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安抚着处于兴奋的学子。
“不止教授有薪资,班长副班长都有薪资。”
“应天学府会向全武国百姓传授学识,定期派人到城,州,县进行免费教学。”
“被派遣的学子都有薪资拿。”
一群人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学子外派免费开堂授课,这在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最后李善郑重的讲道:“我的愿望是,让所有的武国百姓都会识文断字。”
...
皇宫文阁殿。
四面书架上摆满了书籍,这是武国最齐全的文献书库。
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发白须白的老者。
他正是文阁阁老孔文伯,上任武帝的老师,现年75岁高龄,在朝廷的地位崇高。
七八个有年纪的文阁学士一脸焦虑的站在一旁。
“让武国百姓都能识文断字?”
孔文伯轻蔑笑出声:“还是太年轻呀,真是异想天开。”
“他知道武国有多少人,有多少穷苦百姓?”
傅正修年五十,在文阁中除了阁老孔文伯,他的资历最老。
“阁老,金科状元徐长洲,进士萧鹤棠,钟长青,马飞宇都入了应天学府。”
一旁何文堂气愤道:“本来钟长青和马飞宇已经应允来文阁任职,可是陛下许诺应天学府的教授是正五品官职后,这两人反悔了。”
孔文伯不以为意道:“文阁不缺这几个进士。”
刘鹤鸣急道:“关键的不是这个,女帝陛下的演讲你们听了没有,陛下说应天学府的学子们才是武国的栋梁,武国的未来。”
何文堂惊讶道:“那我们这些文阁学士算什么?”
刘鹤鸣讽刺道:“算什么?屁也不算。”
傅正修挪步到孔文伯的身边:“阁老不如您去和陛下说一声,让文阁的人担任应天学府的教授。”
孔文伯呵斥道:“当初陛下找到老夫,让文阁出人去应天学府教学,你们百般推辞,现在看到好处了就反悔了?”
“哼,老夫丢不起这个脸。”
傅正修巧言令色道:“阁老,当初我们也是为了文阁着想,我们什么身份,去开堂授课不光丢我们的脸,丢的更是阁老您的脸?”
孔文伯怒喝道:“那现在去教就不丢身份了?”
“阁老您先不要生气,我给你讲讲事情的重要性,徐长洲不过二十,现在就有一千二百名弟子。”
“您老呢,贵为文阁阁老,才有几个弟子?”
“假以时日,徐长洲连任,几年后的弟子桃李满天下,遍布整个武国。”
"即使他学问不如你,但他在学子心中的地位可比您高多了。"
孔文伯怒斥道:“他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傅正修眼珠子转动上前小声说道:“其实最有资质去应天学府教学的人是您呀阁老。”
“到时候这满天下的学子都是您的弟子。”
最后一句话让孔文伯闻言眼神铮亮。
“扶老夫起来,我要去见一面陛下。”
养心殿。
武云裳正在批阅奏折,刘正进来禀告:“陛下,阁老孔文伯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女帝眉头微皱:“他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吧。”
孔文伯走进屋内,朝着武云裳拱手:“老臣见过陛下。”
武云裳微笑道:“孔阁老请坐。”
孔文伯微微施礼坐到一旁椅子上,他年事已高,虽身体硬朗却不宜久站。
“今日阁老前来可是有事?”
孔文伯呵呵笑道:“臣为了应天学府一事而来。”
武云裳心中诧异,前几日为了让文阁学士到应天学府教学,孔阁老称病抱恙不见人,怎么突然主动来找自己。
“既然他们不愿意,孤已经不强求他们了。”
孔文伯尴尬一笑,直言了当道:“陛下,老臣是来请陛下下令,让文阁的人去应天学府教学。”
武云裳疑惑道:“你们不是之前一直推脱吗?”
