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份工作就这么结束了，还差点在cxa创造舆论风暴，好在她一鸣惊人，江季阑也不会让自己成为笑柄的。
恬毓郁闷，就这么彻底失败了?不知道该气她还是气江季阑不近人情，索性回老家住几天。
趴在天桥上，看着a城繁华如斯，灯火通明。
人类真是很神奇，从废墟中见到黎明，到灯火阑珊，或许也只是一瞬。
她喜欢安，也讨厌江季阑，她惋惜，可是，生命本是无常，ICU的病人会怪医院吗？还是灾难中的人怪着上天这一辈子便郁郁寡欢了?
她有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她想回去，但是每次看到恬毓一个人偷偷哭，又觉得很难过，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恬毓。
一直以来，她看过太多太多的灾难，生死一瞬，她容易共情，也最容易淡化。
她想把一切告诉她老哥夏期，可是夏期有了女朋友，她似乎不能做太多的事了。
车来车往，人山人海，这偌大的世界，又只剩了她一个人。
“十一，你是不是在a城啊？”
就在问止染觉得自己可怜巴巴被世界抛弃的时候，一个电话进来。
“三儿？唉？你不在军区吗？这个点还能打电话？”
他们组的老三，林谦瑜也算是一个富家子弟吧，祖传从军，就他爸从了商，到他这代被老爷子要求从军。奈何身体素质相对军区还是差了些，搞得好一手的IT，成了他们辅助队的“暗箱操作”。
“没有，我爷爷终于同意我出来搞工作了，我现在跟朋友开了个工作室，前些天刚来a城，昨天收拾好了，想起你好像也在，要不要聚聚？”
“好啊！”终于不可怜兮兮了。
问止染向他吐槽了自己连报表都不会。。
“哈哈～你十岁好像就来了军区吧，跟世界有些脱节也很正常啊，除了你哥哥，你都不怎么出去的。更何况这种还是专业知识。”
“唉～看来我是进不去cxa了，”问止染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惋惜。虽然那个江季阑的确很烦，但一想起自己是为了报复才去接近，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cxa吗？听说cxx的老总收购了bu改为cxa，最近在cxa整改，这个人很有能力呢，那边还是开发区，估计繁荣也是时间问题，倒是个好去处。”三儿毕竟也是富家子弟，对商业这些还是有点了解的。“我有个朋友还在那边技术二部。”
“哦……”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想搞事情才去cxa的吧…
“这么想去？”三儿笑着看她。问止染作为军区唯一的女生，也算的上是团宠了。这个比自己还小三四岁的小孩子，还能凭自己的能力高他一级，三儿还是高看一眼的。
“… 嗯、一点点吧，不过我也没什么会的。”问止染把头放在桌子上。
“你之前跟我学的那些还会吗？”
“有点印象。”
这种凡系大师，三儿基本就相当于听到了“很会！”。“我可以联系一下那个朋友，要你过去做个小秘书，他是二组组长，二组前段时间官僚风被他们老总开了大部分，现在也算是百废待兴，他这个人很挑剔的，本来想跳槽我们这边的，你可以跟着他。”
“我下午刚被开唉……还能回去吗？”问止染瞪大眼睛，这人怎么这么多这么厉害的朋友？
“应该没问题。他应该能想点办法。”
“额，我不叫我现在的名字，因为有一点手臂，我用了别人的资料…”
“你资料做假？我估计现在cxa重新整改，估计很快就能查到，你把资料给我，我帮你重新做一下。”
“太感谢了～三儿～”问止染泪汪汪。
江季阑现在也常在人事部，从cxx调了几个得力助手，顺便该招招，该踢踢。
“还在奋斗呢？” 言墨走进来，看他疲惫的仰在椅子上，有时候觉得他天赋异禀，站在巅峰，有时又觉得他真的是工作玩命，有今天的名也算是理所应当。
深吸一口气，“真是不搞不知道，怪不得bu能两年把整个牌子败光。”
“好了～先去吃饭吧？午饭不会又没吃吧？”小c特意去找他来叫江季阑吃饭。
“……走吧。”江季阑把桌子上的东西稍收拾一下，无意间又看到了熟悉的名字，脸色顿时青了半边。“c！”
“啊啊？老大？咋了？”小c感受到了愤怒。
“这个，这个罗罗爱，你怎么办的事！你也想滚蛋是不是？？”江季阑把底下的资料丢给他。
“额…这……老大，她她昨天，我看着她走的啊，我去问问我问问。”一来一回，不到五分钟。 “额老大，他是技术二组那个组长石豪要的秘书，资料今天递上来的。”
“哟，现在技术部一个组长都这么牛了？”
“你还别说，”言墨就是被从cxx调来了一组，“这个石豪是真的有点东西，之前二组是官僚，贪公最严重的一片，技术方面全靠这个石豪撑着，审查查走了一大批，愣是查不到这个人的黑料，人家就老老实实搞技术，二组人走的就剩七八个，他一个人也照常能领起整个组的工作。人事部王部长一直在留人，说是给他一个小跟班，他也没上眼的，现在好不容易要人，人事部不得巴巴的办。”
“有意思，cxa没他还不行了呗？”江季阑笑着看着又被拿回来的罗爱的资料。
“有能力的也都有点脾气吧，现在踢他二组工作很难接起来，还不说二组可能都要跟他走。他要暂时就给他吧。我记得你可不是一个看不上人家有才还有脾气的？”
江季阑白他一眼，“行吧，吃饭。c，帮我查查这个罗爱。”先是没能力进了财务部，又让技术部来说话，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要是真没什么能力的，这个石豪也是很挑剔的，之前985的都看不上，也没那么好对付，说不定过几天就提了。”
“我倒想看看她有什么能力能入得了我的眼。”昨天她的一鸣惊人还历历在目。
“你是林谦瑜介绍来的？会什么？”石豪挑眉，看着这个才十八的女孩。
“他说，让我跟你学。”
“……”头一次听到把自己啥也不会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一个周下来，石豪也算是服气。专业内的编程是不会做，其他所有都搞得井井有条，处理问题也很快。虽然不会写程序，但是很多电脑操作学的也很快。
要是有一个专业不会，别的全都没什么可挑剔的秘书，倒也不错，还卖林谦瑜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