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阑迷糊中接过水杯,一口还没喝下去就看到了她的手,顿时喷出来“咳咳,咳咳咳。”
“哎呀,”问辞盈放下杯子给他顺气,抽纸帮他和被子擦了一下。
“咳,问辞盈!你有什么脸过来?看我笑话还是再嘲笑我一下?你不跟那个男人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吗!!”
问辞盈简直怀疑刚刚的虚弱是幻象。
“我…我来,还你戒指。”
后来她去见舒舒的时候,舒舒看着戒指眼睛都瞪大了,给她说了个大概数字,她就吓到不敢带了,弄丢了她赔不起啊……
把好好放置的小盒子放到桌子上。
“你就是来说这个!?问辞盈!?”江季阑气得发抖。
“哦,额,你你好好养病,开车慢慢一点,我,我走了。”来之前她还去医院问了病历,确定没有其他问题。
“你敢走问辞盈!你站住!”
“……”问辞盈背过身去,明明自己也不舍得,明明自己也无处可去,擦掉掉下来的眼泪,还是说出狠心的话,“江季阑,我们都分手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问辞盈,我不明白。你明明……你跟他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江季阑已经没那么自信地说出她也喜欢着他了。
咬着嘴唇,“……从小到大。”
“呵,哈哈哈问辞盈,所以我是第三者,是吗?”
“所以,你来接近我到底是为什么?”
“你说话!!”
问辞盈向门口走去,她已经快撑不住。
“问辞盈!”江季阑把戒指盒砸向门口,“你拿我当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咬破嘴唇的血液渗到嘴里,问辞盈没有回头。
“你敢走?!”江季阑努力挣扎起身,好不容易挣扎起来又狠狠地摔在地上。
问辞盈心狠狠一疼,在门边的她却一步也动不了了。
“你今天要是敢走,我这辈子……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再也不会认识你!再也不可能相见!永远都不可能!”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维持最后一丝尊严和自己的哀求。
再也不可能一起,再也不要相见,再也不可能。
问辞盈擦干泪水,是啊,这次分手,她们再也不可能,就让她任性最后一次。
转过身,江季阑眼中却无一丝凶狠,模糊着视线,她帮他把自己别住的石膏的腿放开。
“阿盈…我求求你,我们……”
他是一个那么骄傲的人啊…问辞盈抑制不住的难过,轻附上了他的唇。
江季阑闭上眼睛,泪水滑下。
“江季阑,你一定要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女孩。”帮他擦掉眼泪,转身离去。
“阿盈,你不会这样的,你…问辞盈!!”
任他怎么嘶哄,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离开房间,问辞盈坐在拐角的走廊上崩溃。稍稍平息,就跌跌撞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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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处可去,便去了f城待了十几日,越是到这里,她越是挥之不去安的影子,她已经模糊了,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安,还是怕有人利用她继续伤害江季阑,还是她根本没有想好嫁给江季阑,或许都有,一切都交织在一起,她便越发迷茫,越发逃避。
她办了签证,飞去了e国l城,她要和舒舒去旅行,也要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她游览y校的时候,在一面象征优秀的墙上看到江季阑的名字,她突然想起来江季阑的调查内容,这里是他的母校,她知道,当年的他,也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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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中午吃的不好,还是水土不服,她自从来到这就一直很难受,她跟舒舒说了,舒舒下午就过来了她的城市,奈何舒舒那半吊子英语,还得靠问辞盈半斤八两的英语拯救。
舒舒看着她一直反胃,越想越离谱,“阿盈……你这怎么,有点像是孕吐啊??”
问辞盈怔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
“没有没有,我瞎说的瞎说的哈哈哈,我去帮你煮点粥、”
“舒舒…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刚好我的入境体检还得补做一下。”
“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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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辞盈看着B超图,泪水滑下。
她爸爸说,她也是佼佼者的,她打赢了所有的精子,得到卵宝宝认可,才有了她的。而现在她的身体里,一个精子费尽千辛万苦,分享出两个生命,正在努力地挣扎着,向着阳光,向着她,爬出废墟。
“gratution。”
“thanks。”
这或许就是她的新生,她找到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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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本想在这里定居,奈何英语实在说的费事,教官知道她来了e国,打来电话,之前的一个老板是认识v城大学教授的,刚好她在军区的专业就是医学,还有工作,教授还相当好帮她租了校内便宜的房子。
她得在他们降临之前为这两个小家伙准备好一切。
夏期打来电话轰炸,气的他差点买票去找那个孙子揍他一顿,又想起根本不知道人家长啥样。收拾东西,直接来了v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