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卿柠洗漱完后,便躺下酝酿睡意,一想到今天姚政南的话,就心烦意燥的,辗转反侧,越想越气,喜欢别人就喜欢别人呗,管他呢,宛卿柠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催眠着自己。
冬天的夜漫长而寒冷,宛卿柠半夜被渴醒,下楼想要找点水喝。刚要下楼梯就瞥见躺在客厅沙发的男孩,茶几上堆放着几瓶酒瓶。
沙发对于姚政南的体型来说,略显窄短,宛卿柠担心晚上他翻个身就从沙发上摔了下来。拍了拍姚政南的脸手背,“起来,上楼睡。”
姚政南皱着眉头,眯着眼,迷迷糊糊地看向宛卿柠,男孩似乎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看了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宛卿柠无奈地又拍了拍姚政南的脸,手感Q弹Q弹的,像极了果冻。
似乎女孩打扰到他休息,姚政南不耐烦地将女孩拽倒在自己的怀里。宛卿柠看着被放大的脸,就差一点就亲到了他的鼻尖,赶忙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惊恐地盯着眼前的男孩容颜,接着急忙起身,却发现姚政南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不放手。
姚政南感觉到身上的女孩拼命的挣扎,喃喃自语的道:“别闹。”说完,便带着宛卿柠翻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的侧躺着。
宛卿柠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睡相乖巧的男孩,男孩的睫毛浓密细长,粗眉莫名有些硬汉的味道,微红的薄唇,加上身上诺无诺有的淡淡酒香味和甘草味,清冽而不失好闻,缕缕地钻进女孩的鼻息,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让女孩有一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见男孩好像已经完全睡着了,女孩轻轻地想要推开男孩,结果男孩却纹丝不动,甚至将女孩抱的更紧。
宛卿柠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男孩,最后睡意袭来慢慢地入眠。真的是梦的女孩传来平稳的呼吸,男孩才慢慢的睁开清明的双眼,看着女孩软软糯糯的脸庞,柔情的吻了几下,这几天的怨气和怒气消散了不少。
第二天清晨,宛卿柠在陌生的房间醒来,一脸疑惑自己怎么在这里呢?估计是姚政南抱自己上来的吧,算了,还是先起床吧。
当她下楼时,看见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等待开饭,向三人道了早安后顺其自然地坐在周妗涵的身旁。宛卿柠一脸戏弄地看着宛卿柠和姚政南,八卦的问道:“你们昨晚……”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宛卿柠打断。红着耳垂,心虚地反驳着,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周妗涵一脸不信地看着两个人,两个人不应该干柴烈火,生米煮成熟饭嘛。“真的嘛?”宛卿柠郑重地点点头。
这时,管家过来打断了她们的讨论,听到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四个人站起身走向餐厅,看着桌子上丰富的菜色,宛卿柠不禁惊叹资本家的奢侈。
大家吃的津津有味时,管家走过来弯下腰附在姚政南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姚政南听到后,蹙眉吩咐道:“让她走。”说完继续享用早餐。
章铭轩嘴欠地问了一句,“咋了?”
姚政南蹙眉思考,要不要说,不说的话,小朋友闹脾气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办?立刻叫住还没有走远的管家,“让她进来吧。”管家转身向主人弯腰行礼后便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办事。
李祝嘉禾似乎很是亲密地挽着李浣溪胳膊往姚政南的别墅里走去,祝嘉禾望着金碧辉煌的别墅,高端大气的风格是她渴望而不可求的,而她的贪婪无法遮掩地显现在自己的脸上,这些以后应该都会是属于我的。
李浣溪家庭条件还是算得上富裕的,并没有因此显现出多大的兴趣,这只是姚家资产的冰山一角,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攻克姚政南,只有得到他,才能得到更多。
李浣溪款款走近姚政南,将手中的礼盒递给姚政南,“这是第一次到你家,小小薄礼,希望你能喜欢。”
姚政南并没有给予任何理睬,只是一直垂眸认真的进食,李浣溪多少有些尴尬,轻轻地将礼盒放在姚政南的手边,自觉地坐在姚政南的旁边,那模样像是已然成为这栋别墅的女主人。
周妗涵无语地看着李浣溪,假惺惺地客套着,小脸都要笑僵了,来者不善啊。一看就是姚政南的追求者,这人不简单,都追到人家家里来了,在看看身边只知道摆烂和吃饭的女孩,内心悄悄扶额,没救了,自己未来老公都要被卷跑了还能这么淡定,麻了。
“我好像并没有将自己的家庭住址透露给李小姐,李小姐是怎么找来的?”姚政南看似是在问别人问题,实则洗脱自己,老婆你看,不是我把她带来的,我是无辜的。
“额,我朋友住这边,然后碰巧看见你进来……”李浣溪想要搪塞过去,可是大家也都不是傻子,“李小姐怎么就确定是我家呢?怎么不说是我做家教的地方?”
“政南,这些都不重要的,你打开我送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李浣溪赶忙转移话题。
姚政南放下刀叉,拿起餐布优雅地擦拭着自己的唇角,“麻烦李小姐还是收回去吧,姚某不缺任何东西。”不等李浣溪反应向管家吩咐道:“送李小姐走。”说完就起身上楼换衣服准备一会送宛卿柠回家。李浣溪有些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不能在别人面前失去了风度,只能不爽地离开。
宛卿柠吃饭有些慢,章铭轩提议一会让姚政南送她回去,他和周妗涵着急回家,宛卿柠也没多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待他们走后,抬头看向楼上紧闭的房门,送自己回去的可能渺茫吧,毕竟两个人还在冷战中。
宛卿柠刚走出别墅就被一直不愿离开的两个女生堵住,合力将毫无防备的女孩拖进四下无人的地方,上来就给宛卿柠来了一脚,接着是两个耳光,打得女孩的脸慢慢的从红到肿,因疼痛使面部五官逐渐扭曲,逐渐蜷缩着身子,“之前在运动会上都跟你说了离姚政南远点,你不听,偏要吃点苦头才长记性吗?”
看着被迫跪在地上的女孩,李浣溪心里一阵舒爽,就应该把在姚政南那吃得闭门羹的气都撒在女孩的身上,“皮糙肉厚的,打得我手疼。”说完,就像只高傲的孔雀悠悠地离开,留下苦不堪言地宛卿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