综艺。
他只是因为失去过，所以心思上都放在了舞台本身。
只要能有登台的机会，他就会热血沸腾，珍惜不已。
前世他就是在这个舞台上断送了自己的舞蹈生涯，这辈子这个舞台却是、也只能是他未来更广阔舞台的起点！
更让宋临西愉悦的是，这一刻，顾凛初也在台下看着。
虽然一开始看到顾凛初是这么看直播的，他是有些震惊，但……
心底还是开心的。
【我慧眼如炬，一眼就在三十个大小伙里锁定了那个最亮眼的帅逼，啊，他笑了！】
【哈，前面的集美和我看的一定是一个人！他刚才真的嘴角上扬了！】
【啊啊啊，老公真的好帅好美好仙，他这个舞蹈服，白色祥云纹纱，是跳古典舞吗？】
【解锁了，你们在说宋临西啊！】
公演直播因为是全体三十个选手都在一起，自然直接就没有再分三十个单独的选手直播间。
而是统一的节目直播。
自然弹幕里来看谁的都有。
虽然更多的都是在喊节目里人气最高的那位顶流的名字。
四个导师，三个是舞蹈从业者，一个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江栩，另外两个则是老资历的舞蹈家。
剩下一个就是为了人气选择从唱跳男团出道，目前人气断层，影视歌三栖的当红辣子鸡霍燃。
弹幕里自然他大多数都是来看他的。
喊他名字的最多。
后台里，宋临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情越来越雀跃难耐。
前台观众席，随着时间推移老看不到宋临西的顾凛初，表情越来越淡漠，不耐。
顾凌月虽然很想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舞台上，但实在是也忽略不了旁边坐着的小叔叔。
老是忍不住看他一眼。
见他整个人满脸都已经写满了了无生趣，忍不住就笑出声。
“小叔叔，你这么不爱看，你过来看这个干什么啊？这不是自己花钱找罪受？”
顾凛初目光寒凉地瞥了一眼顾凌月。
“你是不是对集团的事情太不上心了？你看看冠名商是谁？”
顾凌月其实压根没注意冠名商，哪怕冠名商的LOGO到处都是。
现在被顾凛初这么一说，这才发现。
“啊，REALME？这不是咱家的牌子吗？”顾凌月后知后觉，旋即一脸狐疑的看向顾凛初，“给综艺砸钱当冠名商做宣传这事儿你又不是头一次做，你什么时候当个冠名商还特意来现场看综艺了？”
越是这样，顾凌月越觉得就是为了那个神秘的小婶婶。
现在看着她小叔叔这是真爱啊！
这棒棒糖，也一准是为小婶婶备的。
想她小时候想吃糖的时候，她小叔叔不仅不会给她买，还反手给她看了无数张蛀牙的照片。
还吓唬她，她完蛋了，第二天牙齿就能全是黑漆漆的洞，全是虫子啃的。
当场把她吓哭。
顾凌月就不由嘴角一抽。
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
忍不住就瞪了一眼顾凛初。
这双标要不要这么明显？
“真是想象不到，小叔叔你这种都被大家私下里猜不行的男人，竟然还是个纯爱战士。”
“不行？”
顾凛初半眯眼睛，似笑非笑，“你说的那个‘大家’，都有谁？”
顾凌月：“……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