孔文伯扶须而笑。
“今日呀,有人把陛下在应天学府演讲的一番话讲给老臣听,老臣听了真是热泪盈眶。”
“好一个国泰民安,丰衣足食的太平盛世。”
“陛下尚且如此心系天下的百姓,老臣作为武国一份子,怎么能够无动于衷。”
“还请陛下允许吧。”
武云裳道:“不知是其他的文阁成员去,还是阁老您亲自去?”
孔文伯还以为陛下已经同意,洋溢着笑容谦虚说道:“不瞒陛下老臣内心也蠢蠢欲动,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出山教个一两年。”
谁知武云裳摇摇头:
“阁老不知,应天学府运行全都李善管理,他采用学子优胜淘汰制,孤也不清楚他是否需要文阁学士。”
...
养心殿外的众人看到孔文伯走出来,一起冲上前兴奋地道:“阁老陛下同意了?”
孔文伯冷声道:“陛下说他不参与应天学府的事情,让老夫去征求李善的同意。”
傅正修急道:“陛下这是踢皮球呀,这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孔文伯瞪了傅正修一眼:“踢皮球又怎样,谁让你一开始拒绝陛下的提议。”
傅正修满脸苦涩,心中叨咕,拒绝陛下不是你的意思吗,怎么怪到我的头上了。
孔文伯气冲冲的往前走。
傅正修问道:“阁老您这是去见李善吗?”
“见李善?”气愤的甩了下袖子,孔文伯呵斥道:“去见一个地位卑微的面首,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
小院内,李善正和柳如风下棋。
两人棋艺相当,下的十分胶灼。
“柳兄你这个棋术可比师父强多了。”
“师傅那个臭棋篓子能下过谁?”
李善好奇道:“师傅武功这么高,按理说应该是个智谋高群的人,怎么会下棋那么臭呢?”
“你没听过一句老话,上天给你开了一扇窗,必然会给你关掉一扇门。”
这时傅正修,何文堂,刘鹤鸣走了小院。
傅正修爽朗一笑:“李大人这是在下棋,真是闲情逸致呀。”
李善看着来人愣了愣,这人是谁呀没见过。
傅正修三人尴尬的笑了笑。
徐沛急忙介绍:“这三位是文阁的傅正修大学士,何文堂大学士,刘鹤鸣大学士。”
“哎呦,见过三位大学士。”
李善赶紧施礼,心里嘀咕自己和他们素无瓜葛,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傅正修也客气道:“李大人之名久仰久仰。”
“不知几位大人找李某何事?”
傅正修傲气道:“我三人是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事。”
天大的好事?
李善眼中狐疑。
“陛下多次去求阁老,让他老人家去应天学府任职,我们阁老被陛下的诚意所打动。”
“今日是来通知李大人一声,阁老当那个荣誉教授职称就行。”
“至于我们几个当个教授职称就好,等那天阁老心情好就会去讲一两节课。”
???
李善心想。
这个人有毛病吧。
心情好就去讲课?
再说让这么多文阁学士到应天学府任职,那应天学府岂不是又是一个文阁?
李善质疑道:“可是我没有收到陛下任何指令。”
“陛下并未下圣旨,是和阁老口头说的。”
傅正修这么一说,李善依然心知肚明。
陛下定然是没答应,这是把球踢到我这里了。
他嘿嘿笑道:“这位傅,傅大学士,我们应天学府的教授名额已经够了,不招人了?”
傅正修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拒绝我了?
不过他怎么敢不给阁老面子。
傅正修小心翼翼又郑重说道:“你没听清楚吧,是阁老让我们来找你的。”
李善笑眯眯道:“请您回去告诉阁老我们不招人了。而且应天学府都是年轻活力的青年才俊,毕竟开课授学也需要体力的。”
傅正修也是老谋深算的人,怎么听不出李善话中的讽刺。
傅正修被气得半死,手直哆嗦道:“你不要太嚣张,得罪我们文阁有你好果子吃。”
“真的吗,我太爱吃果子,希望文阁能多送一点。”
“你,你,我们走。”傅正修气愤地拂袖而去。