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后，各个部门都陷入了繁忙之中。问止染喝着咖啡午间小憩，突然觉得和江季阑相比，996其实也不过如此吧。年末他现在还要两边倒，大多是在cx了，偶尔回cxa一次，行程也是满满当当，这还不算上他在家的办公和晚上加班，每餐的饭都是在工作。
总是在感叹他们赚好多，却没有发现他们15小时都在泯灭着自己的脑细胞。对比着，问止染重新定义了咸鱼。
“午饭加你的，送办公室。”
唉？问止染扒拉到微信，回来了？看来今天要干劲满满了！
“要做什么工作嘛？”问止染帮他填满水，一般让她也在办公室吃就是节省时间交代任务的。看他直接拆开饭盒，满满的疲惫感，眼中还有几丝血丝。
“小d小e去交代了。”江季阑接过水杯。
小d也回来了啊……那估计不用她来了，这个男人说是秘书，工作能力强大到可怕……“那我……？-？”问号。
“陪我吃饭。”江季阑头也不抬。
“唉？”问止染歪头疑惑。
“后天年会。”
“哦，我知道，好像要去cx总部x举办。”
“嗯。你有衣服穿吗？不要太丢脸。”江季阑可记得她衣柜里好像是没有晚礼服的。
“年终奖不是直接打卡吗？部长说可以不去唉……”问止染抬头看他，主要是她一起的同事也不去了。
“……会抽奖。”她居然不想去？
“我抽奖绝缘体。”
“……给你安排了工作。”江季阑咬牙切齿。
“……好吧…那我去找小e借。”上次宴会也是小e解决的。
“不用了。在沙发上，一会儿拿走。以后这种场合还很多，留着吧。”
抬眼看去沙发上的三个袋子，不便宜就对了，刚想说什么，江季阑站起身，“一会儿吃完收拾了。袋子里有店面名片，可以免费清洗打理。”
“唉……”问止染看向他着急站起身来。
江季阑自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轻笑了下，揉揉她的头发，“是预支加班费，走了，好好干活。”
问止染愣在原地，预支加班费……能不能换成钞票啊……
脸颊微红。
她当然知道江季阑的礼物都价值不菲，包括之前恬毓炫耀的那几件，一直以来，包括上次那100万的打款，也就这三件衣服没有推脱过他了吧。
年会是一年的终章，也是江季阑加班的一个里程碑。每次年会，其实是他最放松的时候。江季阑倒没有真的给问止染安排工作，他来的比别人更晚一些，站在二楼的半透明的休息室，往下一看就注意到了那个身影。
他定制的晚礼服，怎么能不是他眼中最特别的？
看她跟几个同事打了声招呼就自己一个人开始研究各种食品，她玩的比较好的那个同事因为亲戚身体原因回去了，她也不愿意主动接近。
不过，倒真是不负美食。
言墨坐在沙发上，看着江季阑眼睛都不眨的站在落地窗前，轻笑起来，饮尽杯中的酒。
“季阑，言墨，怎么还在这边呢？大家都在宴会那边等着你们啦。”几个大企业家的朋友都会来聚聚，嫂子小筝抱着宝宝，刚睡下，便来这边休息。
江季阑只会在年会结束说几句，每次宴会，无论他说与不说，说些什么，都会是一众的话题。
宴会布置中，添了一架他收来的钢琴，也算是有纪念意义的吧，刚让小d整修过放在公司作为装饰，谁知道就搬来宴会了。无疑也成为了音乐方面的话题。
“季阑钢琴很好呢，我记得他在y城就拿到过比赛证书呢！”
“………”
“……”
她说那天看到的男孩子给女孩子弹吉他很浪漫，可实际上那吉他弹的极其一般，万能音乐谱。
江季阑觉得她对浪漫的要求还真低。
“季阑，走神啦?看什么呢?”
“没有。”他转回视线。
“清清说那边的钢琴很漂亮，我还记得你之前在伦敦的时候弹得，要不要试试?”某家大小姐。
“得了吧，一般人喊不动他，江大少爷的表演岂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肖潇看她一眼。
“来嘛～你不是还问我新年礼物～我就要这个喽～”
江季阑的余光中她好像看到了什么站起来…… “你的礼物我会送。”站起来向钢琴走去。
“什么情况？啧啧啧，这就说动了～”
“还是给伊依面子啊哈哈！” 满场的惊呼议论，然后逐渐安静，都看着他优雅坐下，灯光师都赶紧调了光束。
希望她能看完不要再随随便便说别人浪漫优雅和音乐了，江季阑垂下眸子，修长的手落在黑白键上。
问止染只是想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女孩子，手中的布丁摔碎在地。
“抱歉、这，应该也不能吃了，”问止染歉意地蹲下，却也无从下手。
“没关系，我可以去那边再拿一个。”奇奇看着她。
“好。”问止染抬头冲她笑笑。
“你喜欢布丁吗？要不要一起去吃?”奇奇觉得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的，也很少吃布丁。”但是也要回会场，与她同行。
“那很可惜，布丁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而且这里的布丁做的很棒。你可以试试的。”
“……好啊。”
蓝莓味草莓味柠檬味桃子味，奇奇居然拿了四个给她……“我很喜欢桃子味道的，你可以试试。”递给了她一个小花的金属勺子。
好吧，盘子布丁连勺子都这么精致她有点点动心，每个都尝了一口，每个奇奇都能说出一个故事。
“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让阿姨做布丁来吃，不过阿姨做的没有爸爸做的好，你爸爸会做布丁给你吗?”奇奇天真的看着她。
“我爸爸……他大概不会做布丁。”刚好吃到柠檬味，似乎口感相当的清新。
“那我可以邀请你来我家，可以尝一下我爸爸做的，他也喜欢桃子味。”
她的眼睛满是干净，但又似乎掩盖了许多，“……好。”
“你和她们很不一样，我能成为你的朋友吗?我叫奇奇。”
“当然，问止染，小染。”
江季阑在万众瞩目的喝彩声中走下，却没看到那想看到的赞许的面容。
“去休息室了，你们聊。”反正话已经讲完了，胸口有点闷。
走出大厅就远远看到两个人趴在大堂的小桌上摆了一排布丁。
她不喜欢浪漫，又喜欢布丁了?江季阑走过去，瞪她，“你不在大厅，在这里吃布丁?”也就是说，她什么也没看到。
“……”问止染抬头看他，愣了一下，努力猜着他的意思，把布丁推了过去，“哦，你要吃吗？这个味道还可以，”额，忘记了他不是不碰别人吃过的，“额，奇奇知道哪边可以取新的。”
江季阑无语，想怼她又似乎没什么能怼的，泄气地看着面前的柠檬布丁，犹豫了一下，拿起勺子从完好的部分刮了一块。
“额……那是，”我的勺子……
“嗯?”
“没，没……好吃吗？”他这么爱干净，说出来会被打吧……
“一般。”江季阑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